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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丑自卑。 如此,也失去了一探容貌究竟的興趣,很快,又有其他事情勾起了他的好奇,他興致昂昂的盯著宋樂儀打量。 “是那家的小公子?還是宮里的太監(jiān)?” 身量是瘦小了些,可這一身氣度不像是普通人,蘇易思來想去也沒在燕京中找到這么一號人物,神情苦惱,靈光一閃便想到了太監(jiān)。 宋樂儀沒想到自己也有被當(dāng)做太監(jiān)的一天,她深吸口氣,聲音四平八穩(wěn):“在下魏子儀?!?/br> “姓魏?” “哪個魏?” “你同英國公府什么關(guān)系?” 蘇易一連三問,魏這個姓氏著實太有名,一說來就叫人和英國公府聯(lián)系起來。 宋樂儀一驚,沒想到蘇易這么快就聯(lián)想到了英國公府去,反復(fù)思忖她今日裝扮并無不妥,心下稍定,冷靜道:“并無關(guān)系?!?/br> “我就說呢,英國公魏長青長的那般俊美,怎么會有天生貌丑的親戚?!碧K易笑了一下,安慰似的拍了拍宋樂儀的肩膀,“容貌為父母所賜,小魏公子莫要太傷心。” “我不傷心”宋樂儀躲過他的魔爪,嗓音是刻意壓低過的,不辨雌雄,“若是生的蘇世子這般容貌,我才要苦惱?!?/br> 多情桃花眼,惹得一身風(fēng)流債。 蘇易:“……” 三人快走到馬廄的時候,趙徹問了一句:“容之沒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宋樂儀有一瞬的驚愣,又很快釋然。是啊,有趙徹的地方怎么會少了上官曄? 蘇易搖頭:“不知道啊,往日他從來不失期的,路上有事耽擱了吧。”他也沒多想,這么大個人能出什么事兒,注意力一早就被被引到馬廄去了,他笑呵呵的問:“子川兄,你這馬賣不賣?” “不賣,我這馬有價無市?!壁w徹抬首走在前面,語氣頗為得意,又十分大方道,“歲初若有瞧得上的,我送你?!?/br> 趙徹收斂著性子,好脾氣的時候,看著也就是一金尊玉貴的公子哥,雖然有事做事荒唐囂張了些,但也不會太會人嫌棄。 …… 原來他也知道這馬有價無市,宋樂儀嘆息,上輩子他輸?shù)臅r候可是十分痛快,連眉頭都沒皺。 “這不好吧”蘇易搓搓手掌,他人是荒唐些,但好歹是世家大族子弟,做不來無端占人便宜的事,便說,“回頭我讓小廝把銀錢給你送去?!?/br> 三人先去了弓箭室,趙徹使喚人使喚的順,側(cè)頭吩咐:“子儀,去把我的弓箭拿來?!?/br> 宋樂儀想著,反正帶著面具也不怕被人識破身份,姿態(tài)愈發(fā)落落大方起來,毫不扭捏,應(yīng)了句是就去拿,憑借著記憶,她很快的找到了趙徹的弓。 銀色的彎月弓,上面鑲嵌著大大小小數(shù)十塊寶石,張揚(yáng),奢華,生怕別人不曉得他這把弓很珍貴似的。 “小魏公子,把我的也拿來?!碧K易在身后喊。 趙徹輕踹他一腳:“我的人也敢使喚?有胳膊有腿的,自己去拿?!?/br> “行行行,我自己去拿?!?/br> 不消片刻,宋樂儀左右肩膀各背著一個箭筒,懷里抱著一張弓,手里拎著一張弓走了出來,她把一副遞給趙徹,一副留給自己。 趙徹不意外,他帶宋樂儀出來就是怕在她宮里待的悶,不如在這馬場上打發(fā)時間,若是她不拿弓,才叫他意外,少年一邊將箭筒背上一邊笑問:“想試試?” 宋樂儀“嗯”了一聲,抬了抬下巴,神色驕傲,仿佛隔著面具,都能教人看到她眼底稀碎的光芒。 當(dāng)年在燕京,她的騎射之術(shù)也是一等一的,只是后來去了白狄,她幾乎沒再碰過這些東西。 那時烏邪王的狼弓常掛在墻上,她有時會去盯著看一會兒,不過想的卻是拿弓弦勒死烏邪王的機(jī)會有多大。 趙徹彎腰,屈指在她手上的弓勾了一下,拉力大小正是合適,他挑眉一笑:“本王可是萬分期待子儀小兄弟一展風(fēng)采?!?/br> “殿下等著瞧便是?!?/br> 宋樂儀耐心十足的戴上手套,弓弦鋒利,若沒有保護(hù)的東西,會割傷手指,趙徹手上的戴的扳指也叫韘,就是勾弦用的。 握著弓,背著箭,她的血液似乎在奔騰叫囂,不可抑制地涌起久違地激動,直到浸透四肢百骸。 “府中有事耽擱,請恕容之來晚了?!?/br> 一道溫和清澈的聲音乍然響起。 第12章 故人 二人雙雙轉(zhuǎn)身看去。 面前是十五六歲的少年,身姿清瘦挺拔,淡青色的窄袖衣袍,整個人溫潤文雅,一雙丹鳳眼卻沉靜而淡漠,如高嶺之花,若不可褻玩之蓮。 宋樂儀微微一愣,是上官曄。 趙徹擰眉:“府里出事了?” 上官曄搖頭:“無礙,解決了?!?/br> 府中出事… 宋樂儀細(xì)細(xì)的琢磨著這四個字,能讓上官曄為之耽擱且差點失約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想起宣平候府,她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別看上官曄風(fēng)光霽月,諸人提了他都得夸上一句此子家世顯赫前途無量,但個中滋味只有自己清楚。 公侯世家宅院里那點兒腌臜事兒,就數(shù)宣平候府最多。 上官曄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宋樂儀身上,語氣詢問道:“這位小公子是?” “我的小侍衛(wèi)?!壁w徹把她從后面拎到前面,眼里滿是笑意,“人長得丑,便戴了面具遮一遮,讓容之見笑了?!?/br> 宋樂儀心情頗為復(fù)雜,抱拳行禮:“在下魏子儀,見過上官世子。” 所有人都以為,她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明心堂,恐怕連上官曄自己都這么認(rèn)為,只有宋樂儀知道,她曾更早見過他,大約是五六歲的時候,在安國寺。 “魏侍衛(wèi)?!?/br> 上官曄朝她點了頭,淡漠地目光在她衣衫上停留片刻,隨即錯開。 他轉(zhuǎn)身步入弓箭室。 宋樂儀借著面具遮擋,明目張膽的盯了他一會兒,少年的上官曄比起多年以后的他,還沒有那么徹骨的冷漠。 她曾經(jīng)一度不明白,為何趙徹會與上官曄成為生死之交,兩人性格南轅北轍,隨便往哪兒一站,都不會有人覺得他們是朋友。 直到后來見過倆人高談嬉笑的模樣,宋樂儀才知道,有人一見情鐘,有人一見如故。 趙徹與上官曄,便是一見如故。 太后薨逝后,她看盡人情冷暖,多少人落井下石,那時英國公魏長青遠(yuǎn)在邊關(guān),父親武安侯又同她不親近,就連趙徹,后來都去了蜀國平亂,偌大的燕京里,她孤身一人。 一朝失勢,如墜寒窟,平日里一些嘲諷倒也能忍,可萬萬沒想到有人竟想置她于死地,那時上官曄曾幫過她不少。 幾次死里逃生,多虧了他。 宋樂儀那時好奇上官曄為何會幫她,思來想去,她只想出來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愛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