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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抬眼飛快地瞥了一眼趙徹的神色,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今日分外溫潤, 黑乎乎的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教人看不清楚。 呼吸間皆是冷冽幽雅的荼蕪香,還夾雜著幾分灼熱的酒香,分外撩人。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心臟似一陣鼓點敲擊般的猛撞,趙徹沒說話,似乎十分的有耐心。 這樣下去不行。 宋樂儀稍稍抬了小腿想往后躲。 趙徹自是不許她離開,壓著她肩頭的手掌又用了幾分,輕輕往前一帶,方才挪動的些許距離瞬間恢復(fù)原狀。 宋樂儀:“……” 她深呼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拿捏著往日張牙舞爪的做派,卻忽然撞入趙徹一雙漆黑黑的眼眸,那里的霧氣似乎更濃,直叫人頭皮發(fā)麻。 他依舊沒有說話。 在微弱的呼吸交織起伏中,宋樂儀終于忍不住了,她干巴巴道:“…我隨便走走?!?/br> 趙徹這才“哦”了一聲,也沒說什么,他將目光挪到她耳上,白皙的耳垂上一片光滑細(xì)膩,沒有耳洞亦沒有耳墜,忽然動手摸一摸。 為此,還特意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伸了兩指捏著,扯了扯她的耳廓,語調(diào)稍諷,略微低啞的尾音微微上揚:“沒聽見我喊你?” 或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趙徹的手指也很熱,雖是不輕不重的一下,但摸在耳上分外灼人。 宋樂儀一下炸了,使勁兒拍掉他的手往就旁邊躲,臉頰上暈上一抹很淡的薄紅,一雙漂亮的眼睛瞪著他,不答反問:“那你在這里做什么?” 趙徹望著懸在半空的手,慢吞吞地收回,仿照這宋樂儀方才的語氣,慢悠悠的說了一句:“隨便走走啊?!?/br> 說著,他半彎下腰身,將兩人的視線拉到齊平,眼尾泛著淺淡的笑意,偏生語調(diào)嘲諷:“表妹隨便走走,都能走到內(nèi)院來,這要是不隨便走,豈不是都能翻墻去了隔壁府邸?!?/br> “趙徹!”宋樂儀有些氣惱,卻因著心中底氣不足,小聲說了句,“你好好說話……” 趙徹笑了笑:“這不是好好說話呢?” 又是一陣兒沉默,小姑娘神色猶豫的咬著唇:“我其實…”她頓了片刻,最終還是話鋒一轉(zhuǎn):“我其實是喝醉了,出來醒酒,迷迷糊糊繞到這邊來的。” 見趙徹似乎不信,宋樂儀佯裝頭疼,伸指在額間揉著,語氣嬌軟:“表哥,我頭暈?!?/br>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覷了眼趙徹。 明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多半是裝的,最終還是沒忍心,趙徹垂下眼眸輕嗤了聲,半響方才配合著她的話往下說: “出來醒酒身邊沒個人跟著,你膽子愈發(fā)肥了?!?/br> 趙徹本是俯身往她面前湊了湊,卻不想有鋪面而來的果酒香,濃郁的令他皺眉:“酒味這么濃,你喝了多少?” “記不清了…”宋樂儀勾了把鼻尖,神色心虛。 不等她反應(yīng),趙徹忽然拉著她就往左首的連廊走,她下意識的掙了一下:“去哪兒——我該回去了?!?/br> 她好不容易避開來來往往的人群,若是一不小心被瞧見她在內(nèi)院,一會兒就不好下手了,不然東窗事發(fā),她第一個推脫不掉嫌疑。 “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壁w徹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連廊邊上,似乎瞧出了她在擔(dān)憂什么,道:“附近不會有人。” 這一句話,宋樂儀便安靜了下來,還不待松口氣的功夫,就瞧見趙徹伸手靠近她,宋樂儀大驚,邊往后躲邊道:“你干什么!” 趙徹哪兒能讓她得逞,伸手一撈便將人拽了回來,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把你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漿糊?!?/br> …… 宋樂儀氣的牙顫,惡聲道:“你敢!” “我不敢?”趙徹挑眉,隨著話音落下,他五根手指也搭在了她的腦袋,力道不輕不重的揉捏起來。 宋樂儀神情微怔,原來他是怕她頭疼,這下子心虛與愧疚之意更濃了。 “以后莫要在別人府里喝醉?!鳖^頂傳來趙徹的聲音,宋樂儀“嗯”了一聲,心里有些好奇,小聲問道:“你從哪兒學(xué)來的按摩手法?” “無師自通。” “…厲害?!?/br> 宋樂儀裝模作樣的夸了一句,便閉上了眼,舒服的享受著他按摩,別說,趙徹這手法比青書姑姑還好。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趙徹才停下手中動作,宋樂儀也隨之睜開眼睛,只見他半蹲下身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笑:“表妹是不是特別感動?” 一雙黝黑的雙眼目光灼灼,霧氣比方才散了不少,似在逐漸清涼起來。 …… 她能不說話嗎? 事實表明,她不僅不能不說話,還得說一串好話夸他,趙徹才滿意的松了手。 氣氛緩和不過一瞬,趙徹又道:“表妹,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么?” 宋樂儀垂眸抿唇,依然重復(fù)著先前的說辭:“我隨便走走?!?/br> 還是不肯說實話—— 趙徹不輕不重地笑了一聲,飲過烈酒的唇抿成了一道線,眼眸里摻雜著諷刺的涼意。 在這個蛙鳴蟬噪的夏日里,輕笑落入耳中,宋樂儀忽然覺得心中恍若有一陣雪風(fēng)吹過,整個人倏地冷靜了下來。 “我……” 小姑娘一咬牙,從袖口的的暗袋中摸了一個小冊子出來,遞給趙徹:“我其實是來把這個放到書房的?!?/br> 端陽手里有一個小冊子,上面記著她所有賣官鬻爵貪贓枉法的罪證。她這段時間也沒閑著,仔細(xì)的回憶了上輩子的記憶,與這次成安帝處置的官員一一對比,果不其然,讓她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 她其實不太記得到底有哪些人牽扯其中,只約莫知道幾分,便寫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假冊子想放到端陽的書房,再引來皇帝搜府,便可順?biāo)浦?,將端陽徹底拉下馬。 趙徹眼底的涼意終于散去,然而霧意卻又重新泛了上來。 他沒看,把小冊子裝進了袖口,又沒說話,一雙幽幽黑眸盯著宋樂儀,那股霧意似乎又泛了上來。 “這本冊子”宋樂儀本來想解釋一下,忽然瞥到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青絲,小姑娘疑惑不解: “你在看什么?” “你發(fā)上爬著一只蜈蚣?!?/br> “在、在哪里,把它捏下去?。 彼螛穬x神色驟變,聲音都顫了幾分,仿佛覺得頭頂是有什么東西在爬。 趙徹眼底的霧意很濃,沒有動手的意思,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只蜈蚣,還不忘向宋樂儀描述: “它爬到釵上了?!?/br> 聽他這般描述,宋樂儀的眼淚都要嚇出來了,她拽著趙徹的衣袖聲帶哭腔:“表、表哥,你快把它捏下來?!?/br> 一汪秋水似的眼眸此時水霧朦朧,趙徹忽然伸手上去摸了一摸,于是他振了袖,探出手掌遮住了她的眼。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