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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離。 燕京離白狄太遠(yuǎn), 即便有大事兒發(fā)生,快馬輕騎傳到燕京,也得兩天兩夜后了。 她窺著朝堂,成安帝并無加兵邊關(guān)的意思, 大越與白狄之間也是一片平靜,不僅沒有戰(zhàn)事發(fā)生,甚至平靜的連小摩擦都少了很多。 宋樂儀不知道上輩子這個時候,兩國間是種怎樣的狀態(tài),一時間也無法做出判斷,只好耐下心等魏長青回來,再一探究竟。 過了立秋之后,天氣漸涼,今年秋狩的日子也定下來了,九月十六。 迫在眉睫的事情,當(dāng)屬準(zhǔn)備陳夫子的考察。 宋樂儀每日里恨不得從早學(xué)到晚,頗有一番雄赳赳氣昂昂準(zhǔn)備大干一番的氣勢。 事情傳到太后耳中,她十分滿意的,也沒指望幾日的刻苦,她的嬌嬌便能搖身一變成為文采風(fēng)流的才女,只是這孩子性格太過懶散,正如陳夫子所言,不痛不發(fā),趁此機(jī)會改一改才行。 * 明心堂。 宋樂儀坐在位置上,認(rèn)真的聽陳夫子講義,無意間偏頭的一眼,瞧見趙徹左手正半撐著眉骨,松散的戳在桌上,另只手執(zhí)著一根紫豪筆,也不知在寫寫畫畫什么。 忽然,她注意到他左手上戴著一只金鐲子,透過衣袖的遮擋,再往另只手看去,袖口晃動間,也隱約露出一只金鐲子。 宋樂儀眼底閃過詫異,他怎地戴鐲子了?他腕上戴著的是一對金鐲子,上面包裹著兩截細(xì)潤的白玉,十分精巧。 再盯著仔細(xì)看了一會兒,宋樂儀愈發(fā)覺得金鐲上面的云紋很熟悉,簡直和她那日送的那對金鐲一模一樣。 似乎是那對金鐲被分成了兩半,用了兩個精巧的活扣接上之后,正好合了他手腕的尺寸。 “……” 別說,真叫她猜中了。 宋樂儀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把她的鐲子改了一番后戴上了,卷翹的眼睫不可置信的眨了兩下,她忽然覺得心跳快了許多。 趙徹是喜歡這這對鐲子,還是因?yàn)椤?/br> 怎么可能呢。 宋樂儀搖頭失笑,將那道不可思議的想法晃了出去,她一定是魔怔了。 別說她了,燕京那么多漂亮的美人,環(huán)肥燕瘦什么樣的沒有,又遑論他在蜀國待在的那三年,多姿嫵媚的蜀女約摸著也沒少見。 可也沒見過趙徹對誰動過心。 都說上官曄清心寡欲,冷淡如仙,可她卻覺得趙徹比上官曄還寡欲呢。 她記得趙徹剛從蜀國回來那會兒,挺多姑娘都想嫁給他的,畢竟人長的俊俏,又是王爺,手上還握了軍功兵權(quán)。 結(jié)果趙徹那廝倒好,年齡長了那么多,心性倒是一點(diǎn)都沒長,人家姑娘和他說不到三言兩句話,沒被氣哭就算好的了。 宋樂儀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這世上也只有她這般寬容大度的女子,能忍受得了他了。 可是……后來呢? 她去了白狄之后他娶妻了嗎? 應(yīng)該也沒有,那四年他一直在邊關(guān)待著,哪有時間娶妻。 也不一定…… 邊關(guān)也有女子啊,雖然少了些。 想到這里,宋樂儀又搖頭失笑,她想這些做甚么? 趙徹感受到身邊人的視線,微微偏過頭,黑漆漆的眼眸正好和宋樂儀的視線對上了。 此時她嘴角還揚(yáng)著未完全褪去的淺笑。 宋樂儀:“……” 表妹這是…在對他笑? 趙徹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漸濃,也不管宋樂儀眼神兒閃躲,就勾著唇角也朝她扯出一個略微燦爛的微笑。 映著木窗的縷縷微光,少年眉眼俊俏如玉,尤其是一雙漆黑的眼眸笑彎著,里面的情緒很暖。 宋樂儀慌亂失措的回頭,又四下胡亂看了看,假裝方才只是無意瞥了趙徹一眼。 直到撞入一雙淡漠的丹鳳眼眸,她這才停下慌亂,重做鎮(zhèn)定,淺揚(yáng)唇角,回了上官曄一個得體的笑容。 上官曄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視線。 宋樂儀也沒在意,他一向都是這樣,若是眼底有了情緒才奇怪,她重新坐好,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認(rèn)真的盯著陳夫子,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上官曄握著手里的狼毫筆微微捏緊,方才那驚鴻一瞥的笑顏不斷在他腦海中重現(xiàn),讓他驀地生出一股將其占為己有的情緒。 可是……不行。 筆尖的墨落在宣紙上,暈染了一大片字跡,逐漸模糊。上官曄這才緩緩松了握緊的手,微微擰了下眉毛。 他先將狼毫筆搭在筆山上,又那張被污了的宣紙疊整齊后丟棄,抬手抽了張干凈的宣紙重新鋪在面前。 那邊趙徹低著頭,視線垂在面前的宣紙上,上面躍然承現(xiàn)著一副佩玉圖樣。筆墨細(xì)細(xì)勾勒著芍藥紋路,已經(jīng)完成了十之**,很是好看。 秋風(fēng)順著窗隙吹來幾許,將宣紙吹開了一角,紙面上的玉佩活靈活現(xiàn),仿佛下一刻便可躍紙而出。 何以結(jié)恩情,美玉綴羅纓。 …… 午膳的時候,蘇易盯著趙徹手上的鐲子,一雙瀲滟的桃花眼里盡是驚訝。 雖說大越男子及冠之前皆可戴鐲,若是喜歡,及冠之后戴著也沒人管。但是大多是男子約摸在三四歲之后就不會再戴這種東西,省的日常讀書或者習(xí)武累贅。 在蘇易的記憶中,好像真沒見過趙徹戴這種東西。 “子川兄?!碧K易輕咳一聲,朝他擠眉弄眼,“你怎地還戴上了鐲子?。俊?/br> 那邊上官曄恍若未聞,一點(diǎn)也不好奇似的神色,他夾了一箸菜送到了嘴里,深長的睫羽遮擋下,墨色的眼眸微微閃爍。 他喜歡吃甜菜,可今日卻覺得有點(diǎn)苦。 這種東西,應(yīng)該是她贈的吧? 果不其然,趙徹扯著嘴角笑了下,懶洋洋道:“本來也不想戴的,只是表妹相贈,不好拂了她的心意?!?/br> 蘇易自然而言的就理解成了夷安郡主非要讓趙徹戴的。 他的眼睛倏地就亮了,又想起在鎮(zhèn)國公主府那日的事情,心中逐漸有了思量,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這分明就是定情之物! 想到這里,蘇易再也忍不住心中洶涌的好奇與興奮之意,直接起了身落了筷,走到趙徹身邊,似乎想要仔細(xì)看上一眼那鐲子。 卻不想趙徹直接振袖掩了金鐲,一副并不打算給人看的樣子。 蘇易的桃花眼眨了又眨,合了一把折枝桃花扇搖開了又合,許久方才語調(diào)哀怨著說了一句:“常言道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物,古人誠不欺我也?!?/br> 趙徹聞言淡笑下了,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樣,抬腕端起瓷盅,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湯。 見好友這副模樣,蘇易搖頭嘆息,痛心疾首,順手拎了自己筷子,慢悠悠的繞了一圈,走到上官曄旁邊。 蘇易頗為優(yōu)雅的掀袍往旁邊一坐,伸手去夾他碟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