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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而忙碌。 一面是理智,一面是小脾氣,一股惱意憋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來,無處發(fā)泄。 恰巧此時,西偏殿的珠簾忽然一陣輕撞,發(fā)出清脆伶仃的聲響,與之同來的還有一道熟悉的聲音:“表妹梳妝呢?” 聲音清朗浸著笑意。 宋樂儀抬眸看去,只見趙徹今日穿了一身繡金紋的黑色衣衫,系著獸首蛇身的玉帶勾,腰間配著昭示身份的腰牌與玉佩,還懸著一柄漆黑的大刀,氣勢不凡。 他唇角的笑容頗為燦爛,語氣有調(diào)侃:“這都快晌午了?!毖酝庵庠趺催@個時辰才起身?。?/br> “晌午怎么了?”宋樂儀瞪了他一眼,拿了根流蘇釵對著銅鏡比劃,也不看他,“我喜歡晌午梳妝不成么?” 語氣刺人的很,趙徹挑了下眉,這是惱他幾日沒來看她? 孫姑姑與冬桃對視一眼,悄無聲息地躬身退下。 他半彎下腰身,從妝奩里挑了一根輕巧的蝴蝶釵插到她發(fā)間,而后抬眸望向鏡中人,笑道:“這釵上蝴蝶展翅靈動,很襯你今日的發(fā)髻?!?/br> 剛從外面進(jìn)來,趙徹身上卷著一點夏日的熱氣,將冷冽的荼蕪香烘得很暖。 又是這樣緊的距離,放在往日,宋樂儀沒準(zhǔn)得一顆心小鹿似的亂撞,如今卻無一點旖旎心思。 宋樂儀拔下那根蝴蝶釵,賭氣似地丟回妝奩,挑了一根白玉簪:“我覺得這支簪子更襯我。” 說著,她還挑釁似地看了他一眼。 趙徹好脾氣地笑了笑,也沒惱,他一手撐著大腿,將膝蓋又曲了曲,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 打磨得光亮的銅鏡中虛晃的映著兩人,他低聲贊道:“表妹貌美,戴什么多好看?!?/br> 銅鏡中的人眉眼俊俏,神色認(rèn)真,語氣真摯,宋樂儀抿了抿唇瓣,氣焰熄了大半。 半響,她壓了心底悶意,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軟聲問了一句:“可要一同用午膳?” 趙徹?fù)u頭:“我剛從飛霜殿出來,順路來壽安宮看看你,一會兒要去城門迎徳王入京。” 這不提還好,一提徳王,宋樂儀原本偃旗息鼓的火瞬時又冒了出來,忍不住語氣夾槍帶棒:“是啊,表哥如今忙碌,一整日見不著人影,連陪我用膳的功夫都沒有,卻有空去城門迎人家?!?/br> 趙徹稀奇地挑了挑眉,表妹今日這是吃□□了? 他若有所思的眨了眨了眼,好心建議:“表妹可要與我同去?” 宋樂儀嗤了一聲:“讓本郡主去迎她?簡直癡心妄想!” 說完,她仰了腦袋去看趙徹:“怎么,你一個人去迎接壽寧郡主還不夠,還想讓我陪你一塊兒去?這是聽聞壽寧郡主傾國之姿,迫不及待地想去見上一面???” 趙徹失笑,還頗有興致地多看了她兩眼,一雙漂亮的眼瞳睜的又大又圓,表妹吃醋的樣子倒是少見。 他竟然隱隱覺得心底受用。 趙徹胳膊隨意搭在椅背上,不緊不慢反駁:“我去迎接的徳王傅軒如今,何來迎壽寧一說?怎么到表妹這里,反而成了迫不及待去見壽寧了?” 宋樂儀給他一個“貴人多忘事”的眼神,好心提醒道:“怎么沒見過?前年正月,跟在傅世遙旁邊的丫鬟云兒,就是壽寧郡主傅世云?!?/br> 聞言,趙徹眼睫動了動,漆黑的眼底閃過深思,看來上一世表妹與壽寧關(guān)系不洽啊。 他眉眼間神色不變,搖頭嗤道:“我豈會去記一個丫鬟?” 宋樂儀神色稍霽,狐疑的瞧了他一眼,雖說那一次傅世云打扮的低調(diào),年齡也尚少,但連蘇易都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他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直到瞧見趙徹眼底真摯的光色,宋樂儀才真的信了。 她低頭撥弄著妝奩里的釵簪,垂下的發(fā)絲與卷翹的眼睫遮擋了大半神色,小聲威脅道:“你若再因為她同我吵架,你就去娶她為妻吧!” 其實這話宋樂儀也說的也心虛,如今想想,那時趙徹也不過是想幫她而已。 只是她也委屈啊。 而且那時倆人本身就矛盾重重,又都在氣頭上,一時口不擇言,好話也往壞了說,這才釀成了后來的悲劇。 再? 吵架? 娶壽寧為妻? 趙徹敏銳地捕捉到了字眼,他俊眉攏的很緊,唇角微微下垂,斂了笑意。 他緩緩直起身,伸手拽著人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榻上,又將人抱坐在大腿上,低沉著聲音道:“表妹,莫要胡言?!?/br> “我胡言?” 宋樂儀瞬時就忍不住了,坐在他腿上一張小嘴叭叭叭地抱著委屈:“表哥,你不知壽寧有多可惡,她放狗咬我你知道嗎,那么大一條狗,直接撲倒我,從小腿上撕咬了一大塊rou下去,特別疼,鮮血直流還留了疤!” 她越說越委屈,越說越氣憤,她伸手比劃著傷口:“有這么大一塊!” “而且她竟然還說我活該!我堂堂夷安郡主難不成還比不得她養(yǎng)的一條狗金貴?真是氣死我了!” 趙徹嗯了一聲,忍不住將人往懷里攬了攬。表妹不愿意說這些過往,故而他也不曾去問。 當(dāng)然,這中間也藏著他隱秘的私心。仿佛他不知曉,那一切就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他耐心去聽,宋樂儀卻像打開了話匣子,嘴巴完全停不下來。 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間,宋樂儀將壽寧郡主地壞話說了個遍,猶不解恨,還得趙徹應(yīng)和著她一起批判,這才滿意。 …… “還有宣和八年的時候,寒冬臘月天,她自己不小心掉進(jìn)護(hù)城河,還矯揉造作模樣可憐地暗示別人是我推她下河,竟然有人信了!她們是傻子嗎?” “而且還有人怪我不去救壽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壽寧算什么東西?我憑什么去救她?” “還有你!”宋樂儀說到這里,猶不解氣地瞪了趙徹一眼,“我把壽寧重新踹回河里了,你倒好,拎著長竹竿重新將人撈上來了!” 趙徹在心里默默辯解著“我若不把她撈上來,你怎么辦?”,嘴上卻說著哄人的話:“嗯,是我不對?!?/br> 宋樂儀見他識相,便氣焰稍息,逐漸安靜下來。 這樣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她心里早就解氣了,只是眼睛還微微紅著,襯得神色帶著一點點委屈。 她伸手勾了勾趙徹的脖子,語氣危險的警告道:“表哥,一會兒見了壽寧,不準(zhǔn)多看她一眼!” 趙徹笑了下,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蛋,啞著嗓音道:“不去了。” 宋樂儀驚訝抬眸:“可是陛下那邊怎么交代?” “無妨,”趙徹神情隨意而無畏,“皇兄命我去迎徳王,明示暗示要落他的臉面,既然如此,換個人去也一樣?!?/br> 宋樂儀:“……”不愧是嫡親兄長,落人面子這種事兒,沒誰比趙徹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