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翕辟小聲問道:“這三年……你還好嗎?” “好啊,沒缺胳膊少腿的,也沒死?!?/br> 趙徹不甚在意道,許是有些醉了,他忽然伸手搭上宋樂儀的耳墜,低沉著聲問:“不是一直嫌疼,怎么穿了耳洞?” 夜風(fēng)卷著被酒香烘暖的荼蕪香,一齊涌進(jìn)了她胸腔里,氣氛倏地變得曖昧撩人起來。 宋樂儀一驚,險些拍開他的手,好在趙徹早有防備,捏住了她作祟的手腕,他笑道:“表妹,一見面就打人,怪不好的?!?/br> 說著,他搭在耳墜上的手指已經(jīng)上移,捏住了她白皙的小耳,微帶薄繭的指腹揉捏了耳垂,又一路往上。 宋樂儀身子一顫,白皙地臉蛋飛快地染上一抹緋紅,她伸手去拽他胳膊,聲音不自覺地放軟了許多,又羞又惱道:“你、你別捏我耳朵!” 趙徹“嗯”了一聲,卻毫無松手的意思。 “怎么穿了耳洞?”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宋樂儀當(dāng)然不肯告訴他,是因為他送來的那副墨玉耳墜把把她氣著了,才一怒之下沖動穿了耳。而且她還翻來覆去疼了好多天,那太丟人了! 燈火恍恍下,一身明艷的女子冷著眉眼,心虛掩飾:“喜歡穿就穿了。” “你這喜歡倒是隨意?!?/br> 趙徹總算松開手,指尖挑著她耳邊的碎發(fā)攏了攏,又忽然低下身子,手掌半撐著大腿,將兩人的視線拉到齊平,笑問:“表妹,我是不是比以前更俊了?” 語氣里渾然沒個正經(jīng)。 “……”真以為天下地下就他最俊呢? 宋樂儀別扭,違著良心道:“丑了!” 少年時趙徹是個眉眼俊俏的公子哥,渾身上下金貴的很,皮膚也白皙,襯得一雙漂亮的眼睛尤其黑亮,尤其是浸著三分笑意看人的時候,能把人溺死。 如今他黑了不少,比以前也瘦了,眉眼愈發(fā)堅毅深邃,周身氣勢也凌厲了起來。 丑了? 趙徹好脾氣地不與她計較,只捧著人別過的臉蛋轉(zhuǎn)回來,哄道:“你再好好看看?!?/br> “看、看什么啊!”宋樂儀神色閃躲,扒拉下他的手腕。 趙徹低聲而笑,胸腔微微震動,直到宋樂儀又遞了他一個怒瞪的眼神兒,方才戛然而止。 宋樂儀咬了咬唇瓣,丟下一句:“懶得理你,我回府了?!闭f著,她繞過他就要往前走。 趙徹哪能讓她得逞,長腿往前一邁,又將人給堵了。 征戰(zhàn)三年,趙徹長高不少,站在面前就跟一堵墻似的,推都推不動。不等宋樂儀氣惱打他,趙徹已經(jīng)沉著嗓音道:“表妹,我們順路,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宋樂儀偃旗息鼓,她反復(fù)咀嚼這句話,忍不住仰了小腦袋看他,直直撞入了一雙幽深清亮的黑眸,那里情緒滿滿,許是因為飲酒的緣故,蒙上了一層nongnong霧氣,教人看不真切。 好歹有自小一同長大的情誼,又不是什么苦大仇深的仇人,一別三年其實也曾想念,宋樂儀便也沒再拒絕。 而且的確順路,豫王府和夷安郡主府只隔了一堵墻。 一路上趙徹的嘴巴也沒閑著,沒少將宋樂儀哄笑。 望著她眉眼彎彎的模樣,趙徹忍不住揚(yáng)了唇角,笑容頗燦,只是漆漆眼眸后面卻藏了微不可察地心疼與苦澀,他伸手,捏了捏她沒幾兩rou的臉蛋:“太瘦了,明日同我一起用膳。” 宋樂儀一愣,拍掉他的手:“不要!” 趙徹從善如流改了口:“那我陪你用膳?!?/br> 陪她用膳? 聽著眼前人低沉真摯的聲音,宋樂儀呼吸一窒,有那么一瞬間,她仿佛被戳中了心尖最柔軟的地方。 冷清月輝下,宋樂儀明媚的眼角驀地濕潤,許是覺得丟人,趁著nongnong夜色,她欲蓋彌彰垂了眉眼,擋去了所有委屈。 是以她瞧不見,趙徹漆黑的眼底情緒紛雜,愛意翻涌。 許久,宋樂儀吸了吸鼻子小聲應(yīng)了句:“好?!?/br> 聲音很輕,夾在夜風(fēng)中轉(zhuǎn)瞬即逝。 沒等趙徹反應(yīng)過來,她突然轉(zhuǎn)身跑了,淚花最終沒忍住,從眼角滑落,匯聚在了下巴上,又滴答一聲砸在地上。 夜色中傳來的聲音,帶著難得的關(guān)切與緊張。 “表哥,夜深了,你也早點歇息?!?/br> 趙徹抬頭瞧著她纖細(xì)窈窕身影,越跑越遠(yuǎn),最終消失不見。 他扯著唇角無聲笑了笑,俊眉的眉眼間有數(shù)不盡的思念。 表妹,明天見—— * 宣和九年,四月二十二,已至春末。 夷陽,夷安郡主府。 宋樂儀如今已經(jīng)二十歲了,容貌依舊嬌艷白皙像十幾歲的小姑娘,自從離開了燕京,遠(yuǎn)離一眾紛爭和勾心斗角,她的日子過得愈發(fā)舒心,臉蛋也瑩潤起來。 初來夷陽時,她水土不服,深夜輾轉(zhuǎn)難眠時,也曾久立窗前。 但宋樂儀一向心寬,活著的人不能永遠(yuǎn)緬懷過去,不多日便把那些不痛快忘在了腦后。年少時插花走馬醉千鐘的燕京,終于成了一段塵封往事,她亦在夷陽安定下來。 夷陽地處西北腹地,四季比燕京更分明,春日尤其顯長。 晌午剛過,宋樂儀用過午膳,覺得春風(fēng)甚是涼爽,便坐在前院涼亭里吹了一會兒風(fēng)。 夏意探頭,她今日穿了一身輕薄的胭脂紅的撒花襦裙,一頭青絲松松在腦后挽了一個發(fā)髻,余下尚未束上去的青絲編了幾根辮子,落在在胸前背后,還綴了一串明珠。 發(fā)髻頭上斜插著做工精巧的簪釵,花式繁耀的流蘇垂在瑩白的臉側(cè),輕輕搖晃,美人如妖。 此時面前正綻著叢叢芍藥,妍麗窈窕,含羞嬌俏,宋樂儀手里拿著握著一根細(xì)狼毫,正提筆蘸墨在一張鋪開的宣紙上作畫。 其實她不太喜歡這些文人雅好的玩意兒,打發(fā)時間罷了。 最后一筆丹紅墨落下,宋樂儀彎眸明媚一笑,神色滿意,握著一塊橢圓白玉私印鈐在了畫上,印文清晰細(xì)膩,她興致頗好地?fù)]手,吩咐冬桃去把畫裝裱。 忽然,傳來一陣叩門聲,急促而重,清晰地傳入在影壁后面的涼亭作畫的宋樂儀耳中。 她動作一頓,已經(jīng)很久沒人來夷安郡主府拜訪了。 春風(fēng)卷著幾分燥熱,宋樂儀捏著宣紙一角的手垂下,她神情疑惑,這個時節(jié),是誰來了呀? “宋樂儀,開門——” “……” 是趙徹的聲音。 自從前年臘月那次激烈的爭吵,趙徹一怒之下赴邊關(guān),倆人已經(jīng)有一年又五個月沒見過面了。 聲音勾起宋樂儀深藏的記憶。 這些年里,她偶爾夢中驚醒,也曾夢見那個黑眸浸笑輕聲逗她的少年,又或是他眉毛微挑冷聲嗤嘲人的囂張樣,更曾夢到過他吊兒郎當(dāng)坐在墻頭,臉皮厚如山?jīng)_她燦笑胡侃。 所有塵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