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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時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憔悴。他洗漱完畢稍稍修整一番后難得給自己認(rèn)真上了底妝來修飾精神不佳的狀態(tài)。好在今天要滑雪,穿的厚不用太費(fèi)勁兒去掩飾脖子上的吻痕,季元直接穿了一件高領(lǐng)把痕跡遮住了。池立安早早已經(jīng)在餐廳等他吃早餐,一見精心打扮過的季元后眼前一亮,以為季元的舉動是為了見他。嚴(yán)格來講的確是為了他,但是里面的意義不太一樣。“昨晚睡得好嗎?”池立安問。早餐自助區(qū)里找不到一點(diǎn)亞洲食物,這讓季元的胃口更差,而面對池立安的提問他也只能說假話:“還好,稍微有一點(diǎn)兒認(rèn)床?!?/br>池立安看出食物不對季元眼:“這周圍有一家提供午餐和晚餐的中餐店,不知道正宗不正宗,中午不如去那里試試吧?”“好,”季元點(diǎn)頭,苦著臉說,“早上我就比較喜歡喝粥吃個包子什么的,面包咖啡當(dāng)下午茶還行?!?/br>“想起在劇組的時候你大晚上點(diǎn)燒烤饞死一群人的事兒了,”池立安笑,“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半夜真敢吃那么多又辣又油的東西的演員了,說實話我就是從那次以后開始注意你的?!?/br>“我是不是特別厲害,不長痘又不長胖哈哈哈?!眱扇肆奶斓恼Z氣輕松自在,季元一時都將周衍給忘到了腦后。直到——“立安哥。”池立安聞聲與季元一起回頭,兩人臉上的笑意還沒收掉,就看見了身后站著一樣拿著餐盤的周衍。周衍風(fēng)度翩翩,正滿面笑容地看著他們,只是笑不及眼底。池立安臉上的笑容不變,季元的神色則整個僵住了。“周公子,巧了。”池立安雖然不解為何周衍會突然上來和自己打招呼,但互相都是認(rèn)識的人,面子都要過得去,“你也過來度假嗎?”“嗯,的確挺巧的。”周衍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從季元身上掠過,“一起坐嗎?”雖然池立安被周衍的這個提議意外到,但是也不好反對,最后三人坐到了一處。季元原本就沒胃口,現(xiàn)在更加沒有胃口了,只恨不得靈魂出竅現(xiàn)在就從這種修羅場飄走。“我看過很多季元的作品,算是他的粉絲,”周衍笑瞇瞇地看著季元,“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你們兩個在交往嗎?”季元心頭怦怦跳,總覺得這時候如果回答說兩人正在交往,周衍就能當(dāng)場黑化了。好在池立安將這個問題擋下來,道:“嚴(yán)格來說是我在追求季元。”“哦?!敝苎芰巳坏攸c(diǎn)頭。季元立刻想起來昨天晚上他滿嘴殺人放火的話,心頭狂跳連忙開口將話題扯開去:“一會兒還要滑雪,我還不是很會,可能手腳會比較笨?!?/br>“沒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滑雪我還算拿得出手,我一個人過來的,剛感覺無聊,你們別嫌我電燈泡啊?!敝苎茉诓妥老屡隽伺黾驹哪_,季元立刻往后躲了躲,臺面上恨不得用叉子給周衍來一下。周衍說出來的話和表現(xiàn)出來的神態(tài)都十分無害,縱使池立安覺得奇怪也無法想到其他什么方面去。“不用麻煩你了,立安說好教我的?!奔驹读朔駴Q票。周衍厚臉皮跟上一句:“季元哥,我不會霸占太多你們兩個人的兩人時間的,你就當(dāng)稍稍滿足一下我一個小粉絲的愿望,我下午就要走了?!?/br>臥槽,這個變態(tài)演技滿分,怎么他不來混娛樂圈?一邊裝逼一邊還在桌子下面用腳蹭他的腳,季元的腳都快縮到?jīng)]地方可縮了。防備周衍sao擾的同時還要惦記著別讓池立安發(fā)覺。“你下午就要走了?”季元反問。“嗯?!敝苎茳c(diǎn)頭。季元看向池立安,池立安笑,半是安慰地說:“我們下午可以好好滑?!?/br>三人吃完飯后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再換上裝備前往滑雪場。滑雪場人不算很多,零零散散已經(jīng)開始滑雪。出乎季元意料,周衍說的教他滑雪還真的只是教他滑雪,動作指導(dǎo)和語言間沒有一點(diǎn)出格的地方,幾乎到了讓季元放下警惕的份上。季元算有天分,沒一會兒已經(jīng)能夠滑得挺像模像樣,天地之間的放目望去只剩下幾個零星人影與皚皚白雪。即便摔倒再爬起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但是每一次成功滑翔在天地之間的自由與暢快感對于季元來說是前所未有的。煩惱著他的那些問題,周衍,以前,現(xiàn)在,以后要思考的事情,在當(dāng)下全都微不足道。“季元,慢一點(diǎn)!”他聽見周衍這么說。聽見這話他簡直想立刻加速,但季元惜命得很,他還是慢慢地將速度降了下來。周衍很快滑到了他身邊,季元回頭看時周圍已經(jīng)不見其他人。“你滑得好?!敝苎苊媛缎σ?,停在季元身邊后一把將他攬過去毫不介懷地親了一口。如若撇去前情提要,此時的他們兩個就像是一對過來滑雪的普通小情侶。季元也不知為什么有些失落。其實如果周衍不要那么瘋,慢慢來,他說不定還是能夠接受他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季元就被自己嚇了一跳,他一把推開周衍,一股氣有對周衍的也有隊對自己的:“別瞎親!”季元的余光中能看見池立安正從遠(yuǎn)處過來,他正想說話,卻看見高處的積雪似乎動了動。下一秒一聲巨響傳來,鋪天蓋地的白雪撕破了平靜的假象,毫無顧忌地傾瀉而下,沒有給任何人反應(yīng)的時間,所過之處席卷了所有生機(jī)。“元元!”季元僅剩的記憶是周衍焦急的聲音與撲向他的懷抱。“喂,小伙子,別睡了,到了。”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季元耳畔響起,他滿頭冷汗的驚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輛出租車后座。電臺廣播中主持人聲音歡快:“2010年轉(zhuǎn)眼就要過去了……”2010年寒假伊始,季元十九歲,周衍十六歲,兩人還沒睡過。第5章季元迷迷糊糊地從出租車上下來,放眼望去,這的確是他家小區(qū)外頭沒錯,但是那家店不是早就從早餐店換成服裝店了嗎?還有沒記錯的話那個買水果的大媽去年回家?guī)O子了來著。這種時空錯亂的場面讓季元有種在做夢的感覺。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是十分要俏的薄外套,大學(xué)時他很喜歡的一件,后面不知道怎么丟掉了,讓他心疼了好久,怎么現(xiàn)在又穿回在了自己身上?他還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下車以后下意識地就要往前走,出租車師傅從窗戶里探出頭來著急忙慌叫住他:“哎,小伙子,你后備箱行禮不要了啊?”季元連忙哦了一聲,雖然還是迷糊,可好歹先把自己的行禮給從車后面拿了出來。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