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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餓的時間太長。趙洛懿收拾好碗碟,將人抱在身前,替李蒙揉了揉腹部,一股難以形容的溫暖從趙洛懿掌中溢出,李蒙抽了抽鼻子,“師父,我想和你說個事,你聽了可別生氣。”“知道我會生氣,就別說。”李蒙憋了會兒氣。“算了,還是說吧。”趙洛懿看他本來難受的臉?biāo)尚赶聛?,嘴角微微一勾,一手抵著李蒙的背心,以?nèi)力替他疏通體內(nèi)筋脈。“太師父沒了,樓里人心會散,十方樓不是久留之地,將來或者為朝廷所用,或者各謀生路,比硬要將各懷異心的眾人擰在一根繩上穩(wěn)妥。”李蒙猶豫地抬頭看一眼趙洛懿,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緒,游走在他周身各處的內(nèi)力,令他手腳溫暖起來,自己不覺得還在發(fā)燒,倒像充滿了力氣。長久的沉默讓李蒙擔(dān)心地叫了聲,該不是趙洛懿生氣了。“到時候再說,給師父報了仇,隨便他們?!钡统恋穆曇舄q如是一口穩(wěn)重的大鐘。李蒙無意識揉捏趙洛懿的胸肌,呵出的氣息guntang,噴在趙洛懿結(jié)實的前胸上,趙洛懿臉皮子抽了抽,“你在做什么?”李蒙嘿嘿笑了兩聲,沒說話,但手已順著里衣領(lǐng)子鉆了進(jìn)去。深夜的柴房,陰冷潮濕,沒有比人的軀體更靠譜的暖爐,李蒙吸溜著鼻子,小聲嘀咕,“我們也好了不短的日子,錕铻教我的那些還沒派上用場,你連能不能七月趕來南洲都不確定……”李蒙濕漉漉的鼻尖在趙洛懿胸膛上磨蹭。趙洛懿托住了李蒙的屁股,寬大的手掌在他臀上拍了拍。“來日方長,著急什么,是著急的時候嗎?你太師父尸骨未寒,十方樓前途未卜,你想做什么?嗯?能在這會兒做什么?”趙洛懿鼻腔里冷哼一聲,被李蒙蹭得頸中大汗淋漓,要不是閉著窗戶,不讓一絲燈光透進(jìn)來,就能看見他的脖頸和肩膀都在發(fā)紅。“給我喝一口?!?/br>趙洛懿眸色沉沉,仿佛心里有事,盯著李蒙的眼神也漸漸有了變化,他微微勾著唇,“喝一口?”李蒙連忙點頭。還在趙洛懿身上亂摸的手掌有點燙,趙洛懿低下頭磨蹭李蒙額頭,“還在發(fā)燒,你小子身子這么弱,還想讓師父做什么?”李蒙聽不清趙洛懿在說什么,只是在他懷里蹭來蹭去,趙洛懿喝了點酒,有點發(fā)汗,此時也覺得熱。看見趙洛懿抬頭掃門口,李蒙問:“看門的回來了嗎?”“沒有,不過他也不敢走太遠(yuǎn),都知道你是我徒弟,我來看你,誰也不敢不提防,要是放跑了你,就得自己拿命償?!?/br>李蒙不滿地撇嘴,“人不是我殺的?!?/br>趙洛懿沒說話,任由李蒙將他袍襟拱得散亂。“酒呢?給我喝一口!”李蒙放軟了聲音,撒嬌道。“喝光了。”“你才喝了四杯?!币驗橄牒染?,趙洛懿喝第一杯酒時,李蒙就注意數(shù)上了。“小孩喝什么酒?”趙洛懿輕聲斥道,心不在焉地?fù)崦蠲傻谋臣?,按住不安分扭來扭去的李蒙?/br>“下個月十二我就十六了!”“那天是你生辰?”趙洛懿聲音聽上去有一絲異樣。“是啊?!?/br>“我怎么不知道?”“哪年你也沒陪我過?!崩蠲捎魫灥溃屭w洛懿放在身側(cè)的酒瓶子。“以后每一年,師父都陪你過?!?/br>李蒙臉一亮,“真的?”趙洛懿別開臉,嘴唇不自在地動了動,鼻腔里輕輕“嗯”聲。沉默在兩人之間阻塞片刻,李蒙忽然嘿嘿笑了起來。“……”趙洛懿把試圖探入自己腹部下方的手拉扯出來,微微蹙起眉峰,“還沒喝就犯渾?”“你不給我喝酒,我就要亂來了。”李蒙不懷好意地說。“給?!?/br>李蒙有點失望,不過好歹一個目的達(dá)到了,酒杯他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抓著酒瓶子就喝,酒其實不好喝,但酒壯慫人膽,一股窩在心底的火,像要隨時噴薄而出,讓這暗夜里兩人的獨處既新奇又刺激。他薄嘴皮子貼在瓶口,邊喝邊盯著趙洛懿看。趙洛懿側(cè)過臉去,“行了,不止一口了?!壁w洛懿拿回酒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空了,頓時哭笑不得,狠狠給了李蒙屁股一巴掌,“老子……”“這是什么酒,好喝?!崩蠲杀焕钡醚劢欠簻I,哪知道好喝不好喝,只知道確實有點飄乎乎的,現(xiàn)在讓他從這里闖出去都行,他蠕動著,一手松了趙洛懿的褲腰帶。“……”趙洛懿深吸了口氣,嘴里念念有詞,聲音低沉。李蒙疑惑地動了動手指,奇怪道:“怎么沒有我看到的大……”“什么?”趙洛懿沒聽清。那天晚上趙洛懿洗澡,李蒙偷看了,但裝得沒事人一樣。他立刻收聲,猛然搖頭,手指十分賣力,但徒然無功。“怎么回事……”越是奇怪,他就越焦躁,聽見趙洛懿抽氣的聲音,李蒙忙松開了手,“弄疼了?”“嗯。”“他是睡著了嗎?”李蒙不甘心地問。“夜半三更,理當(dāng)睡著。”趙洛懿握住李蒙的手,令他環(huán)住自己的腰,沉聲道,“老實點。”“師父……”李蒙在趙洛懿懷中揚起臉,醇厚的酒味在二人之間徘徊,“你從孫天陰那里順走了一本沒寫字的冊子,是不是?”“……”趙洛懿咳嗽兩聲。“我都看見了!”“……誰準(zhǔn)你偷看我東西?我是你師父?!?/br>“順便看見的?!崩蠲珊粑兊煤茌p,“你現(xiàn)在學(xué)得怎么樣了?”他毛躁地在趙洛懿懷抱里動來動去。“忙?!?/br>“那你學(xué)了沒?學(xué)到哪兒了?”李蒙發(fā)亮的眼珠緊盯著趙洛懿。趙洛懿深吸一口氣,摸了摸鼻子,看向別處。“不要不好意思嘛……上次去妓館,我也問人學(xué)了幾招?!?/br>“錕铻?”趙洛懿想了想問。“嗯,一個小倌兒,人很好。”“很好?”“長得算好看的,性格溫順,又有耐心?!崩蠲扇粵]留意,隨著他說話,趙洛懿眼中眸色變得深沉,本按著他的手也不輕不重揉按他的腰。“哎,別摸那兒……”李蒙結(jié)結(jié)巴巴道,趙洛懿指腹上粗糲的繭摩挲他的胸前,幾乎讓他難以利索地說話,整個身子都有點發(fā)軟。“長得好看?”李蒙感到骨髓里涌動的戰(zhàn)栗感,忍不住往外推了推趙洛懿,但沒什么用,他已經(jīng)感覺到硬邦邦抵在身后的玩意兒,比剛才觸碰時大了很多。“性格溫順?”趙洛懿邊說話邊含住李蒙的耳朵,手也不停,本來想逗李蒙玩,嚇唬嚇唬他,卻愈發(fā)難以收住。李蒙不禁想起上次也是喝多了,被趙洛懿一只手弄得死去活來,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