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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脖子,半晌,臉色死白,深吸了一口氣。“能起來嗎?”李蒙吃力后退,示意青奴擦一擦嘴邊的血,想起青奴才從安巴拉手里吃掉的玩意兒,李蒙又有點(diǎn)想吐了,連忙別開臉,“安巴拉,能不能把孩子背在背上,把手騰出來,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人能打了?!?/br>安巴拉看了一圈,李蒙也看了一圈,兩人齊齊都看向青奴。青奴袍子半敞開,平坦清瘦的胸膛露出,登時會意,把松垮垮扎著的腰帶一圈一圈繞下來。“用不著你還弄這么長……”李蒙虛弱地喘著氣說。李蒙使不上力氣,時不時側(cè)身吐出嘴里血沫,又累又困,目光發(fā)直,有點(diǎn)發(fā)呆。抱起嬰兒讓安巴拉托著,青奴拿布帶把孩子困在安巴拉的背上。“青奴,你是不是帶過孩子,很……很熟練……”想起來剛才他抱孩子的手勢,一般初次抱娃的男人都會手忙腳亂,青奴卻完全沒有。青奴身形一僵。李蒙意識到自己可能問錯了,剛想說不用回答。“少時在家中,不懂事,與婢女嬉戲玩耍,她生下個男孩?!鼻嗯?,帶子從安巴拉壯碩的腰繞出去,打了個死結(jié),他手指摳進(jìn)安巴拉背后布帶和嬰兒背部間,輕揉了一把嬰兒的頭,轉(zhuǎn)過臉去朝李蒙道:“難產(chǎn),死了。孩子早夭,未滿一歲。”李蒙感到那一刻青奴難過的情緒,見慣這人玩世不恭,這時李蒙卻想像個好兄弟那樣,拍拍他的肩膀。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李蒙才扶墻爬起來,不住喘息,呼吸帶動胸腔里陣陣疼痛。今天發(fā)生的事足夠李蒙做幾百次噩夢了,他終于也傷了人,雖然沒有目睹有人死在自己劍下,但這一身濕重的血泥,就像深沉夜晚瓢潑冷雨,讓人心情沉重。如果不是曲臨寒屢次出手,應(yīng)該他也會殺人吧。路過被開膛破肚的蛇,安巴拉把蠟燭遞給李蒙,對著那條蛇雙手合十,念了一段悼詞。李蒙仍然很不清醒,腳步虛浮,感覺這個世界不是太真實。燭光映出蛇已失去神采的眼珠,角落里新鮮的人血?dú)馕蹲尷蠲扇滩蛔√ь^看,一塊破碎得幾乎分辨不出原形的臟布,要不是上面蛇紋是長老所用,李蒙不會想起那只裝著斷腳的靴子,一時又要吐了,連忙扶住墻。燭光一晃,安巴拉把蠟燭要了回去,回頭看李蒙,李蒙還在看那塊投在地上的光。“你師父不會有事,外面所有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圖力最近兩年功力急劇衰退,現(xiàn)在的他絕不會是你師父的對手?!卑舶屠成蠇雰河彩前咽秩M(jìn)他的脖子里,他嘴角不自覺帶了一絲笑,“你們自己人太狡猾,對手又太笨。”安巴拉一頭扎進(jìn)黑暗里,隨他的腳步,前方的路一寸一寸被光照亮。青奴扶著李蒙前行,走得很慢,不過安巴拉也走得慢,顯然在照顧所有人。“什么……什么意思?圖力打不過我?guī)煾??”圖力不是最厲害的嗎?如果他打不過還跑什么,直接上去正面干??!好不容易拼死拼活,這里是離趙洛懿最近的地方,他連個正面還沒碰上,就要悄悄走了嗎?“你師父略勝一籌,加上肅臨閣的人,不知道,可能兩敗俱傷?!?/br>燭光所到之處,映出一片棕褐色枯藤,藤蔓表面濕漉漉的,似乎沾著某種粘液。安巴拉早有準(zhǔn)備地從腰上系的一個皮囊里取出了小瓶子,從靴里拔出細(xì)長短刀,以刀片刮下粘液,收集起來。安巴拉穿的袍子很大,顏色深,加上地宮里一直黑乎乎的,李蒙才算看清楚他裝備都哪里來的,頓時嘴角抽搐:“你是早就想好要?dú)⒘四銈児┓畹纳撸瑥倪@里出逃吧?”李蒙視線滑落到嬰兒大大的圓腦袋上,“為了你兒子?”安巴拉凹在深眼窩里的雙目緩慢抬起,靜靜注視了李蒙片刻,“不是我兒子,他是我恩人的孩子?!苯又鬂h露齒一笑,白光差點(diǎn)沒閃瞎李蒙的眼。安巴拉不是很好意思地?fù)狭藫虾竽X勺,“我騙了你們,你們也騙我不少,大家扯平。我會把你們安全帶出去?!?/br>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李蒙完全想不明白了。蛇大張的嘴里長長毒牙也被安巴拉刮了點(diǎn)東西下來,李蒙在旁喋喋不休:“死了毒液就不好取了?!?/br>安巴拉沒說話,合上蛇的嘴巴,長長的一條蛇,從門邊直到面前藤蔓封死的道路,死透了還是有點(diǎn)嚇人。“要怎么辦……”李蒙抬頭看了看,上下左右都是封死的,到處都是滑不留手的藤蔓,不可能爬上去。安巴拉帶的地圖上顯示,這里就是出口了。“我的祖輩,是南湄宮廷御用的工匠,后來升任掌司,主修筑宮室和暗道。長老殿完工于七百多年前,最初長老殿在宮中。我們尊敬蛇神,跪拜、祭禮,面朝山野,七百多年前,一位國君想見蛇神真身,當(dāng)時的大祭司設(shè)法場,足足誦經(jīng)七七四十九日,禁食七日,只靠飲水維持性命。蛇神始終沒有現(xiàn)身。”安巴拉扯出一個布包,內(nèi)里是一層皮革,他很小心,用袍子上撕下的布包起手,將粉末灑出,叫道:“退開,別粘上這東西,這火藥很厲害。”李蒙與青奴就在一米開外站住了,安巴拉要把藥粉灑向高處,李蒙出聲道:“上面不用了罷,門在哪里?”安巴拉原地站著想了想,把布包重新收起來,那里面已經(jīng)沒多少藥粉,直接扔在與他腰齊平的藤蔓上。“就在這后面,不過要把礙事的東西燒了。點(diǎn)火的時候捂鼻子,煙氣沒毒,不過有點(diǎn)難聞。”安巴拉說,示意青奴過去,青奴會意地撕下一條布系在嬰兒鼻子上,嬰兒又大又黑的眼仁懵懂無知地望著他,抓住青奴的手指,青奴笑著以唇碰了碰他的額頭。“閃開!”安巴拉沉聲道。一把大火迅速順著藤蔓爬上石壁,雖然上面有濕潤的粘液,火勢卻不小,頃刻間照亮了整個蛇窩。地上淤積著厚厚的泥層,他們走過的地方是只容兩人通過的干凈地面,也是濕的,而兩旁如同傾斜的小山堆積起來的,是蛇的蛻皮和骷髏,還有些已經(jīng)腐爛不過能看出蟲子殘肢、獸類的皮骨。“咳咳……”安巴拉也推到了李蒙他們旁邊,火光在他眼中跳動,臟污的臉上,硬朗的線條,如同一尊古銅造的雕塑。“長老殿是為了養(yǎng)蛇……”他牽扯嘴角冷笑了一下,“不對,為了供奉神明修造出來的,不過沒人知道,它只是從成千上萬的蛇蛋里,孵化出來,養(yǎng)大至今的長蟲?!?/br>“……”想到那些身份尊貴的人,都對著這條蛇下跪臣服,南湄千千萬萬百姓,向它祈福,李蒙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過能長到這么大,也許它真的是蛇神的后代?!卑舶屠仡^看了一眼蛇尸,“為了供養(yǎng)這條蛇,有許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