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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信鷂,你可以給托勒寫信?!?/br>“對,我還可以給他寫信!”驤賢高興了起來。少年人的情緒來得快,驤賢腦子轉得慢,被寫信吸引注意力之后,便一路都在琢磨給托勒寫信的事,要在信里告訴他趙洛懿正式收了自己做徒弟,還要告訴他自己代表十方樓去比武。筆鋒一轉,飛快把這幾句涂掉。抬起頭,看見李蒙正抱著劍,坐在一張小腳凳上,以一塊黑布在擦拭。“師兄?!?/br>李蒙“嗯”了一聲,頭沒抬。“要是比武場上,我、我真的出事了。”“你想要什么樣的棺材?師父和我這些年頗有點積蓄,就算你要金絲楠木,也未必不能買。何況輸了你這一陣,我與大師伯是一定不會輸。屆時朝廷一定會有很多賞賜,不然叫皇帝給你封個什么官,讓你體體面面下去?!?/br>“下哪兒去?”驤賢臉色發(fā)白。“上窮碧落下黃泉,你說下哪兒去?自然是下去給閻王爺請安。”李蒙現(xiàn)在有點理解為什么趙洛懿隨時都在擦他那桿煙槍,于習武之人而言,兵器便如同手足,人和物之間的牽連,是在一朝一夕的配合中摩擦出來,會發(fā)生感情。這把劍還是當初趙洛懿隨便找給他的,還說要找兄弟重新給他鑄一把名器?,F(xiàn)在用著也挺好,兵器使得怎樣,還是看使它的人怎樣,倒怪不到武器上去。那日青奴用的劍,可謂削鐵如泥吹毛斷發(fā),還不是被收拾下來。正在走神,李蒙面前蹲著了個人,對上驤賢悲壯的神情,李蒙才回過神來。“那我不給他寫信了,你們也不要告訴他我去做什么,再說……”驤賢噘嘴道:“他不一定會來大秦?!?/br>“好,不寫?!崩蠲晌⑿Φ溃呐捏J賢肩膀,收起無妄劍。驤賢神色極糾結,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李蒙倒是每日早睡早起,養(yǎng)精蓄銳,半夜感覺身上很沉,睜開眼看見上方一雙明亮充滿探究的眼,差點沒把他嚇得叫出聲來。“你干什么你……”李蒙推開驤賢,眉頭皺了皺,伸出手:“給我一杯水?!?/br>驤賢“哦”一聲,乖乖去倒水過來。涼沁沁的清水入喉,李蒙才稍定了定神,許久沒怎么做夢的李蒙,清楚記得方才夢里那雙兇殘的黃綠色眼睛,窄窄一線眼仁,像極了當初在地宮里被他斬殺的那條巨蟒。李蒙喉頭鼓動兩下,讓驤賢把杯子放好,驤賢順勢鉆進李蒙的被子里。李蒙簡直哭笑不得,這床單人睡都不敢翻身,驤賢試圖把他自己縮成一團,就是這一團未免大了點。“師兄?!斌J賢自然而然把腿搭在李蒙腿上。李蒙很困,帶著nongnong睡意的腔調“嗯”了一聲。“這都走了這么多天了,你想師父嗎?”“想啊,以后再不和他分開了?!闭f這話時,一層陰翳籠罩在李蒙心頭,他也不想說,畢竟驤賢不是神醫(yī),說了也幫不上忙,徒增煩惱。“你們當初怎么在一起的?師父先說要和你過日子的嗎?”驤賢靠著李蒙的肩膀,軟綿綿的聲音問。“不知道,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你以為殺手好當?shù)??那日子可不好過,成天東奔西跑,又被人追殺。師父在大秦地界上的仇人,排起來能繞中安城墻三百圈?!崩蠲傻?,“不過以后我會護著他?!?/br>“那我現(xiàn)在也算殺手了?”“你殺過什么?蒼蠅還是蚊子?”李蒙嘴角微翹。“其實……”驤賢猶猶豫豫地說:“我不想做殺手,也不想殺人。可是托勒很厲害……”“以前我也怕拖師父的后腿。”李蒙不禁心頭有點苦澀,當初是自己拖后腿,現(xiàn)在趙洛懿身體弱成那樣,成天又不聽管束,當真頭疼。“所以現(xiàn)在你才這么強。”“我這都是偷來的功夫,要是托勒愿意,將來你也可以從他那里偷一點?!?/br>“功夫也可以偷的?”驤賢詫道。“可以啊,不過托勒恐怕不會愿意。”“我也沒想要。我不想學武功,大家和和氣氣的不好嗎?”“那你想以后做什么?考取功名?娶個貌美如花的妻子,最好能當個駙馬爺什么的?!毕氲襟J賢其實也是趙家人,李蒙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的心跳得很快,忽然明白為什么趙洛懿要派驤賢來了,然而這個秘密他卻不敢說給驤賢聽,說了也怕他不懂。“我娘告訴過我,只要把這個玉佩,交到對的人手里,這一輩子就不愁吃喝了。”驤賢手在身上摸來摸去,“好像在包袱里?!?/br>“拿來干嘛?我又不是那個對的人。”李蒙拽住要下床的驤賢,閉起眼睛,舒服地躺著,“反正總而言之,船到橋頭自然直,對了,到了中安城,你得聽我的安排,師兄不會害你?!?/br>“聽你的就有楠木棺材嗎?”李蒙戳了戳驤賢的腦門:“說什么都信,你是不是傻。”“我娘也常說我傻……”“睡吧,天快亮了,明兒教你幾招,免得太不堪一擊,這皇上還等著看好戲,表現(xiàn)得不好,怎么空手套白狼,你下輩子能不能衣食無憂,也得看這一場。”驤賢自然沒聽明白,但被窩里很暖和,加上李蒙睡了,他也不好說話,只得睡覺。到達中安城那日,恰逢集市,加上次日便是元宵節(jié),街上遍是張燈結彩,連深巷子里的老槐樹彎曲的枝椏上也掛滿彩燈。進城剛在茶攤上坐下,腳沒歇上半刻,就有人來接。那人一身官差裝束,帶著四個手下,上來先行禮,似乎認出李蒙的劍,請他們到一間酒樓去。“誰派你們來的?”饕餮兩腿分開,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在十方樓發(fā)號施令慣了,說話自帶一股無形的威懾。“靖陽侯備了桌薄酒,為諸位接風,特意命屬下來請。”趕在有人說話前,那手下亮出一面令牌,李蒙不認識,饕餮卻眼神一亮,抿唇笑笑:“原是師弟的人,那請稍等片刻,我們的人才進城,連日趕路,都累了,下榻之處也還沒有找到……”“這個侯爺早有安排,請諸位先到酒樓用飯,之后便到侯爺?shù)母 :顮斦f中安城雖大,客棧旅店卻著實沒什么好的,不如到府上住,行走也方便?!?/br>饕餮看了李蒙一眼,李蒙眨了下眼。“成,那便走一趟?!摈吟哑鹕恚S的人跟著也都起身,霍連云派的人自然而然上來牽馬扛行李。路上饕餮挨到李蒙旁邊,與這師侄咬耳朵:“霍連云打的什么主意?”“二師叔想必沒什么旁的意思,只是敘敘舊情。”“他的地盤不是在靈州嗎?到這里來敘舊情?”李蒙看了一眼,前面沒人留意,方才壓低聲音對饕餮說:“我聽師父說,二師叔被扣在中安城了,霍老太君現(xiàn)在還在宮里?!辈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