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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那扇看來有點年紀的木門還是紋風不動。輕輕拍了門板幾下,確認沒有任何回應(yīng)後,承綱不自覺地露出苦笑。忽然間,承綱完全不知道自己事到如今忽然跑來,還能做什麼……或是想挽回什麼了。垂頭喪氣地回到寢室,承綱才拿出鑰匙,握住門把卻發(fā)現(xiàn)門沒鎖。想著大概是弘晉先回來了,他也沒多想就推開門,結(jié)果在完全沒心理準備的狀況下,發(fā)現(xiàn)國風在他自己的座位上、埋頭不曉得在整理什麼。「學長?」發(fā)現(xiàn)進來的人是承綱,國風的表情從開門瞬間的茫然、轉(zhuǎn)變成滿臉訝異。「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沒去買宵夜?」「打工的排班表換了,最近可以先吃晚餐再去圖書館?!贡葒L先一步冷靜下來,承綱拉開自己的椅子,把書包扔下?!负霑x呢?」「……弘晉他們提早考完,先回家了。」「啊,這樣喔?!?/br>向來不怎麼怕冷的國風在睡衣上罩了件外套,知道他的感冒應(yīng)該還沒完全痊愈,承綱不安地問了句「還會不舒服嗎?」。「好很多了。」國風到剛才為止似乎是在整理電腦,從半掩的筆記型電腦隙縫間透出青白色的亮光。不曉得該從哪里提起話題才好,承綱連忙轉(zhuǎn)頭替自己倒了杯熱茶。意料之內(nèi)的尷尬,無話可說。感覺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知道國風整張床都搬空了、不可能在寢室待太久,緊握住冒著蒸氣的茶杯,承綱鼓起勇氣,喊了聲「國風」。「……那天的事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是在開玩笑?!?/br>「沒關(guān)系?!箵u搖頭,國風伸手掀起電腦螢?zāi)弧!付疫@也不完全是你的問題啦。我有錯,我哥也是……干嘛刻意跟你說那種話?!?/br>發(fā)出以沈國風的標準而言相當露骨的抱怨,國風滿臉不爽地瞪向天花板、最後舒緩表情,望向承綱。「所以別再想了,嗯?」「呃……」猶豫幾秒,承綱最後還是提出疑問?!改銈兏星楹懿缓脝幔俊?/br>像是不意外承綱竟然有勇氣這麼問,國風的回答也是極為乾脆,沒有多加掩飾。「不好啊。反正我討厭沈憂國,沈憂國也討厭我……這說來話長啦,而且沒啥營養(yǎng),反正就是很多幼稚的過節(jié)累積起來,最後就變成這樣了?!?/br>將手邊整理出來的筆記丟上桌,覺得頭痛似地,國風伸手揉了揉太陽xue。「可是說真的,我現(xiàn)在覺得很開心。因為沈憂國那家伙的關(guān)系,你主動找我說話了。雖然不是什麼能讓你高興的話題啦……」揚起視線,國風歪著嘴,自嘲地微笑。「我就是這麼蠢的男人啊。有點幻滅了,對吧?」「……怎麼會?!?/br>輕聲地搖頭否認,承綱忽然想起,把大肥帶回宿舍的那天,自己也有點期盼著這樣的話,就可以跟國風有話題了--想想實在好悲哀,只是想和國風說話、只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竟然還得挖空心思制造理由。可是更悲哀的是,其實國風也是一樣……自己卻完全沒發(fā)現(xiàn)。然後,說了聲「我整理一下電腦,要看漫畫的話自己找」,國風就轉(zhuǎn)過身去了。含糊地回應(yīng)之後,承綱將杯子湊上嘴邊,開始盯著國風的背影發(fā)呆。時間就在鍵盤被敲擊的聲響中,無言地流逝。……不過是幾星期沒見面而已,和國風相處時的氣氛卻整個變了。自己小心翼翼的、國風也小心翼翼的。變得很生疏、很尷尬,連承綱都能清楚感知到。至於原因,只能說彼此都心里有數(shù)--不過再繼續(xù)閉嘴不說話也不是辦法,握著溫度逐漸降低的茶杯,承綱思考半晌,姑且選了個安心安全絕對不會出錯的話題。「教官有說,你什麼時候可以搬回寢室嗎?」「生輔組那邊是通知我,可以在那邊住到學期末。」拉動滑鼠切換畫面,國風頭也不回。「沒有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待到那時候了吧?!?/br>「……咦?等,等等等一下,所以你不回來了嗎?」完全沒料到情況是這樣,忘了自己手上還拿著杯子,承綱一個不留神,就被從杯子里濺出的茶水潑了滿身。「對,所以要回來拿電腦啊?!雇W〈蜃值膭幼?,面對書桌的國風拿下眼鏡、揉了揉皺起的眉頭。「而且現(xiàn)在沒辦法。你跟弘晉沒被我傳染感冒,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br>「那等感冒完全好了以後呢?不至於要到學期末吧!感冒拖到學期末也太夸張了吧,那已經(jīng)不是要不要隔離的問題了……」「……」看著聞言陷入沉默、沒再回話的國風,最可怕的想像逐漸在腦中成形,承綱下意識地咬住嘴唇,從齒縫中擠出近乎自虐的詢問。「還是說,國風……你不想跟我一起住同一間寢室,是嗎?」「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自信了。」聽到這里,國風總算轉(zhuǎn)過身來,將目光放在承綱身上了。發(fā)出有點無奈的乾笑,他整張臉難掩動搖的皺起、音調(diào)也跟著向下降。「既然話都說開了,我已經(jīng)沒辦法跟以前一樣,再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了……我不可能還睡得著啊。你也會很尷尬吧?!?/br>「……」畢竟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瞬間意會到國風話里的意思,尷尬地「呃」了一聲以後,承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嘆息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nèi)聽來,分外清楚。「其實我不打算說的,可能因為那天燒到判斷力都沒了,忽然就覺得要是那時候不說的話,可能就再也沒機會對你坦白……」像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短暫的沉默後,國風端整表情,正色看向承綱。「對不起,我不會再逼你回答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如果沒辦法回答的話,就當作沒那回事吧?!?/br>「欸?」愣愣地看著國風的臉,承綱忽然意會過來,那天被告白的時候,自己為什麼會覺得要是早點發(fā)現(xiàn)就好的原因了。……因為如果早點發(fā)現(xiàn),就不會讓國風露出這麼哀傷的表情了。神經(jīng)一下子緊緊繃起,感覺心跳也跟著加速,承綱無意識地將杯子放下,目光就這樣直直地盯住國風,無法移開。整個人不知怎地,完全冷靜下來了。可是與此同時,胸口深處卻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瘋狂地敲打,叫囂--「門禁時間以前我會回去?!股w起電腦,國風故作輕松的微笑?!改悴挥脫?,當沒發(fā)生過就好--」「等等。」抬起手打斷國風的話,承綱一開口就指向核心?!赴言捳f清楚,為什麼要我當沒那回事?」「因為後來我一個人冷靜想過以後,才想到你本來就不太會拒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