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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只此一次,如今已迫在眉睫,沒有時間從長計議了。倘若拿不回整圖,那就只好順水推舟將他們請來了。若不將哥哥帶去,他們又怎會輕易踏出這一步呢?還是,你沒信心保護好哥哥?」宇文無極一時無言。是,他是怕了,因為在意才會害怕失去,但卻無法拒絕......不是每件事都需要一個結果,只唯獨這場爭奪在場之人都不愿意放手。仿佛是數(shù)世輪回中無法磨滅、烙印在靈魂深處的宿命;形同孤注一擲,但求一個結果,而望來生無憾......臨行前的準備說來倉促,宇文無極與韓青煙二人亦只能輕裝前往。食水盤纏之外,還帶上了向白藥索取的醉花凝香連同解藥天心葵,使用醉花凝香之人隨陷入形體休眠狀態(tài),卻可保有意識。以及,藍櫻在最后鬼鬼祟祟遞予他們的小錦囊,還來不及聽她的解釋,就被龍兒從旁打斷:「你們此去多加小心?!拐f著,他握住宇文無極肩上的一縷發(fā),雙眼直盯住宇文無極,緩緩笑道:「哥哥就交給你了,可別拿你那些沾花惹草的本事招呼他,開開玩笑無傷大雅,可也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起的......若惹他難過了,我唯你是問?!?/br>這話分明是說給宇文無極聽的,韓青煙卻覺得那是打在他臉上的一耳光。他當然不是無私的,他的等待何嘗不是因為心中有所企盼?但這與他付出的,又豈是微不足道可言?他只有如此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奢望而已,不曾想過會有回應,可那個人還是出乎意料地回應了他。--所以上天,你是在借他人之口告誡我嗎?是時候該知足了,太過貪心就會一無所有......「啟程了,不介意與我共乘一騎吧?」宇文無極率先上了馬背,而后向韓青煙伸出援手。韓青煙下意識避過了前者的視線,遲疑片刻,還是將手遞給了對方。宇文無極極其自然地將韓青煙拉到自己身前的空位上,調轉馬頭,韁繩一勒,絕塵而去,再也看不到身后的景象了。夏日晨風迎面而來,草蟲鳴唱,芰荷飄香,天地一片清明。如此美景,卻無法感染到馬背上心思邈遠的二人。韓青煙緩緩低頭,無意間瞥見藍櫻交給自己的小錦囊。「囊中是何物?」「一對指環(huán)......極其特別,不知是何材質?!箖扇说哪抗獠患s而同被這對奇特的指環(huán)吸引了去。一藍一赤的色澤,甫一拿出便是幽光四射、薄煙纏繞;一形如水,一形如火,構造上卻又莫名的相得益彰、異曲同工;同樣在中心燦出一朵蓮花,一朵清寒勝雪,一朵嫣紅似火;花心處更是點綴著晶瑩的露水一般,折射出不規(guī)則的光芒,在晨光熹微中顯得尤為奪目,而實際上那是......「花心內藏有字......好像又是畫。」「我瞧瞧......這極像是巫祝祭祀中時常出現(xiàn)的日月圖騰--由它吧,既然贈與我們,就別辜負了這番美意!」宇文無極不作他想,一手執(zhí)起那顆幽藍指環(huán),另一邊則握住韓青煙的左手,試著套了上去--正好足以套住無名指。余下那顆隨后亦被他戴在了手上,不大不小,也正好足夠套住他左手的無名指。宇文無極笑道:「還真是一對?!?/br>韓青煙悶不作聲,心中卻泛起嘀咕--誰和你一對了......宇文無極快語答道:「可不就是你,現(xiàn)在撇清關系不覺太晚嗎?」韓青煙驚訝地回頭--他怎么會知道?「因為我聽到了......」說到這兒,宇文無極忽然有所了悟,「原來,這不但是一對鴛鴦戒,還可以讓人心靈相通?!?/br>--那......我想什么他豈不是全知道了!「恐怕是這樣沒錯!」宇文無極好心情地再一次為他解惑。--你、你不要聽!「你也可以聽我的,很公平不是?」韓青煙終于忍不住反駁道:「我才沒興趣偷窺別人的心事!」說完就打算把戒指拿下。「等等--不準脫!」..................「說了不準,你還脫!」..................「韓青煙,你一定要和我唱反調是不是?!」馳騁的快馬上,二人便就如此僵持開來,亦好在路途還算平坦,只可憐了這座下寶馬--每次都要忍受兩位主人形同虐馬的瞎折騰!可不是嗎?自從與主人走失后,他就被這個叫宇文無極的家伙收養(yǎng)了,每每欺負他家主人不算,還實行騎寵連坐制!他是一日比一日cao勞呢!唉......如此光景,焉知非福,奈何昨日,豈期今日,萬劫無期,何時來歸?42※※※z※※y※※c※※c※※※「到了,就是這里。」依照母后留下的暗示,他們一路尋訪至此,再次俯視懸崖之下望不見底部的深淵--前方已經無路可走,最后一個暗示亦在崖邊戛然而止。宇文無極回身在四周又搜尋了一遍,欲確定沒有遺漏任何細節(jié)--仍舊只有蒼松、巖壁、藤蔓,一些在平常不過的景致。韓青煙亦隨手撥開一面石壁上經年累月所爬滿的藤蔓,隱約窺見其間露出不自然的痕跡,「巖石上似乎有字?!褂钗臒o極聞言也探了過來。雖因日曬雨淋、山風侵蝕而顯得略有些不清晰,但依舊能分辨出那是深黯的字跡:天上人間兮會合疏稀日落西山兮夕鳥歸飛百年一餉兮志于愿違天宮咫尺兮恨不相隨--天宮咫尺恨不相隨......這到底是......但愿他沒有猜錯......韓青煙迷茫地對著四列疑似絕筆的詩句,宇文無極興味一笑,問道:「有興趣和我一起跳崖嗎?」韓青煙隨即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倒退半步,「你瘋了?!」對于韓青煙的不信任宇文無極只得苦笑:「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但這次是真的。」不意瞥見韓青煙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便知自己在對方心中已然等同于騙子了,「我像是在騙嗎?!」--像!宇文無極俊眉一挑,轉而笑得一派云淡風清,卻見他突然身形一閃,韓青煙瞬時覺得自己失了重心,隨即陣陣烈風過耳,周圍事物渾然面目全非--他就如此被宇文無極生生抱著跳了下去!過度震驚令韓青煙失去了驚呼的能力,或者說他此刻更希望自己能夠直接昏死過去。狂飆的風讓他們看不清,亦聽不清,只能緊緊地抱住彼此。此時,周身空氣卻漸漸起了變化,流速一層層向下遞減,末了,竟似有物體暗潮涌動一般將他們托住,直覺輕柔而飄浮不定......不知何時起,耳邊只剩下了彼此的心跳和喘息,那么劇烈,那么纏綿。半晌之后,宇文無極忽而輕笑道:「果然如此,原來此地之所以取名情人,并非因為自古兩情相悅者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