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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花子夭昂起尖細(xì)的下頷,看著不遠(yuǎn)處踏雪而來的俊秀和尚,語氣有掩不住的得意,“傻和尚,你是不是很愛我?”敕若垂眸,眉間朱痣嫣然,“佛曰:不可說?!本故钦Z含笑意?!吧岛蜕校阏f你傻不傻?”“……”講的是西天修佛的尊者和故人閣的妖孽閣主,因為一支簪子,莫名其妙地跟著彼此從東走到西,最后捅出個大簍子的故事。不要管他們是怎么愛上的,有時候這玩意兒就是這么不可思議,暗里生波!原名內(nèi)容標(biāo)簽:情有獨鐘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敕若,花子夭┃配角:引鶴,小練,阿賴┃其它:屬性本來可考,后來就崩了…==================☆、第一章黃泉路,鬼哀嚎。敕若垂眸,眼觀鼻,鼻觀心,走過一重重慟哭的鬼,走馬燈一般看著這人世的最后百相。“眾生世苦,執(zhí)迷不悟,”敕若低垂的眉眼顯得悲憫,眉間一點朱砂,是佛性匯頂之處,行在這黃泉路,眉間朱痣越發(fā)嫣然,“貪戀紅塵百味,虛妄!虛妄!”“尊者?”不遠(yuǎn)處登記鬼名冊的江判向他走來,兇神惡煞的鬼面具下卻是溫和的聲音,“十年不見,尊者還是這般悲天憫人。”敕若呼聲佛號,“人世熙熙攘攘,逐利來去,七苦不盡,地獄不空?!?/br>江判虛虛笑道:“地獄空了,留我們做什么?”敕若垂眸不語。江判不便多言,“尊者,請吧。”敕若微一頷首,順著黃泉路,向前行去。“又來了?”身后不遠(yuǎn)處,又一鬼差走來,問道。“嗯?!?/br>“你說這回能把地藏請回去嗎?”鬼差斜眼,周圍圍了一圈哀哀哭叫的鬼魂。“你說呢?”鬼差抱著手,“打賭?老規(guī)矩,贏的人在上面,我賭地藏不會跟他走?!?/br>江判轉(zhuǎn)身繼續(xù)記錄鬼名冊,“一千年都這樣,你不無聊嗎?我本也沒有翻身的想法?!?/br>“那正好,”鬼差扒開抱著他大腿哭的魂魄,賴在江判身上,“等會兒我們早點回罷!”……“諦聽?”一踏入虛空,敕若便覺小腿一重,低頭諦聽扒著腿,目光看上去楚楚可憐,“十顆,每天一顆好嗎?”敕若輕撫著諦聽耳后的軟毛,伸出手,手上十顆蓮米,是諦聽最愛的點心,西天彩池里的蓮蓬,敕若每次來都會給諦聽帶一些。吃完一顆,也覺滿足,諦聽輕輕拉扯著敕若的衣角。“去哪里?”諦聽帶著他,又走出虛空,前面不遠(yuǎn)處即是三生石。忘川緩緩而過,繞著石頭,拂過靜立于石旁魂魄飄渺的衣角。有人走近,那魂魄抬起頭,一直低垂著的眼抬起來,有些茫然,三生石此處大概是久無魂近。待敕若走近了,那魂魄才如夢初醒般,“原是尊者?!?/br>“凡塵又是十年,本宮竟有些恍惚了。”精心點畫的秀眉輕輕蹙著,一雙杏眼波光流轉(zhuǎn),望著忘川自虛空而來,又向虛空而去,景妃輕聲道,“我日日這么等著,盼著還能見他一面,如今百年已去,明日本宮也該去喝孟婆那碗湯了罷!”此話說出,誰也不信,景妃無論如何是喝不了那碗湯了。敕若垂眸,眉間朱痣嫣然,“諦聽讓我來看看你?!?/br>景妃點著精致丹紅的唇角微微勾起,杏眼生情,斜睨著這百年來唯一的故友,一位眉間落朱痣,桃花眼生輝的少年,此番眉目如畫的少年郎,卻是個心思澄凈的和尚。佛性甚高,生有佛心,免去人世劫難之苦,直上西天。因有著佛心,不受凡塵癡纏、地府侵?jǐn)_,才被西天佛祖遣派來詢問地藏可有歸返之意,凡塵十年一期。“看本宮?”景妃尾音微挑,嘻嘻笑道,“可真有趣,本宮倒真希望能看到你心思誘動的那一天呢!”敕若搖搖頭,“敕若心靜證菩提,不為動。”“嘻,”景妃染著紅蔻丹的指甲輕輕刮著敕若臉頰細(xì)嫩的肌膚,作天真樣子歪了歪頭,發(fā)髻上的扶步搖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音,“要是本宮能誘惑了你,便是永墮地獄,本宮也受了。”敕若靜立不語。“可惜呢,本宮不是你命中那人,本宮誰的人也不是!”景妃貝齒輕咬下唇,唇上的紅卻是一點不落,明眸瞬而有些黯淡。諦聽一直安靜伏在敕若腳邊,聽了景妃此話,嗚嗚叫了幾聲。“小東西,可別安慰本宮!”景妃指尖虛點了一下諦聽的額頭。她是魂魄,碰不得諦聽這樣的佛獸。“可你今后也要在這里了?!彪啡艨聪蛩浑p桃花眼里透著疑惑。景妃抬起繡著精致鳳舞留邊的廣袖,捂嘴輕笑,“是呀,被囚在虛空里,千年之后,才能轉(zhuǎn)世為草芥,再一世復(fù)一世的輪回呢!“誰讓本宮那么天真又貪心呢!”景妃姿態(tài)端儀地轉(zhuǎn)身,望向忘川盡頭的虛空,“一下用盡了百年,以為他會來見見本宮?!?/br>這是規(guī)矩。等待是有代價的,十年之期,減來世陽壽。若是要候上百年,是少之甚少的,鬼也難耐寂寞,更別說用盡百年,換來不過是踏入虛空,千年之后,一切歸零。敕若垂眸,他不理解,以前他也不懂,可是待百年真正來到,他是真正困惑了,“為什么?”景妃聽身后聲音,有些驚訝,轉(zhuǎn)過身來,頭上繁瑣的墜飾叮鈴作響,“你說什么?”敕若抬起頭,擲地有聲,“為什么?為什么要等百年?為什么要這么固執(zhí)?為什么他不來,為什么你要等?”“一百年,人間早已千帆過盡,”敕若皺眉,諦聽有些不安,輕輕刮扯著他的僧袍,嗚嗚低叫,“他早已復(fù)入輪回,你又何苦如此執(zhí)著!”第一次見到永遠(yuǎn)沉靜如水的敕若情緒有如此大的波動,景妃有些驚訝地微微睜大杏眼,諦聽仍嗚嗚叫著。良久,景妃輕笑,而后笑出了聲,最后竟笑得花枝亂顫,一時寂靜無聲的三生石旁竟是笑聲縈繞,叮當(dāng)聲作響。“為什么?”景妃輕輕揩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柔聲道,“本宮也不知道,平生最恨帝王家,卻也最愛帝王家,他的溫柔多情、他的冷漠殘酷、他的百般矛盾,都是最愛。”“本宮只是,”景妃眉目哀艷,“只是心有僥幸罷了?!?/br>敕若心靜下來,呼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景妃擺手,“僥幸他的誓言不是虛假,僥幸他的愛是真心的,僥幸很多,但是本宮輸了?!?/br>“輸?”敕若不解,心緒卻也不像方才那般波動。“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