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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罷。”放開敕若,花子夭起身,紅衣曳地,在翠竹林中,紅意驚心。敕若赤著腳跟在其后,踏上沁涼的青石板,一步步走回屋,敕若神色平靜,好似冷得有些發(fā)青的腳不是自己的。回到屋中,花子夭已經(jīng)拿起一壺酒斜倚在床頭,淺酌微暈,見敕若立在門口不動,揚起手中酒壺,“嘗嘗?”敕若搖頭,“施主,小僧不需明哲保身之道,小僧只知有則救無則免,還望施主告知小僧阿賴的下落。”花子夭晃晃酒壺,“施主施主施主施主……”敕若皺眉,還是繼續(xù)說道:“此次是有花娑施主好心送令牌才有幸能進故人閣,只望施主還是就事論事,不要傷及無辜?!?/br>花子夭拍拍一旁的床,“上來躺著,本尊就告訴那不知死活的小乞兒的下落。”話音剛落,敕若便走過來,越過他,躺到床的里邊去,睜著眼睛看著花子夭,等著他的下文。“你是冷得不行了就等本尊這句話了吧!”花子夭輕笑,不知是不是敕若的錯覺,那顆眼角紅痣越發(fā)紅艷。“都有,”敕若神色淡淡,“施主請說吧。”“傻和尚!”花子夭將壺中酒一飲而盡,帶著絲絲清香的酒氣湊近了敕若,敕若此刻心境安穩(wěn),直至鼻尖對著鼻尖,眸中神色依然不變,花子夭的目光越來越灼熱,好似想要逼得敕若崩潰一般。兩人對峙半晌,花子夭才輕笑出聲,“果然是有佛心的,方才那句‘枉有佛心’本尊雖不會收回,但也覺此話許是偏頗了。”“說方才做夢夢見了什么,讓你的情緒波動,”花子夭輕道,“本尊可是非常有興趣?!?/br>敕若不答,定定看著花子夭。神色未有絲毫的松動,花子夭看著平靜而又執(zhí)拗的敕若,禁不住笑出聲,“你這樣無趣的樣子真是有趣?!?/br>什么話?敕若皺眉,一個反應不及,花子夭便抬起他的下頷,吻了上去。下頷被人死死捏著,敕若被迫張開了嘴,本就水潤的桃花眼受此唇舌交纏的刺激更是泛起了水光,一時間竟不懂得推拒,看著花子夭那顆近在咫尺的紅痣,眼神微微晃動。花子夭有些驚訝。他停下來,舌尖還抵在那溫熱口腔的上顎壓著敕若軟軟的舌頭,敕若還盯著自己,看起來專注,但眼神早已不在此處,似乎被親吻的人不是他。一線銀絲從二人口角滑落,花子夭稍稍離開,將那銀絲卷進自己口中,看著呼吸著新鮮空氣的敕若,“傻和尚,你犯色戒了?!?/br>沒想到敕若卻搖頭,“沒有,心不動則靜,即便一切皆動亦是靜。”花子夭失笑,傾城姿色,即便是笑得全身發(fā)顫了亦是只如梨花抖落三春雪,敕若不語,并不覺自己哪里說錯了,盡管嘴唇還微微發(fā)麻。“那,傻和尚,”花子夭停下來,眼角還帶著笑出來的淚,“知道酒是什么味兒了嗎?”唇舌交纏,花子夭自是將口中清酒余香盡數(shù)付與敕若柔軟的味蕾之上。敕若一愣,“小僧說過了,小僧心未動。”“可你舌頭剛剛動了?!被ㄗ迂擦ⅠR逮住他話中的漏洞。敕若看了他半晌,得意洋洋的臉似乎是抓住了自己什么大錯,他說道:“你舌頭壓著小僧了,不舒服。”花子夭:“……”花子夭有些郁悶地翻身下床,敕若坐起來,“施主,阿賴……”“行了,”花子夭一甩廣袖,“本尊早已說過他跑了,跑了便罷了,但若是本尊再見到他,必定會殺了他!”敕若皺眉,并不贊同,卻也沒有再說什么,他相信阿賴是不會再見到這位紅衣施主了的。“說起來,你的白玉簪呢?”花子夭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望著窗外竹林颯颯,鳳眸灼灼,嘴角笑意愈發(fā)明顯,“你不就是為了這個來找本尊的?”“施主就是故人閣閣主?”敕若驚訝。花子夭轉(zhuǎn)過頭,一臉不可置信,“你,不知道?!”作者有話要說: 新鮮出爐!也祝大家開學愉快?。ㄕ娴挠腥藭淇??)(依然修)這章名為搞不懂當初自己腦回路之章節(jié)。☆、第十章第十章“好?!?/br>幾乎是他話音剛落,敕若便給出了答復,花子夭一愣,若不是看到敕若在說出好的同時還順帶著微點了一下頭,他可能會懷疑自己聽錯了,即便是這樣,他也覺得不可思議。“你已經(jīng)無欲無求到這樣的地步了?”花子夭問道,“傻和尚,本尊要的可是你的佛心!”敕若點頭,“小僧知道,這是小僧委托施主找人的代價,正好?!?/br>“正好什么!”花子夭內(nèi)心幾乎要摔桌,面上卻是平靜,“沒有了佛心你如何修佛?”敕若皺眉,好看的桃花眼竟有一絲迷茫,“小僧也想知道小僧沒有了佛心又如何修佛?!?/br>自記事起,他便待在西天,所有人都告訴他那顆佛心的重要性,告誡他莫要負了此心。沒有它,他不過是一介凡人,但事總有因果,既然懷有佛心,便是注定,遵循此因此果便是。他卻從未想過什么是因,什么是果,每日念著佛經(jīng),心中參悟著,參悟不透,也不著惱,想著佛心總是能助自己長修的,他也從未想過,自己為什么參悟不透,萬事總是依賴著那顆佛心,那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佛心。日日誦經(jīng)打坐,心境靜如鏡湖,他只是想著自己不能負了那佛心。入了凡塵以后,亦是如此。無意間從那一小方鏡中見自己眉間光潔無物,那點幾如夢魂的朱砂痣竟全然無了。該怎么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呢?敕若抬手撫著自己的眉間,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吧,暗暗地不可明言地松了一口氣,此間不是西天,不是萬丈光芒之下佛祖的金蓮。他抬眼看向花子夭,一直默默觀察著他的故人閣閣主向他拋了個媚眼,風情萬般勝過那天音坊的花娑,勝過世間千千萬的女子。但只是拋給了敕若……“真是此般絕色白拋給了瞎子也比你這傻和尚來得好!”花子夭對著依舊神色平靜的和尚一哂。敕若倒是一直在正題上,“你要的佛心小僧有。”花子夭興致頗高,兩手交叉支著腦袋,“本尊知道?!?/br>敕若一滯,有些為難地撫著自己的眉心,“只是小僧不知道它去哪兒了?!?/br>花子夭:“……”敕若平靜地解釋,“本來是在這兒的?!彼噶酥缸约好奸g那點朱砂紅原本應該在的地方,而后道:“可是前幾天它就沒有了?!?/br>“所以,”花子夭側(cè)過頭,“你不知道它去哪兒了?”敕若點頭。“……”看花子夭似乎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