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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的,哪有什么梅花香?”杜篆荷緊抿唇,他也不曾想到他辛苦培育十年的梅樹,卻只是當(dāng)初哥哥戀人的笑言。哥哥當(dāng)真了。而他當(dāng)珍寶了。現(xiàn)在再讓杜行荷來回憶這一切,顯得太過殘忍,但是杜篆荷已經(jīng)忍不住那顆充滿欲望的心,他想知道哥哥的一切,插足他不了解的那些回憶。他做到了。杜行荷將這十年刪刪減減,刪掉虛假而不具實際意義的,那他的回憶里,似乎只剩下挖心那一瞬間的疼痛是真實存在而鮮活的。“當(dāng)我那顆心是實實在在為他而跳動時,就是獲得它的最好時刻,”杜行荷慘笑,“那天,他告訴我,他準(zhǔn)備將我的家人接到我的身邊?!?/br>“我很高興,畢竟他有那么一段時間沒怎么理我了,我抱住他的那一瞬間,”杜行荷的臉泛了絲不正常的紅潤,“我被推開,然后看到了我的心臟?!?/br>杜篆荷青筋暴起,卻被杜行荷拍拍手,安撫下來。杜行荷一時失語,明明心都沒了,他還是能感受到那一瞬間巨大的痛苦,就如一把帶著倒刺的鈍刀狠狠插中他,卻是緩慢并旋轉(zhuǎn)著取出……“我并沒有事,他將我冰封,囚禁起來,我能聽能看,只是不能動不能言語而已,至多還有些冷罷,總感覺胸口灌進(jìn)了冷風(fēng),生疼。”杜行荷長嘆道。“那陣子,來陪我最多的卻是一位他宮中的女人,笑我不自量力,憐我賤命活該,”杜行荷似乎回憶起好些東西,竟笑了笑,“有一天,她救了我。”“重新跌在地上的那一瞬間,我是開心的,生命流失得很快,”杜行荷神色一凝,“但是他趕到了,來得很及時,放了東西在我心口,我又活了?!?/br>“魔元?”杜篆荷道。杜行荷看了他一眼,點頭,閉了閉眼,“他不要我走,并不顧舊情重罰了那位女子?!?/br>杜行荷笑笑,“他日夜陪在我身邊,族中長者不滿,尋了個機會,放我離開?!?/br>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此生再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他卻苦苦糾纏,只怕是累了你們?!?/br>杜篆荷站起身,堅定道:“不會,哥哥,我會保護(hù)你!”似被杜篆荷眼中的堅定所感,杜行荷失了神傷,笑得明朗,“好!幺弟也長大了!”杜篆荷讓杜行荷去床上躺一躺休息休息,杜行荷擺擺手,說自己想要去梅林那邊看看。杜篆荷心中一哽,“你去那邊做甚?還不如跟著我?!?/br>杜行荷嘴角一勾,“我當(dāng)初植下這么一片林子,就是想看看我的幺弟會不會好好愛護(hù)它們,這是哥哥對弟弟的一份心;有了梅花香,倒是反過來讓哥哥領(lǐng)了弟弟的一份心意?!?/br>這么一說,杜篆荷心中欣喜,杜行荷已不再關(guān)心當(dāng)初為何種下這片梅林,他又何必在意?“好?!?/br>杜行荷卻并沒有在梅林待多久,和杜篆荷輕聲談著近十年的趣事兒,倒是讓杜行荷心情舒暢,沒一會兒,杜篆荷說著說著,沒聽到哥哥的聲音,只覺背上一沉,轉(zhuǎn)過眼,杜行荷竟靠著他睡著了。這一睡,似乎是要把近來身心疲累的份兒都要補回來一般,杜行荷睡得很沉,就連杜篆荷抱著他回房,都只是不滿地皺了皺眉,卻沒有醒。杜篆荷抱著他哥時,心疼至極,很輕,就像沒有幾兩rou,只剩層皮在那兒裹著一架骨頭般,杜篆荷抱緊了哥哥,心疼得無以復(fù)加。……花子夭似乎絲毫不意外杜篆荷的到來。時值傍晚,敕若帶著小練才用過餐,出去散步消食?;ㄗ迂脖鞠敫ィ瑓s見杜篆荷遠(yuǎn)遠(yuǎn)走過來。“為何魔主想要我哥的心?”杜篆荷死死盯著花子夭,“那故人閣又是什么,魔主的爪牙?”花子夭瞇了瞇眼,“故人閣乃是尋物之所,世間萬物,只要有,故人閣便能給你尋來?!?/br>“杜小公子枉在江湖中,這也不知道?!?/br>“說什么魔主爪牙,要讓故人閣成為他的爪牙,還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br>“在我面前這么說也就罷了,杜小公子往后可得注意著點,在外人面前如此愚言,難免會貽笑大方?!?/br>花子夭紅袖一甩,隨意坐在了一旁的闌干上,微勾起的唇角倒是顯得他風(fēng)流瀟灑,平白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氣概。杜篆荷也自知失言,有一點不好意思,卻也坦蕩,“花公子說的是,在下以后自會注意?!?/br>花子夭冷哼一聲,不與他計較,杜篆荷也不知故人閣閣主就在他眼前,更不知故人閣為他一人所建立,現(xiàn)下說出這番話來,雖有點令花子夭不快,但還不至于到惱怒,說過幾句后,也就淡然視之。“還請花公子告訴在下,為何魔主要得到我哥的心?!倍抛涩F(xiàn)下學(xué)得聰明,禮數(shù)做全了,再躬身請教。花子夭也并非拘泥于禮教之人,十分隨意地?fù)]揮手,“既然你連故人閣都不知道,那就更不會知道魔主若要位及魔尊,魔功就必得練到最高。”“但練及最高層次者,除了體質(zhì)上有著天生的要求外,還得有一顆由在魔族修佛的白蓮蓮米心護(hù)著,以保持心思澄凈,而不至于被煞氣所侵蝕而走火入魔?!被ㄗ迂驳?,神情波瀾不驚,似乎自己只是說了一句“天要下雨”,而不是六界間驚天動地的大秘密。杜篆荷:“……”故人閣也就罷了,可這——,杜篆荷私以為,放眼全天下,平頭兒老百姓間知道絕對找不出倆!“白蓮萬年開一度,一度獨生一顆蓮米,魔族魔主也萬年一換。但上一顆,也就是本該屬于魔主紅蓮的那一顆卻被人盜走,導(dǎo)致他極有可能在最后關(guān)頭走火入魔,魔族基業(yè)毀于一旦?!被ㄗ迂草p笑道,“于是,他就開始找與那蓮米心功能近似的代替?!?/br>“哥哥的心臟?”杜篆荷不可置信道。花子夭呵呵輕笑他的大驚小怪,“杜大公子乃是命帶華蓋之人,又恰巧出生在西天佛光普曉之時,其心可助紅蓮在最后關(guān)頭保持本心,找到你哥十分不易,著實令故人閣費了一番功夫。”杜篆荷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暗啞,“他帶走了我哥,卻讓故人閣下聘……”花子夭抬眼,看向杜篆荷,還帶著些青澀的臉龐半隱在黃昏模糊不清的黑暗中,竟是看不分明了。花子夭說道:“這顆心畢竟是人心,佛祖割rou喂鷹,其中講得畢竟有著‘心甘情愿’四字?!?/br>“魔主若要這顆心發(fā)揮作用,就必須要讓這顆心的擁有者心甘情愿地獻(xiàn)出它,”花子夭輕聲道,“以前一直以為這很難,但現(xiàn)在看來卻很簡單,只需要那人真心愛上你,可能在他也沒有注意到的某一瞬間,會有將生命都愿意托付于其的心情?!?/br>“魔主會立即感應(yīng)到,”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