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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那杜家公子你也……”花子夭看了他一眼,“睡覺罷。”花子夭站起身,敕若拉住他的袖角,“我知道,我的佛心定能像保住杜公子的命一樣保住國師的命?!?/br>花子夭卻搖頭,“我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我不準許?!?/br>“為什么?”花子夭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過身,在敕若的驚呼中,將敕若一把橫抱起,向床上走去,“沒有為什么,睡覺!”敕若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么,若是以前的他約摸是連這些都想不到的,他慈悲他憐憫,但他不會想到如何去救,抑或是根本想不到辦法。敕若閉上眼,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花子夭待敕若睡著以后,聽到敕若平緩而綿長的呼吸好一會兒,他才坐起身來,隨意披了一件外衣。朱木紅門“吱呀”一聲。花子夭抬頭望了望天,此時不過五月初,月亮半遮半掩在云后,顯得天色昏暗。門外已有一人長身玉立,久候多時。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繞得我~~~☆、第五十六章小皇帝并未轉(zhuǎn)身,看著遠處不甚明了的宮閣廊殿,“這天下當真需要一位母儀之后嗎?”花子夭停步,“視情況而定,大多數(shù)時候是需要的?!?/br>“朕也是大多數(shù)?”“依目前的情勢,”花子夭頓了頓,“必立不可?!?/br>小皇帝垂眸,“那,朕若立男后如何?”“不知何人如此倒霉?”皇帝沒有反駁,花子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國師塔尖尖的一角,隱在宮闕之后,帶著一絲寥寥寂意。“那皇帝何苦還要排眾議立男子為后,”花子夭語帶嘲弄,“直接放棄皇位,歸隱山林罷!”小皇帝久久不語,花子夭知他心思,瞇了瞇眼,“你若想走,我自能讓你離開?!?/br>“那他呢?”“他也可以。”“但是,他不會同意的。”花子夭“哼”可一聲,說道:“就你這畏畏縮縮的樣子,便是苦求百年也得不到!”小皇帝卻神情不動,眼睛依然望著那處。花子夭挑高了半邊眉,若是往常小皇帝定已跳起腳來吼著不可能。良久,小皇帝轉(zhuǎn)過身,正視依舊一襲紅衣的花子夭,輕聲道:“今日朕食用了御膳房送來的補食,太后親命的,朕不得不用。”花子夭沉吟了一下,“你知道了?”小皇帝沒有回答,繼續(xù)道:“御膳房送來,朕便食用了,待他趕到時,碗盅都被收下去了?!?/br>他微微一笑,“朕倒是第一次看他那么生氣,他就站在朕的面前,直直盯著朕,卻始終不發(fā)一語。”“直到他氣到呼吸不順,咳嗽起來,”小皇帝抿了抿唇,“咳到吐血,這血就像是水一樣不要命的涌出來,朕上前去扶他,他卻打了朕一巴掌。”小皇帝閉了閉眼,又睜開,“可笑的是,朕以前一直以為他是貪吃護食?!?/br>花子夭鳳眸微轉(zhuǎn),“可笑的是,你卻仍然不愿聽他的話。”小皇帝垂下眼,面上浮出痛苦的神情,“他讓朕立后!立后!”“這本是你作為皇帝的責任,”花子夭冷聲道,“而這責任將幫助你坐穩(wěn)你的皇位,何樂不為?”“無樂可為?!毙』实弁纯嗟?。花子夭上前一步,“可惜,國師對你還是太心軟了。選擇右相小女且不說,你的生辰是六月初六吧?”“若是我,”不顧小皇帝的驚訝與痛苦,花子夭語帶笑意,顯得十分輕松,“定讓你生辰一過,立即舉行選秀大典,立后選妃,秋試一到,將齊炆封為將軍,以示圣寵,齊相之心必偏于你,而后宮憚后,難興風浪?!?/br>小皇帝睜大了眼睛,花子夭一笑,“立后在秋試之后,你以為齊木石是重男還是重女?”“齊木石向來重男,”小皇帝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若是封將在前,齊木石定認為齊炆功大而封,其女受齊炆功蔭福蔽,若是立后在前,齊炆受封,就難說是因其妹為后而封還是建功而封了。若是后者,齊木石對女兒的重視程度將加深,皇后在宮中,福澤恩寵皆由皇帝,為保女兒地位和家族榮寵,扒著皇帝行事則是必而為之?!?/br>花子夭略一點頭,“你倒是分析得準,卻只不過口頭說說罷了。”“他果真是舍不得,”小皇帝喃喃一句,復(fù)又痛苦起來,“若是舍不得,朕便棄子不用便是,少了個齊木石,朕便坐不穩(wěn)了嗎?”“很難,微乎其微的可能。”花子夭冷冷地指出。小皇帝皺眉,很想任性又瀟灑地甩出那句,“大不了,我不當這皇帝了”。但眼前人并非寵著慣著自己的引鶴,而是恨著厭著自己的花子夭。宮中打更聲響起,已是二更天。花子夭甩甩袖,不愿再與小皇帝耗下去,“更深露重,皇帝還是早些歇著罷!”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小皇帝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帶著一絲猶疑,“你說,朕要是在秋試之前立后,國師如何想?”“我不是國師,我如何曉得?”花子夭只覺好笑,“你自個兒琢磨罷!”說罷,兀自歸去,留小皇帝獨一人立在原處,不知何感想。……七日后,殿試。敕若和花子夭都未去,不過聽聞那位名為沉青的公子所答極好,小皇帝在賀誕宴上賜其座,以示嘉獎。“這可是一步登天了?”敕若為花子夭研了一會兒墨,又轉(zhuǎn)身去拿自己的經(jīng)書。“新科狀元直登宴會上座,實為難得,后兩名并無此殊榮,如此看來,倒還真算是一步登天了,”花子夭想了想,說道,“皇帝是想拉攏他,平衡朝中勢力,不過沉青獨獨一人,并無家族,天家難強撐,除非他自己隨時清明?!?/br>敕若皺眉,“你如何想?”正當時,門外有人求見,花子夭不避敕若,那人走進來,直呼閣主。敕若料想是故人閣中人。“如何?”花子夭又寫完一張小紙條,置于一側(cè),搖鈴,就有一人進來取。那人跪下,聲音冷硬,“屬下查遍書院各家以及其山人名下,并無沉青此人?!?/br>“他許是未曾求學拜師,受人指點,自學成才罷了。”花子夭神色未變。“可是,沉青自稱祖籍姑貫,后一直客居蕪安,”那人有一絲猶豫,但沉了聲,說道:“屬下查過,姑貫倒是有沉姓家人,可五代單傳,唯一的兒子沉勇在十年前林獵中墜崖而亡。據(jù)其親人描說,沉勇此人五大三粗,身形似虎熊強壯,沉家人天生如此,絕非沉青公子那般俊秀清逸?!?/br>“屬下也查過蕪安,蕪安是姑貫府下一座小城,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