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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似乎不愿再管,轉過頭來對花子夭說道:“除非,你自愿承下天下大亂的責任,找到偷走歸墟之力的樹妖。”“找到之后?”“找到之后,由你來承載歸墟之力,”為首的尊者頓了頓,“回到歸墟之底,永不出歸墟,直到天下太平,六界安穩(wěn)。”“不然呢?”“不然,你今日帶不走敕若,也救不了你自己?!?/br>為首的那位尊者說完之后,又坐下,好整以暇地等待著花子夭的回答。這種答無可答的情況讓氣氛很僵持。地藏終于開口,說道:“花子夭,這是讓你在為他承擔責任,你愿意與否,都與他無關?!?/br>這么說起來,似乎好聽一點,花子夭終于不再去想這只不過是神佛為逃避責任而設下的陷阱。為了敕若,他點了頭。“鑒于你不過是一介凡人,凡人之軀尚難承受歸墟之力,”幾位尊者一同站起來,“我們可以強化你的身體,讓你能夠承受歸墟之力?!?/br>幾個尊者一副“我給你這么大好處,你快點感恩戴德的跪下謝恩”的表情看著花子夭。花子夭冷哼一聲,并不搭理。為首的尊者收起表情,“事不宜遲,來吧!”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大抵是加了一層類似于金剛罩這樣的東西在體內,以免承受不了歸墟之力而爆炸。最后,地藏什么也沒說,指尖一點白光,點入花子夭的靈臺處。這么一動作,讓幾位尊者臉上都不太好看。花子夭也不問地藏給他的是什么,轉而問道:“敕若跟著本尊走。”“好。”回答的卻不是那幾位尊者,聲音從身后傳來,諦聽回過頭,驚喜地叫出聲,“敕若,你醒了?”和尚還很虛弱,走進來,摸了摸諦聽的頭,又向地藏點點頭,“地藏。”花子夭迎過來,扶住他,“你說好?”敕若對著他笑,“難道說不好么?”其中一位尊者喊道:“敕若,你闖下大禍還妄想著逃出生天?”敕若淡定地轉過頭,“他已經答應你們的條件了,你們也應該遵守他的條件。”很明顯花子夭的條件就是帶敕若離開。花子夭很滿意這樣的和尚,不傻,但不是對著自己,而對別人很是聰明。“我們走吧?!彼麛堖^敕若,說道。諦聽陪著他們一起走出去,對花子夭說道:“那些尊者太放肆了,想著你受了歸墟之力后,神志不清,就可以控制你了?!?/br>緊接著他又抬起爪子,像是拍拍胸口般呼出一口氣,“還好地藏又給了你一點清明,讓你能夠保持清醒,你屆時就可別亂來??!”敕若替花子夭謝過諦聽,摸了摸他的耳朵。走出虛空的那一瞬間,身后突然傳來那位尊者的聲音,“你們以為佛心一息當真就能代替佛心?”花子夭一愣,正欲轉身想問個清楚。敕若拉住他,臉色依然慘白,說道:“能的,我是它的主人,引鶴自然比不上我,我們走罷!”花子夭半信半疑,終究還是沒有回去。☆、第八十七章“我答應他們的,你都聽見了?”花子夭問道。“聽到了,”敕若偏偏頭,“小練呢?”“小練在常羅山,巴巴地等著你回去?!?/br>敕若輕笑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再去找沉青罷!”花子夭突然站住,敕若走了兩步發(fā)現沒對,轉過頭,“怎么不走了?”花子夭挑眉,“我還沒有好好問你那天是怎么回事!”“哪天?”敕若裝傻,他當然知道花子夭說的是那天常羅山下,他突然大發(fā)脾氣,毫無道理地耍了一通渾,又徑自離開的事。“你不讓我跟著你去歸墟?”花子夭一眼看穿。敕若撒不來謊,干巴巴地道:“太危險了?!?/br>花子夭微嘆,他也知道敕若是這么個意思,只是實踐起來太失敗了。只不過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他再扒著不放似乎有點為難和尚,只好道:“下次不準了。”這次敕若很聰明,“沒有下次了?!?/br>兩人回到常羅山,小練死活抱著敕若不肯撒手,吃飯睡覺都要陪著。最后花子夭忍無可忍,將小孩兒從敕若身上扯下來,提溜到一邊兒去,明令禁止他再這樣無度耍賴。玄蛇偶爾回來晃一圈,看到長羅在敕若回來之后終于有了好臉色,這才安下心重新開始討好長羅。兩人在常羅待了兩天,便終于回到正事上,長羅在尋找沉青這件事上很是熱心。“我畢竟也在歸墟待了那么久,怎么也要受點它影響的?!遍L羅說道。但影響并不是很明顯,他只能大概說個位置似乎是在南方,便再難描述下去。好在一開始花子夭也沒有想過要靠別人,只是將尋故者全部調往南方,大力搜尋。他自己也馬不停蹄趕過去。敕若還是跟在他的身后。據長羅說,歸墟之力之強大,任何人神佛都難以承受,何況沉青這種低級樹妖,只怕現在已經快為歸墟之力所控制,天性泯滅。但歸墟之力在徹底控制沉青前,為了讓沉青能夠適應,必須分出自己的力量來強化沉青的身體,這段時間瘋狂的水患很有可能就是由始終還未安分下來的歸墟之力引起。“那如果等它適應了,豈不天下太平?”引鶴問道。玄蛇輕呵一聲,“只怕那時候就不是區(qū)區(qū)水患,而是六界難御的天災?!?/br>這也就意味著花子夭必須要擔下這重責。敕若握緊花子夭的手。兩人上路后,花子夭發(fā)覺敕若一直悶悶不樂,他知道原因,卻等著敕若自己提起。終于敕若低著頭說道:“這明明是我的錯,為什么要你來承擔?”“是啊,”花子夭語氣輕松,“我也想不通,而且還費心幫我強化了身體?!?/br>“我跟你好好說呢!”敕若捏了他一下,又像是試探般,“我,我是天生靈體,若是我來,或許……”花子夭突然湊過來,親了親他低垂著的眼瞼,看著顫動著的睫毛,低聲道:“沒有或許,以后不要說這種話了?!?/br>花子夭又親了親他,敕若有些不好意思地閃躲,耳根子迅速泛起了紅,顯得春意無邊。無疑,花子夭在內心是承認的,他渴望變強,而變強的捷徑便是得到歸墟之力。他曾經以為自己很強大,可經歷了這么多,才終于承認自己受夠了身為凡人的弱小和無能,而無比渴望變得更強更厲害。花子夭抱著敕若,卻一直都不曾安心過。他深知此刻的自己沒有絲毫能力能夠保護懷中的人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