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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也捕捉到來人眼里的驚艷,然而這個眼神一閃即逝,他定力很好,很快平靜地問她:“你是編輯?” 她回答是,問:“請問你找誰?” 裴州看了眼門外走廊那邊的總編室,辦公室竟只有一個人。他的視線落在景一身上,沒料到編輯部里有氣質(zhì)這么好的員工。身前女生很年輕,皮膚白皙,微微透光,她似乎想起什么,干凈的瞳孔泛起光芒。 景一是在裴州剛剛轉(zhuǎn)頭的一瞬間想起來,他就是昨天那張照片里的本尊! 她少有這么激動:“我知道了,你是我們推送上那張照片的當事人!我們上了你的照片,你是過來領(lǐng)稿費的?!本耙粏?,“是領(lǐng)稿費吧?用了一張照片,酬勞有50元?!?/br> 景一想起:“不過今天我們編輯部出去做義賣活動了,你明天再來吧,財務(wù)室出門左轉(zhuǎn),我?guī)湍愕怯浺幌拢愕男彰???/br> 景一找出紙筆,撐在桌子上抬頭望向裴州。她眼里有光,且很少看一個異性有光,因為她覺得這個人氣質(zhì)的確很好。 她一邊等候一邊露出欣賞的微笑。 裴州有些好笑,望著景一露出的兩個梨渦,說:“裴州?!?/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此刻。 裴州:這個員工雖然長得漂亮,但拿著我的錢在上班時間打瞌睡,也太不敬業(yè)了。 后來。 裴州:上什么班,工作有我重要?今天不準去,繼續(xù)睡! 第4章 啪嗒。 筆掉在了桌子上。 這個名字已經(jīng)讓景一印象很深刻了,她反應(yīng)很快,換了態(tài)度換了稱呼:“裴老板?是您過來了?!彼龥]接到投資人會過來的通知啊。 景一記著平時有合約作者過來玩時陳柏都是將人領(lǐng)到主編室對面的接待室里,像裴州這種身份應(yīng)該是進總編室招待才對,可她平時沒進過總編室,況且今天趙康明也是鎖了總編室的。 景一從前沒做過接待,也挺少對陌生人笑,平時也懶得禮貌敷衍,這會兒是她誤會了對方又很欣賞對方,唇邊揚起笑走上前做著請的手勢:“您跟我先在接待室里休息一下,我馬上打電話給趙總編?!?/br> 裴州環(huán)視了一圈編輯部跟她走去。 景一視線一直關(guān)照著身后的裴州,她沒想到這個投資人衣著會這樣簡單休閑,她留意到他手腕上戴的沉香珠串和PIAGET手表,他的手串跟她手腕上這串很像,都是沉香,她前幾天剛在古城那邊買的,而這種男人竟也喜歡棉麻這種不起眼的服裝材質(zhì)。 她很欣賞眼前投資人的氣質(zhì)打扮:“您先進來坐,我去接杯水……” 回頭時視線落在接待室凌亂的書桌上,景一唇邊的笑瞬間凝結(jié)了。 長幾很亂,桌上幾個一次性水杯里的茶葉都泡得變味了,草稿冊東一本西一本地放著,桌面還有好幾個紙團,用過的幾頁紙也被撕下來落在了地上。木窗開著,窗臺和地板上落了些鳥糞,屋里四角幾盆植物也都枯萎得不成樣子。東墻邊書架上,中間幾排的書凌亂地倒塌成一堆。 讓投資人看見這種場景,這也太兇殘了。 景一很尷尬,回頭,裴州掃了眼這個環(huán)境,神態(tài)沉靜,看不出喜怒。 “不好意思裴老板,之前作者過來找靈感這里還沒來得及收拾,我?guī)e的地方。”景一忙去推對面主編室的門,平時不愛鎖門的陳柏今天竟也將門鎖了,她忙走到總編室推門,但都很尷尬地推不開。 裴州站在走廊上,他看出這個員工很尷尬,也似乎并不會奉承與接待,因為她很漂亮,他第一眼見到后自然對她帶入了好感,可她一個成年人連接待都做得這么差勁么。 好在他很少為難員工,說:“編輯部坐一會兒?!?/br> 景一忙領(lǐng)著裴州回編輯部大廳,搬出自己的椅子說“您坐”。她去找一次性水杯給裴州接水,但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平時沒做過也沒留意過,完全不知道一次性水杯放在哪,茫然地翻空飲水機和柜子。 裴州望著她這個僵硬呆滯的樣子,這個時候才有些不悅了。 他端坐在椅子上:“今天做什么義賣活動?” 景一呆了一秒鐘,她不清楚。 “就是一點小慈善,賣到的收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边@樣說總不會出錯。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景一?!?/br> 裴州審視了幾眼景一,小城難得有這種氣質(zhì)和長相俱佳的女生,從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和外表就知道對方不是本市人,而他幾年前也來過編輯部,知道這邊是非盈利的單位,也只傳承本市文化,很少會招聘外地人。 只有一個原因,景一是關(guān)系戶。 況且今天大家都出去做義賣,33°C的高溫天氣,就算是在室內(nèi)也是一份苦差。唯獨景一可以留下,要么是她身體不好,要么是走了關(guān)系??伤粗芫?,淡妝也很精致,那只能是后者。 兩年前,趙康明邀請他做顧問,他聽到過這邊的主編跟小編輯鬧出婚外情,后來主編換成陳柏,他便不太清楚了。 裴州問:“你不是本市人?” 景一點頭:“我剛來雜志社不久?!?/br> “雜志社不對外招聘,你是怎么進來的?” 景一的確知道這個,只能說:“是陳主編幫我引薦的。” 裴州神色淡然地哦了聲,望了眼因?qū)擂味p頰透粉的景一,心里了然。 景一不知道這短短的一分鐘里這個投資人在想什么,她站得挺不自在,想到:“我去打電話告訴陳主編和趙總編,說您……” “不用了。”裴州起身,“告訴趙總編,明天早上九點整我要過來開一個會?!?/br> 景一恭恭敬敬將人送走。 她回辦公室拿起座機給陳柏打電話:“裴老板來了,剛走!” “???裴老板說什么了?” “他說告訴趙總編一聲,明天早上九點鐘開一個會?!?/br> 陳柏在電話里問裴州是幾點鐘過來的,景一回答完,有些忐忑:“我看這位老總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他是不是怪我們擅自把他照片放在今天的頭條上?。俊?/br> “你說什么,照片是裴老板?” 景一說是,陳柏有些無奈:“那就慘了,他很少露臉版面?!?/br> “我剛才準備跟他道歉的,但是沒機會提?!本耙挥行┳载?zé)。 陳柏安慰她:“沒關(guān)系,裴老板脾氣好得很,我打電話讓總編去跟他道個歉,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br> “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倩倩沒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回家了?” 雜志社十幾個人在新城的世貿(mào)廣場做義賣,因為露天展廳沒空調(diào),大家到十二點就支持不住了,在餐廳吃了午餐就各自撤了。展廳里的書倒是沒撤,沈舟做了告示牌寫著“書籍自取,定價五折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