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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稿子上,但氣場不似昨天初見時親和,完全高冷起來。 第5章 很快,宋淑真也拿來了財務流水,裴州自然是不滿意的,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不好的地方。 他喊坐在會議長桌外的女人:“嚴莎?!?/br> 大家都看向他身后的年輕女生,嚴莎抿起紅唇笑,起身走過來,看著比大家都有精氣。 裴州說:“這是我?guī)н^來幫忙的財務,以后跟大家一起工作?!迸嶂莸降资亲鹁蹿w康明的,抿起笑問趙康明,“趙總編有什么意見?” “我沒意見,只是……”趙康明看向宋淑真。 宋淑真臉色已經很差,投資人的潛臺詞就是換掉她這個財務,可誰都知道整個雜志社就她一個人是為了生活來上班。 她的兒子剛上幼兒園,離雜志社近,這份雙休的工作讓她有時間陪伴孩子,平時也能把早放學的孩子接到辦公室里來。趙康明是個和藹活潑的小老頭,這些都不禁止,還挺喜歡孩子,上哪再遇到這么合適的公司。 宋淑真脫口說:“裴老板,我知道自己工作有很多失職的地方,我愿意……” “你愿意改正?”裴州說,“這是好事,嚴莎對工作細致入微,你比她更了解雜志社,兩個人今后互相協(xié)助吧?!?/br> 景一倒是詫異地抬眼望向裴州,宋淑真的確是失職的那方,可他卻沒追究。 散會后,趙康明將裴州請到總編室,大家面面相覷,看了眼倚著門的嚴莎,不知道怎么安排。 這是金主爸爸的人。 陳柏招呼大家:“我們一起歡迎一下新同事。” 眾人鼓起掌。 陳柏囑咐宋淑真帶嚴莎進財務室,讓大家都回崗位工作。景一轉身時被他叫住,她回頭,剛要喊陳哥,想起裴州剛才冷淡的告誡,眼里泛起無奈的光:“主編。” 陳柏也聽懂剛才裴州的意思了:“下班后我依舊是你哥。” 景一揚起笑。 “裴老板著實是不高興了,也許是我們財務的工作狀況和昨天那張未經請示就刊登的照片有關系,剛才沒來得及說照片的事,等下我?guī)闳ジ崂习宓纻€歉。” 正說完,趙康明在門口喊陳柏:“你過來一下?!?/br> 陳柏忙過去,問:“您不是在跟裴老板說話嗎?” “哦,他走了?!?/br> 陳柏忙喊景一:“快去追,一定好好給裴老板道歉?!?/br> 景一愣了下,沖出辦公室。 她沒在樓梯上看見人,一口氣沖下三樓,在大院里看見了裴州和他身邊的男助理。 “裴、裴總——”景一沖到車前。 裴州正要上車,停下望向景一。 女生喘著氣,她皮膚原本就白,陽光下更泛著通透的粉。也許是沖得急,她就停在了他跟前。他聞到女生身上清晰的香水氣,不香膩,倒有些薄荷甜橙的氣息。 裴州原本想要退后一步,但后面就是車子,該退的人也是她才對。 可她看起來鍛煉很少,仍喘著氣,那絲絲氣息帶著溫熱,清淺地撲在他脖頸和下巴,有些癢。他很少近距離接觸異性,更是這種看起來就嬌柔的異性。他忽然微微瞇起眼睛,想起那天晚上,身下的女人看起來,哦,是聽起來。聽起來也像景一一樣是個不愛運動的,因為他后頭只用兩分的力氣她就已經喘息連連,指甲陷在他肩膀rou里,累得幾乎癱成一汪水。 頭頂陽光熱辣,風起時,景一的頭發(fā)掃到了裴州脖子上。 她這才意識到后退,忙說:“裴總,我是來跟您道歉的?!币驗樵缟吓碌⒄`這個早會,景一沒來得及吃早飯,這會兒跑得急,胃里有些不舒服,氣息也有些急促,“我們昨天在小城公眾號上發(fā)布了一張您的照片,拍攝人是我,也是我沒有征得您本人同意將照片放在了公眾號上,我做得不對,跟您說一聲對不起?!?/br> 她說得誠懇,裴州收回打量的目光:“除了道歉你還有什么挽救措施?” “把昨天的推送刪掉?” 裴州點了下頭。 景一松口氣:“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你還有什么事?” “我就是來跟您道歉的?!?/br> “可以了?!?/br> 裴州說完上了車。 景一目送他和助理離開,等車子消失在視野才回到辦公室。 編輯部里全飄著早餐的香氣,景一聞到更餓,回到座位上找出帶的早餐吃。陳柏過來問她談得怎么樣,景一如實回完,起身走到陳柏跟前。 她頓了下,聲音很輕:“我怕他還是會生氣。” “沒事,裴老板跟普通的大老板不一樣,他沒有架子,知道體恤下層。裴家以前……”陳柏看了眼辦公室里吃早餐的同事,叫景一到他辦公室里說話。 虛掩上主編室的門,他說:“裴家以前在A市,是國內有名的房地產商,后來來黎平祖籍投資,黎平的老百姓救過裴家老爺子的命,老爺子為此回報小城,在這里定居,擴繁經濟,一直沒有再回A市。裴老板從小就是被嚴格教出來的,還被老爺子送到軍事基地磨礪了幾年。裴家是個有善心的家庭,裴老板就算生氣也不會氣太久?!?/br> 景一很震撼,她只以為黎平的裴氏置業(yè)不是幾年前國內那個響當當的裴氏地產,裴老爺子肯放棄A市的大環(huán)境回小城市,這是個不忘本的好人。 可她心里還是有些害怕,陳柏見她沉默,想到剽竊那件事,知道景一是從那之后才變得沉默敏感。 他沉吟著終于問:“我聽PRINCESS的老同事跟我說,你給梵郁做協(xié)助后就屢屢不順,公主方鉆石耳環(huán)是你的設計?” 景一睫毛輕輕.顫動。 陳柏從她的失神里已經讀懂:“難道PRINCESS就沒有人為你做證明?” “做什么證明,梵郁的靠山是李副總,她剛回國就要搶設計部首席設計師的位置,顧珊姐都動不了她。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是欣賞我的作品,只是想奪走我的作品。我做協(xié)助,是她一開始就打定好的主意?!?/br> 所以每次梵郁看她的草圖,幫她指點不足,其實都只是為了不動聲色挪走她設計里的創(chuàng)意。 第一次的王妃藍鉆戒指是梵郁神態(tài)自然地說“巧了,你也跟我想到一塊去了”,然后大方地說讓給景一。后來獲獎,一向嫉妒她設計的Ava說這是梵郁讓給景一的獎。 那天是景一25年里最羞恥也最無地自容的一天,被父母保護得嚴嚴實實的她真的是單純的,她無法說出那份苦衷,也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應該比梵郁早申報了作品的。那天聚光燈下,李副總直接說應該按規(guī)則來,將她打回了領獎臺,景一兩個字劃出LED屏幕上獲獎人那一欄,梵郁的名字占上了屏幕。 公主方鉆石耳環(huán)是她在莫扎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