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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泳衣,看起來有種普通人進(jìn)皇宮的派頭。好在袁津有提前打過招呼,所以這邊的接待人員不敢懈怠,恭敬領(lǐng)他們進(jìn)去。 女編輯們在更衣室里換衣服,沈舟說:“我一看剛才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的那幾個女的就不是單純來放松的?!?/br> 倩倩:“何以見得?” “KING汗蒸和SPA這么有名氣,哪需要帶妝來?!?/br> 倩倩夸沈舟:“高手,你是高手?!?/br> 景一抿唇輕笑,說的也是,她們今天好像都沒化妝。她鎖好自己的柜子時看見嚴(yán)莎正在涂口紅,詫異了一下,沈舟也看見了,問:“嚴(yán)莎姐,你怎么還涂口紅啊?!?/br> “我不去汗蒸,我去游泳,汗蒸太熱了?!?/br> 倩倩也發(fā)現(xiàn)嚴(yán)莎妝容精致:“你化妝品這么防水???” 嚴(yán)莎眨眼:“哎呀我單身嘛,去看看有沒有小哥哥?!?/br> “哦?!睅讉€女編輯開玩笑,“那胸口應(yīng)該再低點?!?/br> 大家笑著往游泳池走。 男同事早已經(jīng)在游泳了,揮手喊她們過去。 游泳室里非常涼爽,但異性太多,景一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會游泳,索性就在旁邊的躺椅上坐著。 沈舟知道她不會水,沒再勸她,讓她等一下她們。 景一感覺周圍頻頻有視線投在她身上,抬眼望去,前頭水池里幾個男生朝她這邊劃水過來,視線都落在她身上,見她望來便朝她露出笑。她有點不好意思,但一向不喜歡異性這種打量的眼光,假裝臉色冷淡地偏頭看向別處。 景一的外形總能給人一種高冷范,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內(nèi)心住著一只小鹿,那只小鹿如迷夢中的精靈,撥開彌漫的霧氣,也許精靈也是一個沐浴春風(fēng)的小公主。 她想起了那只迷夢精靈耳環(huán),可惜它現(xiàn)在在梵郁手里叫做公主方。 “景一編輯?” 身后有人喊她,景一回過頭,穿著泳褲的男人有點面熟,但她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男人走到她身前,熱情地伸出手要跟她握手:“我是康海集團(tuán)的趙仕,上次你來我們公司送雜志我們見過的。” 景一想起來,是問她要手機(jī)號的那個男人。 她不想握手,但沒辦法拒絕:“你好?!焙唵挝者^手,景一飛快收回手掌。 趙海說:“真有緣?!彼吧磉吔?jīng)過的服務(wù)生給他送一條毛巾,遮住了油膩中年男性標(biāo)配的大肚子。 “景編輯,我想跟你談?wù)勍陡宓氖虑?,我們?nèi)ツ沁呑俊?/br> “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們不談工作,您要是有稿子可以走我們雜志上的投稿流程?!?/br> 景一仍能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頭頂仿佛懸著刺眼的光芒,她抬起頭,樓上都是雅間,只有服務(wù)生經(jīng)過,沒看見有人的視線。 裴州坐在樓上的包廂里,透過玻璃窗望著泳池躺椅上端坐的景一,從她們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他這個位置恰好正對著樓下景一的方向。 景一出現(xiàn)后就吸引了不少男性的目光,尤其是現(xiàn)在她身前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他很明顯地看出來她在拒絕,但她看起來臉色依舊溫和,他就不明白,她不能兇起來拒絕人么。 對面的老總問裴州:“裴老板在看什么?” “看看樓下安不安分,畢竟是新場子,出不得差錯?!?/br> 裴州今天約了客戶談生意,是客戶選在了這里。他視線依舊落在景一身上,她的泳衣已經(jīng)很保守了,能看出她并不想大肆招搖。淡黃色泳衣襯得她皮膚更白皙,衣服從肩膀到大腿都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卻難遮掩她纖細(xì)窈窕的身段。 裴州喊袁津:“去樓下看看?!?/br> 袁津很懂裴州的意思,點頭離開。 景一這邊已經(jīng)很煩這個男人,陳柏和趙康明都過來幫她解圍了,但這個趙仕似乎鐵了心要加入他們一起吃飯。這是康海集團(tuán)老總的一個得力干將,趙康明不能得罪那位老總,自然也不能得罪趙仕。 袁津就在這個時候端著職場人士專業(yè)禮貌的微笑走過來。 “趙總編,陳主編?!彼聪蜈w仕,“趙副總也在,我們裴總在樓上,要不要過去喝一杯?” 趙仕聽到裴州雙眼一亮,他這個級別是單獨接觸不到裴州的,忙說要去。 景一有了機(jī)會抽身,跟女同事們?nèi)巧献鯯PA,趙康明點頭告訴她們記得六點鐘去餐廳用餐。 女同事們一起做完SPA,吃了些下午茶便接著去做汗蒸。 景一很久也沒有這樣放松過,蒸完身心舒暢,骨子里的每一個細(xì)胞都似乎在叫囂著很舒服。 從汗蒸房出來后已經(jīng)六點十幾分,雜志社里約好了六點鐘一起吃飯,大家忙往餐廳趕。 趙梓翰等在門口:“你們怎么才來?趙總編和裴總都在等你們。” 女同事們都一愣:“裴總也在?” “在啊,他說這么久以來沒有請過大家吃飯,今天跟大家一起吃?!?/br> 沈舟拉著景一和倩倩的手忙說“進(jìn)去吧”,她笑說:“裴總?cè)诉€是挺好的嘛?!?/br> 大家過去時望見包房圓桌前已經(jīng)坐滿了男同事,裴州端坐在中間,看見她們進(jìn)來抬頭望來一眼,唇邊掛著笑意。 沈舟微怔,看見嚴(yán)莎也已經(jīng)在里面了。她坐在裴州右手邊的位置,算起來應(yīng)該是趙康明和陳柏坐裴州左右手才對。沈舟悄悄跟景一說:“她剛剛不去汗蒸,化濃妝想撩的小哥哥是裴總吧?!?/br> 景一忙說:“你別亂講,管她想干什么,她跟裴總本來就是熟人?!?/br> 大家打完招呼落座,景一記著昨天的訓(xùn),這次坐在了離裴州最遠(yuǎn)的位置。 她感覺總有銳利的視線罩在她身上,覺得會是裴州,抬起頭時,男人跟她們一樣穿著統(tǒng)一的浴袍,微露胸膛,在跟趙康明交談,撞見她的視線,朝她淡笑了下。 景一忙回了個微笑,埋頭吃菜。 沈舟沒吃過餐桌上這么大只的波士頓龍蝦,今晚很興奮,也勸景一多吃點。 * 裴州時常覺得自己是個粗人,但有時候也是心細(xì)的。女編輯們喜歡吃,男員工對這次的菜也很滿意,但不好在他身前表現(xiàn)出尤其偏愛某道菜。他交代服務(wù)生再上兩份龍蝦和刺身。 從前的投資人很少管雜志社這邊員工的情緒,自然更不會這樣照顧他們。文字工作者心細(xì)如發(fā),大家都很感動,舉起杯子朝裴州敬酒。 杯子里都是紅酒,裴州陪大家將自己杯里喝干凈,放下高腳杯時,對面景一似乎很少飲酒,喝完臉頰便蔓延起兩團(tuán)酡紅。 剛才跟趙康明聊天,他瞥見她時如驚鴻一見,女人白膚紅唇,素顏干干凈凈,湯屋的櫻粉色浴袍比她那件泳衣還襯她氣質(zhì)。她埋頭的模樣像把溫柔靜好演活,讓時光都寧靜起來。 裴州的心在那瞬間砰然一動,心跳漏一拍。 * 包廂里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