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小,但我會盡我所能的。”她真的很感謝裴州幫她把空調(diào)弄好,補充,“不管是工作上還是工作外。謝謝您。” “要我送你上去么?” 景一忙說不用。 裴州下車幫她取出后座的背包,單反還挺沉。 景一抱起荷花跟他說再見。 他靠著車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車廂里沒有煙,裴州此刻很想用煙克制住身體里的熱燥——他想吻她。 道別吻,晚安吻,早安吻,生活分秒各種吻…… 袁津又打來工作電話,他在海市耽擱太久,集團很多事務(wù)等他處理。 裴州兀自笑了下,開車駛出雜志社。 * 下班后,景一回到家心情很好,隔壁鄰居老太太的橘貓又竄到她的院子,她逗貓咪玩了一會兒,外賣也很快到了。在院子里的木桌上吃完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給花和瓜地澆完水她才回樓上。 空調(diào)冷氣很涼,她洗完澡才看見客廳落地衣架上掛著的那件深藍色西裝。 景一忙給裴州發(fā)微信:裴總,您的外套還在我家里,是我白天大意,很抱歉,您如果方便我現(xiàn)在給您送去。 她身上穿著隨手在衣柜里拿的睡裙,吊帶V領(lǐng)款式,領(lǐng)口裙擺有俗氣的蕾絲花邊,是她剛來小城時對周圍一切都不熟悉,柜員強烈推薦,她沒挑就買的。經(jīng)過鏡子,款式很露,單身獨居女生穿什么都沒關(guān)系,但她要去見裴州。景一打算換下這條睡裙去給裴州送外套,她記得陸時遠曾經(jīng)說裴家大院離這很近。 微信提示音在她取衣服時響起。 裴州:不用,最近忙,有空再說。 景一打字:好的,給您添麻煩了。 她放回衣服。 柜子上還放著那半瓶裝美瞳的礦泉水,她晃了下,兩片灰藍色的美瞳滌蕩交.纏,景一找出那兩枚定做好的情侶戒指。 女戒是她無名指的尺寸,戴上剛好。藍鉆光芒好像冰天雪地里的清冷,男戒上卻鑲嵌著暖黃色碎鉆,它們像是一冰一火,兩枚戒指貼近,戒托下的兩個半心正好嵌成完整的心。 這是裴州在酒吧那夜給她的靈感,她想做給未來婚禮上的自己。 可她不知道未來那個人會有多大的手,男戒圈號還是按照裴州的無名指設(shè)計的,畢竟做設(shè)計這些年已經(jīng)讓她養(yǎng)成用眼睛測量的本事。 景一安安靜靜趴在桌上望著這兩枚戒指發(fā)呆。 她總喜歡自己想東西,這個時候世界是安靜的,可她大腦里的世界卻又很生動有趣。她抓住了腦子里的很多靈感,起身去陽臺畫畫。雖然無法把作品面向欣賞者,可我們自己才是我們?nèi)松镒畲蟮男蕾p者啊。 … 小城的夜色總是這樣美。 裴州下午在集團呆了三個鐘頭,三個鐘頭一直沒歇地忙各種工作。晚飯在市政酒局上吃的,喝了些白酒,司機在開車。 從新城到裴家大院,穿過古鎮(zhèn)是最近的路。 古樓屋檐上的紅燈籠裝點出一派繁華,一路經(jīng)過的酒吧里傳出各種節(jié)奏的音樂,來旅游的小年輕居多,情侶或閨蜜在路邊拍照,他望見路口盡頭裴氏祠堂那個方向,想跟景一聊裴家的故事,也想帶她來古鎮(zhèn)里玩,就算是走走路也會很愜意。 拐彎時,裴州忽然道:“右拐,走春山路?!?/br> “裴總,春山路過去要繞一圈幸運巷?!彼緳C以為他是喝多了。 “我知道。” 車子經(jīng)過景一的院子,裴州等司機開出十幾米才喊停。 他走下車,司機忙說:“您想散散步嗎?袁秘書說您多喝了兩杯……” “回去吧,我散步。” 司機不可能把他一個醉酒人物放在外邊:“那我等您。” “趕緊回去。”裴州稍有些不耐,因為怕這邊交談聲太大被景一看到。 他很少對人發(fā)脾氣,司機著實被嚇到,不敢原因,只能將車開遠。 裴州遠遠眺望見亮燈的二樓。 陽臺上坐著一個纖細的身影。他情不自禁彎起唇,朝景一的院子走,但他只是想在樓下看一眼。 他不敢這樣頻繁地跟她接觸。 從知道她就是那晚的人不過才一天,他卻覺得這一天過得漫長而充實,像已經(jīng)跟她認識一個世紀。 他沒正大光明走在巷道上,貼著住戶的墻走。 越靠近這座小院,陽臺上的身影越清晰。他就停在對面一戶人家的院墻下,這才瞧清景一今晚穿得很暴.露。裴州瞇起雙眸,心里很不舒服。雖然這邊住的都是老人居多,深夜里不會再出來散步,也不會盯著別人院子瞧,但她一個獨居女性穿成這樣就不怕遇到壞心思的流氓? 晚風里漫過花香,景一院子里有一種進口的藤本濃香月季,他上次聞到過,此刻聞在肺腑升起一股難抑的躁動,也是不爽。 裴州從西褲口袋里拿出手機,他沒景一的手機號碼,直接撥給她微信語音。接通鈴聲響起他才想到這是在她家樓下,忙掛斷。 陽臺上的人一點沒有反應,似乎完全沒聽到剛才手機在響。夜色遮擋不住那雙修長白皙的腿與妙曼的風景,他惱,重新?lián)芰艘槐椤?/br> 這次人終于后知后覺起身回房間了。 裴州不敢在樓下說話,轉(zhuǎn)身走了漆黑的小巷子。 嘶,手臂又被花刺給扎了。 “裴總?” 他沒馬上回應,跑遠了后才沉沉開口:“我聽說古鎮(zhèn)有小偷跑到幸運巷那邊了,你注意點,別亂坐在陽臺上。” 景一怔了下才說:“好的,謝謝您,您就是告訴我這個嗎?” “嗯?!?/br> “那西裝我什么時候給您送過去呢?” “等我有空再聯(lián)系你?!?/br> 景一從臥室里拿著手機到陽臺,收起畫冊,關(guān)好落地窗。正想回復她可以寄快遞過去。 裴州恰好說:“也別寄快遞到裴氏,折疊會皺?!?/br> 景一抿起輕笑,他猜得怎么這么準吶。 “好的,我知道了?!?/br> “嗯,掛了?!?/br> “好的,裴總再見。” “再見?!?/br> 景一覺得上司很禮貌,也禮貌地再回復了一句再見。 那頭:“嗯,再見?!?/br> 這個上司也太顧及員工安全和情緒了。 裴州已經(jīng)經(jīng)過幾戶人家,他停下,望著那座小院瓦檐。他想沖進去質(zhì)問她睡完就跑是該負責的,可他好像很懂她。這樣一個受過心理創(chuàng)傷的姑娘從大城市來到小城,她躲人言,避人心,他沒有走進她心之前,根本無法主動挑破那晚的事。 圓月被云層覆蓋,月光暗下來,他佇立好久,看云層被風吹散,月光照亮整片夜色,跟自己影子走回裴家大院。 洗完澡,裴州一邊系睡衣紐扣一邊打開揚聲器跟許鄭通話。 許鄭在懟他:“找我什么事?上回你問候我爹我還沒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