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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串門,說起“裴州是個好孩子,裴家原本用不著對黎平這么好的”。 所有人都想保護他,將他像菩薩一樣供起來,可只有她把他折騰得流了三天鼻血。 “裴總,您以前救人的時候有想過退縮,想過……回不來怎么辦嗎?” “想過?!迸嶂萃劬?,“陸時遠只比我小兩歲,我姐比我大了足足二十歲,你就該知道我父母年齡比我大很多,他們走得都挺早。我算是小時候很叛逆吧,家里老頭子對我非常嚴厲,管不動我就把我送進部隊里了,我不算個兵,但是熱血男兒誰都不會對災難見死不救。黎平是座美麗得極端的城市?!?/br> 景一耐心聽,他說:“它天氣很極端,你在夏季看見的都是它晴空萬里的模樣,但春季常伴有雷雨,針闊交林那一帶群山連綿,最過極端的時候山洪崩塌,山下村子全被卷走。我再有情,敵不過天災無情。” 景一聽得出神,裴州望著她眼里亮起的光,抿唇笑:“我爺爺是個正氣的老頭子,如果那次真的卷進洪水里沒出來,估計他也會覺得我犧牲得光榮,但是,現(xiàn)在我不太敢再去當英雄?!?/br> 景一安靜問為什么。 他說:“因為我沒親到我心愛的姑娘?!?/br> 她失神在這句話里,被他的男兒柔情打動,她羨慕這個姑娘。 “她是不是也像您一樣慈悲優(yōu)秀?” 裴州目光堅定:“是,也很漂亮,好看又單純,但她不知道我喜歡她?!?/br> 景一微怔:“你沒跟她表白嗎?” “嗯,她丟失了自己的夢,等我把她的夢找回來,我就告訴她?!?/br> 裴州唇勾起:“你信不信她一定會答應我?” 景一點頭,似乎覺得力量不夠,又點了下頭。 裴州說:“我也相信。因為我是裴州,而裴州懂她?!?/br> * 景一回到雜志社,大家知道她最近每天早晨負責送投資人上班,都問她今天上司有沒有好一點。 裴州身體很好,他傷口痊愈得很快,但除了流鼻血這件事。 景一感到愧疚,陳柏叫她到主編室問:“裴老板的傷恢復得怎么樣?” “醫(yī)生說沒事了,但是左手手臂上結痂后可能有疤,幸好不是在額頭上?!?/br> 陳柏慚愧:“我真對不住裴老板?!?/br> “誰都不希望的,好在佩佩搶回來了。” 下班回家,景一將在藥店買的清熱去□□放在茶幾上,拿出手機給裴州發(fā)消息,想送藥給他。 裴州又是秒回:好的,我晚上過來拿。 景一:沒關系,我給您送去。 裴州:不在家,等著我吧。 景一:嗯,那我等您。 擱下手機,吃完外賣,她無聊翻著跟裴州的聊天記錄,表情忽然有些凝滯。 他們?yōu)槭裁聪袂閭H一樣每天都有聊天? 這些都是她這三天接裴州去上班發(fā)的消息,晚上時,裴州會給她發(fā)“早點休息,明天好來接我”。 景一翻到第一次共享坐標那次,點進去。這個共享又被她打開,很快的,地圖上提示[裴州加入了共享],她看見這張英俊帥氣的臉,坐標上的他在KING皇宮湯屋。她慌張地急忙關掉共享,心跳得太快。 微信叮咚響。 裴州:我在KING談生意,怎么了? 景一慌將手機甩開好遠,哐當一聲,手機撞在這張木質沙發(fā)上。 他們之間有哪里不對嗎? 她沒談過戀愛,家人安排那四次相親她也沒深入去接觸那些男生,不懂怎樣的交往算是有意思。裴州對她很好,子山村那幾個夜晚,她怕黑怕蛇,他說就牽著他走;遇到棕熊那回,她慫得不敢下車,他好笑地扛起她抱她坐副駕駛;帶她去城南藕田采風,手把手跟她討論稿件細節(jié),他似乎都跟她親密得像男女朋友……甚至這幾次幫他上藥,他配合得默契,隨時都在照顧她的情緒。 景一眼里升起迷茫,他會不會是喜歡她??? 她忽然想起上午在醫(yī)院里裴州說的,他有喜歡的姑娘。 哦,對。 她腦子里想什么! 他對待下屬都很好的,還給雜志社里所有人都漲了工資,對她不叫特殊,只是工作啊。她怎么會瞎想這么多。 景一拿起手機,明明該是慶幸,但心里竟有一種異常的悵然。 她羨慕那個被他喜歡的姑娘,也許女生都憧憬自己未來的那個他能是個像裴州一樣高大英俊的英雄。 電話突兀響起的來電鈴聲將景一嚇了一跳。 她呼出口氣放松下來,望著這個陌生的來電號碼。號碼有5個8,這樣少有的佳號應該是裴州? 她按下接聽。 聽筒里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景一,剛才在找我?” “裴總。”景一忙說,“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按錯了?!?/br> “哦,沒事?!彼f,“這是我的手機號,我大概九點才能從這邊回去,如果困了就先睡吧?!?/br> “不困的,我等您。” “給我買的什么藥?” 景一說:“就是藥店買的中成藥,我特意說了您的癥狀,店員說這種藥也不會過敏,尋常人都能吃?!?/br> 電話里男人低笑了聲:“好的,等我?!?/br> 景一掛了電話,這股悅耳的嗓音消失在耳邊她才徹底松口氣。 安心去給月季花和瓜地澆水,最近花開得很茂盛,想到等會兒裴州要來,她剪了些花擺在小院木桌上的花瓶里。 今晚月光澄明,她索性開著院子的燈將畫冊帶到院子里畫。 翻到宋暖暖那張戒指的設計圖,景一發(fā)愁,她該去哪家珠寶店把這款戒指做出來? 一張圖畫完,門外正好響起扣門聲。 景一看手機,21:02分,她笑著起身去開門。 裴州手腕上搭著西裝外套,深邃的眉眼落入月光剪落的陰影里,沖她抿起薄唇笑:“為什么不問問是誰在敲門?” 景一聞到淡淡的酒氣和煙草香,說:“我知道是你,是您?!?/br> “沒事,私底下不拘禮。” 景一點點頭,拿過裴州手腕上的外套,她怕他手臂還疼。 “你進來坐,我去拿藥?!?/br> “下次不管是不是我敲門都要先問一遍,萬一是壞人怎么辦?!?/br> 景一走上臺階,回頭笑:“好的?!?/br> 她拿藥回來,裴州坐在小院那張木桌前看她的設計圖。 “裴總,藥是早晚吃的,這個沖劑泡水……”景一全都叮囑完,“您記住了嗎?” “嗯。”裴州望著設計圖右下角的黃色小星星,“為什么要畫一顆星?” “以前的習慣,給自己的作品標上自己的標記,也是能在選品時不被混淆?!本耙挥纸忉專澳判?,我現(xiàn)在沒有再做設計,我只是無聊會畫幾張圖,我對雜志社是很熱情和專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