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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飲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好玩的,一點兒也不愿意去哄,憋著笑戴上耳機,卻沒睡覺,打開手機上一個app開始寫什么。

    見他在車上都靜得下心,不管顧旻還能不能聽見,陸言蹊往旁邊一靠,感嘆說:“我這個金主當?shù)谜姹锴?,難道不該你來哄我開心么?”

    顧旻摘下一遍耳機:“你說話了?”

    陸言蹊搖頭,給了他一個謎之微笑:“忙你的?!?/br>
    高速路上偶爾顛簸,滿耳朵都是細小卻不容忽視的嗡嗡聲,窗外一馬平川,偶爾出現(xiàn)兩座小山包,盛夏時節(jié)水稻還沒成熟,碧綠充滿整個視野,幾乎要蔓延到天際線了。前排慕容歪在一邊睡熟了,司機噤若寒蟬,恨不能把自己耳朵堵上不去聽老板的感情生活。

    回城的時光漫長,陸言蹊過了會兒也困了。他側(cè)了側(cè)身,靠在后座上打算瞇一會兒。

    路過服務區(qū),正聽著耳機里音樂扒帶玩的顧旻看見他睡得點頭如小雞啄米,忍俊不禁地去扶陸言蹊,讓他倚在自己身上。

    有時候他沉穩(wěn)極了,但有時候像個不成熟的年輕人。而這不成熟大部分都出現(xiàn)在與自己相處的時間,和小孩拌嘴,背地里發(fā)牢sao……還挺可愛。

    顧旻這么想,把音樂關掉,歪頭也靠上陸言蹊,手悄悄地抓住他的指頭。

    第16章 第十六章

    蘇夙問起黃山之行,顧旻想了想,回答說:“還可以吧?!?/br>
    這個答案不足以滿足某同齡師兄的好奇心,蘇夙湊近了些,八卦說:“我看那晚你發(fā)的朋友圈,不是溫泉酒店嗎?還獨棟,我就不信沒發(fā)生什么?!?/br>
    顧旻后知后覺領悟了他言語中攛掇的曖昧,啞然失笑:“真沒有,還能發(fā)生什么?又不是出去度蜜月的,睡睡覺,爬爬山,然后就回來了。他忙得很,一進山就問人家導游景區(qū)會不會沒信號,晚上一直打電話說工作的事兒?!?/br>
    蘇夙的肩垮下去,滿臉失落:“那我要輸給齊哥一頓飯了。”

    顧旻:“你們怎么又拿我的事打賭?”

    他口中的“齊哥”叫唐韶齊,幾年前以演員身份出道,拿了個新人獎后就回學校讀書,后來又出國進修,學的導演。學成歸國,先導了洛喬安的MV,后來一舉成名,拍過微電影和廣告,也在大導演的劇組里試過水,現(xiàn)在被秦屹慧眼識珠地看中,給他開了個工作室。

    蘇夙對此評論:“秦總錢多了沒處花?!?/br>
    顧旻卻聽樓陌說,最近兩年唱片業(yè)不景氣,秦屹打算向爍天學習,進軍影視業(yè)了。

    簽下工作室后,仗著年紀相仿,成天無所事事的唐韶齊經(jīng)常來公司找蘇夙玩,無奈兩人領域不同,只能一起吃喝玩樂,沒法搞正經(jīng)合作的事。顧旻第一次從蘇夙口中聽來這個名字,就是他剛跟了陸言蹊那會兒,蘇夙說兩人打賭,他和陸言蹊肯定不到一年就分手。

    唐韶齊覺得陸言蹊本質(zhì)花心,蘇夙卻堅持一年再怎么也能過完。結(jié)果蘇夙贏了,唐韶齊請他們吃飯,在飯局上顧旻聽說了賭約,差點當場和蘇夙翻臉。

    哪知時間一長,他竟也對蘇夙這種時不時拿朋友開涮的事習慣了,反應堪稱淡定。

    “私底下說事嘛,下次你也能拿我事去找他啊?!碧K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性格就這點不太好,顧旻忍了又忍,還是捏了把蘇夙的鼻子。

    蘇夙裝模作樣地推他:“別,我剛打了針,碰歪了賠得起嗎你!”

    他全臉都純天然,就愛拿這種說事,顧旻笑出聲:“少來!”

    正好茶水間有個人經(jīng)過,見了蘇夙這一幕自導自演,冷哼一聲,連水都沒喝口就走了。顧旻這才注意到蘇夙剛才突然抽風是沖著他,一時局促起來,蘇夙不以為意地翻了個白眼:“整都整了還不準別人說?”

    “你以后還是別這樣了。”他提醒蘇夙,“尹白岺好歹是前輩?!?/br>
    “什么前輩,人家對外宣稱和我倆同歲好嗎?也不知道貪那兩歲便宜來干啥?!碧K夙不客氣地說。

    他在公司看誰都挺順眼,惟獨與姓尹的處處過不去,也不知道圖什么。顧旻深知這一點,見蘇夙有恃無恐的樣子,心里頓生出一點羨慕,于是笑了笑隨他去了。

    他從不問蘇夙為什么秦屹對他這么好,公司有人說秦屹是他金主,也有人說他有背景,連秦屹都不敢得罪,但對顧旻而言留給朋友私密的空間應該是最基本的。蘇夙不說,顧旻懶得問,還能保持心照不宣的平和。

    茶水間的風波很快過去,他和蘇夙回到錄音棚外時又遇到了尹白岺,這次蘇夙朝他很客氣地一笑,打了個招呼:“前輩好。”

    睚眥必報的個性,顧旻莫名地想起了陸言蹊,他稍微走了個神,再望向蘇夙時,看見他得意洋洋朝尹白岺的背影比了個中指。顧旻把他的手按下去,示意棚內(nèi)還有錄音老師,這群人不太管公司的內(nèi)務,但卻八卦極了。

    蘇夙過了嘴癮,在旁邊坐下,對顧旻說:“你先去錄吧,我打一盤游戲?!?/br>
    從黃山回來之后,上海下過一場雨,那天顧旻晚上睡不著爬起來寫歌。他第二天就到公司錄了個小樣,之后詞完成得也很快,Johnny便通知他來錄一個試試。

    旋律起伏比以往要大,顧旻錄得也累,等他終于錄完第一段副歌出來,蘇夙嚼著泡泡糖,還在游戲里廝殺。

    往沙發(fā)上一坐,他拍了拍蘇夙:“到你了?!?/br>
    蘇夙吹了個泡泡:“再等會兒,等我死了先。”

    緊隨顧旻之后出來的錄音老師滿頭黑線,不由分說把人拖走,蘇夙連忙最后一秒把手機扔給顧旻,喊道:“快,就差一點了,你幫我打完——啊——逼良為娼了——”

    一聲關門后世界清凈了,顧旻默不作聲地坐在那幫蘇夙把關過完,得了個不好不壞的名次。他把手機還給蘇夙的助理小桃,自己檢查過日程表,一會兒Johnny應該會來聽剛才的小樣,暫時還走不了人。

    顧旻驚覺他現(xiàn)在消極怠工,每天就想快點結(jié)束工作回家?guī)Ш⒆?。“你還真要上趕著當后媽?”樓陌語重心長的教誨響徹耳機,顧旻長嘆一聲,認命了。

    音樂是他的理想,但比起專輯賣到百萬級別,拿獎到手軟,巡演開一次吃五年之類的常態(tài),他更喜歡寫寫歌,給別人唱也好自己錄也好,都算實現(xiàn)價值。每天工作一個上午,然后他可以花整個下午的時間做點甜品,等陸言蹊回家。

    想到陸言蹊,顧旻就神游,他發(fā)了半晌呆,直到Johnny喊他才回歸現(xiàn)實。

    Johnny最近做過頭發(fā),染了個時髦的淺灰色,穿件印著夸張字母的文化衫,年輕得不像蘇夙口中時常埋怨的“中年老男人”。

    他朝錄音棚努努嘴,問顧旻:“錄完了?”

    “第二節(jié) 副歌沒錄?!鳖檿F說,“我嗓子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