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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的是,曹氏竟然自己站了出來,著實讓他感到驚訝。 曹氏已抱著必死的想法,又何懼太子的恐嚇,她慢慢抬起頭,看向一旁的魏國淮,眉眼中滿是溫柔,她雙手放于肚腹之上,心中萬般不舍。 “為何避而不答……”劉顯催促道。 曹氏收回目光,冷笑道:“太子可認得這個?!辈苁嫌趹阎腥〕鲆荒九茢傇谡菩闹希娙丝辞逯?,曹氏又道:“太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明白了吧?” “你……你是襄國細作?”劉顯氣的火冒三丈,他何曾預(yù)料到曹氏會有這么一手,如此一來,原本的計劃看來是用不上了。 曹氏仰起頭,面無懼怕之色道:“事已敗露,我必死無疑,不過我倒是想跟太子討個人情,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將死之人,又何來人情可言?!眲@惱羞成怒,恨不得當場殺了這個賤人。 曹氏冷笑:“若太子應(yīng)允,我可道出其余細作潛伏于何處。”曹氏話一出口,眾人皆驚,而其中最為驚訝的當屬魏國淮,他怎會想到,曹氏這樣與世無爭的女子,竟會牽連到襄國,當真是他有眼無珠了嗎? 太子明知曹氏信口胡說,卻又無法阻止,眾人面前,還需裝出在意的模樣,問道:“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和本宮討價還價?” 曹氏不動聲色道:“太子何需嚇唬我呢,我雖為一介婦人,卻也是不怕死的,太子若不想知道,殺了我就是。” “你……”劉顯氣到無言以對。 “太子殿下?!眲⑶蝗簧锨埃p聲道:“此事非同小可,弟弟認為,還需稟告父皇。” 好你個劉乾,你竟敢和我作對。劉乾橫眉冷目的掃過劉乾,冷聲道:“也好,此事還是稟告父皇吧。” 曹氏暗中松了口氣,她暫時保住了府中孩兒。 “來人,將她押回宮去。”劉顯話一出口,曹氏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若她被進了宮,怕是再難保全腹中孩兒了,曹氏當下把心一橫,決定堵上一把。 “啊……我的肚子……”曹氏撲倒在地,來回翻滾,暗中用力捶向肚腹,幾下之后,她便真的疼了起來。 “血……血啊……”魏玉蓉首先看到了曹氏襦裙下滲透出來的血跡,驚慌失色的喊了起來。 魏國淮心下一驚,忙上前道:“太子殿下,曹氏雖為下官妾侍,可她畢竟是襄國細作,死不足惜,只不過,她知曉事情甚多,若此時將她押回宮中,怕是會性命不保,下官提議,將罪婦曹氏關(guān)押府中,待太子回宮之后稟明皇上,再做定奪可好?”魏國淮深知此事不可參合,但他還是沒能忍住出來保全曹氏。 劉顯冷笑道:“魏國公,你當真要這么做?” 魏國淮又道:“曹氏身為細作不假,可她也是下官妾侍,此事已牽連到下官,下官為求清白,還請?zhí)踊貙m之后像皇上稟明一切,徹查下官,下官感激不盡?!?/br> 劉顯見事情已成定局,還需想其他法子解決,這才松了口,應(yīng)允了魏國淮。 “回宮?!眲@起身向外走去,而劉乾跟在他的身后,心思竟巧妙了許多,他必須要盡快回宮,將此事告知母妃,一同商量大計。 太子這一走,魏璟元的拜師禮就算結(jié)束了。下人們將曹氏抬進了后院,緊接著去請相大夫入府。至于府中貴客,也都紛紛請辭。劉岳乃眾人當中最后一個離去的,臨行前,劉岳于魏璟元身旁淡淡一笑:“今日的拜師禮,當真是舉世無雙的?!?/br> 魏璟元頗有感嘆,苦笑道:“所料未及?!?/br> “是嗎?”劉岳笑著道:“雍國公府有難,你身為長子可是要獻計于你的父親?” 魏璟元笑而不語。 劉岳等到了答案,笑著對身后的歷卓言道:“歷先生,回宮。” 眾人離去,雍國公府恢復(fù)了往日的安靜。沒多久,相大夫入府,看過曹氏之后,相大夫于外堂對魏國淮道:“動了胎氣,服幾服藥便無礙了?!?/br> 魏國淮故作平靜道:“孩子可有事?” “尚無大事。” 魏國淮就此松了口氣,此時他有些迷茫了,他保下曹氏,到底是為了她,還是她腹中的孩子。 “若無事,下官告退?!?/br> 魏國淮應(yīng)聲道:“送相大夫出府?!?/br> 魏璟元從外面進來,正巧與相大夫碰面,寒暄后這才進了外堂。 府中出了細作,人人皆慌,老夫人忙將眾人叫到主院兒商量對策。 “你說這曹meimei怎會是細作呢?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眳问嫌谧蠞M口埋怨,殊不知曹氏與她并無嫌隙,如今看來,已是到了墻倒眾人推的地步了。 王氏焦急道:“老爺,您倒是拿個主意啊?!?/br> 王氏話一出口,便惹來大夫人怒視,不禁乖乖閉了口。 “淮兒啊,你可有主意?”老夫人于上座問道。 魏國淮面色平靜,實則心里煩躁不堪,事已至此,唯有撇清這關(guān)系才好。 魏國淮沉思之際,魏景存從王氏身后走了出來:“父親,依兒子看來,曹姨娘一事還需撇清關(guān)系,莫要讓皇上猜疑?!?/br> “存兒有何想法?”魏國淮反問道。 “兒子想,待皇上查明此事之后,父親大可同皇上稟明,由咱們親手了解了曹姨娘,不知父親意下如何?”魏景存似是事不關(guān)己一般,說的風輕云淡。 聞言,魏國淮不禁深鎖了眉頭。 魏璟元于一旁聽的真切,沒錯,魏景存便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性命于他眼前,當如草芥一般。 “元兒,你可有想法?”魏國淮突然出聲問道。 魏璟元心中譏笑,面色卻略顯焦急道:“父親,元兒一時回不過神兒,并無辦法。” 魏國淮無奈苦笑,元兒如此推脫,難道就不怕殃及池魚? 大夫人陳氏聽了魏璟元的話后,著實一驚,她原以為魏璟元會出謀劃策,沒想到他竟然已這樣的借口搪塞過去。大夫人一時間猜不透魏璟元的想法,唯有冷眼瞧著,希望能從中看出端倪。 “事已至此,我自由辦法,都回去罷。”魏國淮乏了,長嘆一聲遣了眾人。 屋內(nèi)眾人互看幾眼,便識趣的退下了。待房中唯有魏國淮和老夫人時,老夫人問道:“淮兒,我問你,你可是放不下月娘?” 魏國淮笑容苦澀:“兒子不知?!?/br> 老夫人苦嘆一聲:“淮兒,你當要以大局為重啊,莫要因為月娘亂了陣腳。”老夫人將整件事看在眼里,又何嘗不知這是太子的陰謀。 “母親放心,兒子定當謹慎?!?/br> 老夫人無奈道:“月娘縱然是細作,可她腹中骨rou依舊是魏家的血脈,舍不得,當真舍不得啊?!币恢币詠?,魏國淮的子嗣甚少,如今曹氏好不容易懷上了,偏偏遇到了這樣的事。 “母親……”魏國淮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