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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的?!蔽涵Z元言下之意,魏國淮若是在場,說不定還可周旋一二。 魏國淮臉色難堪,不知道該說什么,反倒是老夫人笑了笑,“元兒怕是還沒用膳吧,別餓壞了,吃些東西后早點歇著?!?/br> 魏璟元笑道:“祖母不說元兒都忘了,這會兒倒是真的餓了。” “那快去吧?!崩戏蛉藢櫮绲馈?/br> 魏璟元點頭,“孫兒告退?!?/br> 魏璟元離開后,魏國淮甚是擔(dān)憂道:“母親,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臉色沉了下來,沉思半晌后說道:“且走一步算一步吧?!?/br> 第52章 初露 伴讀一事看起來平凡無常,實則卻引起了多方面的注意。魏國淮與老婦人當(dāng)屬最為擔(dān)憂之人,時過三更仍在商量對策。魏國淮滿面愁容,老婦人亦是好不到哪里去。母子二人憂心忡忡,生怕伴讀一事被皇帝乃至朝中各派將雍國公府視為太子一派系,不說太子能否如愿登上皇位,就說眼下的局勢,亦非站派之良時。 “母親,你說這事該如何是好,兒子近日來已被皇上賜婚一事忙昏了頭,整日焦躁難安,如今又節(jié)外生枝,當(dāng)真是要讓我不得善終嗎?”魏國淮此時卻無想法可言,腦中脹痛異常。 老夫人仔細兒子,隨即安慰道:“我兒莫要過份擔(dān)憂,如今宸王與喬兒尚在府中,皇帝多有顧及是意料之中的,至于你所擔(dān)憂一事,未必會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老夫人意指今日書房進入賊子一事,細細想來又有些擔(dān)憂,要說這其中沒有聯(lián)系,倒也是說不通的。 魏國淮深知老婦人是在安慰,嘆息道:“母親,兒子入得朝堂幾十載,無不是殫精竭力,如今朝堂上的局勢動蕩不堪,太子與二皇子之爭顯而易見,偏偏皇上默不作聲沒有表態(tài),兒子深知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更不敢忘記父親臨終之訓(xùn)誡,無奈有心之人步步相逼,若此時沒了決斷,怕是要粉身碎骨,讓祖父與父親的畢生心血付之東流,這并非兒子所愿意的?!蔽簢措m非出類拔萃,卻是個耳聰目明的,庸碌之事斷斷做不出來。 老夫人牽住魏國淮的手,輕輕拍了拍說:“我兒莫要擔(dān)憂,凡事還有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且聽我細細說來。”老夫人明面上雖不問世事,府中瑣事全權(quán)交給了大夫人陳氏,可這暗地里卻擔(dān)憂甚極,這府中之事大多逃不過她的眼睛。魏國淮的幾房妻妾大多是不中了,明里暗里只為府中地位而勾心斗角,婦人之仁到底是上不得臺面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女子無才便是德,要說這一點才情道理都不通,倒過份的顯得蠢笨了。大夫人倒是個聰明的,可惜行差踏錯與魏國淮離了心,想到此處,老夫人不免唏噓,放眼我望去這碩大的國公府之內(nèi),竟無幾個可信之人。 “淮兒?!?/br> “兒子在呢?!?/br> 老夫人點頭,“覺著元兒可好?” 魏國淮搖頭,憑借多日來的感覺說道:“母親可有發(fā)現(xiàn),元兒近日來變的異常,與過往大有不同?!?/br> 老夫人點頭。 魏國淮繼續(xù),“他雖為我嫡子,身上卻不曾流著魏家的血脈,那賤人用此等不明不白的野種無非是想鞏固她在府中的地位,若不是當(dāng)日母親留了一手,怕是要被這賤人蒙騙一生,兒子每每想到此處便痛恨交加,恨不得……”魏國淮緩了口氣,待急怒之色褪去方說:“若不是權(quán)衡利弊等待時間,我又怎會容他母子在眼皮子底下活到此時。” 老夫人嘆息,撇開陳氏不說,直言道:“元兒近日來不似從前,心性大不同以往,元兒以前心性善良,處處維護家中弟妹,雖為嫡子卻從未已身份欺壓他人,我想淮兒心中已有決斷。” 魏國淮點頭,“兒子有時就在想,若元兒當(dāng)真是我兒是何等幸事,以往他雖善良可性子著實柔弱,若是他日入了仕途,怕是……”魏國淮打破幻想,痛心疾首道:“可他并非我兒,至此也就罷了,可近日來他種種變化,更是讓兒子不得不提防了?!?/br> 老夫人了悟,頓了頓說:“堤防總是要的,不過凡事總有例外,似乎瞧著并未被陳氏所左右?!睆那拔涵Z元心性善良,每每與人好處便會遭到陳氏的責(zé)難,恨其不爭,那時魏璟元就不曾被陳氏所左右,如今元兒開了竅,突地轉(zhuǎn)了性子,老夫人原本擔(dān)憂他被陳氏所利用,到時候成了這國公府的災(zāi)星,豈料多日觀察,反倒發(fā)現(xiàn)了新的驚喜。 魏國淮當(dāng)下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母親是說?”魏國淮表情徒變之快,言語間大多是暗示明了了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嘆氣,“淮兒,不瞞你說,家中晚輩唯有元兒深得吾心,存兒與蟬兒各懷心思,大多都被身邊的人教入了異途,母親甚是心寒,不料老天垂憐,元兒雖非你親子,卻也是個讓人歡喜的孩子?!崩戏蛉四樕锵?,繼續(xù)說道:“淮兒,若有朝一日禍?zhǔn)虑疫^,元兒又無大錯,你且念及著母親饒他一命吧,對外只宣稱他身染重病,尋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讓他安然過活可好?” 魏國淮此時心中定有不忍,若不是陳氏礙眼,魏國淮對魏璟元還是喜愛的,畢竟不是親生骨血,魏國淮就此陷入了重重矛盾之中。魏國淮即是不忍,若來日局勢穩(wěn)定,魏國淮處理陳氏是必然之舉,待那時,魏璟元若真無大錯,魏國淮定會放他一命。 老夫人突地冒出個想法,猶豫片刻后說道:“淮兒,將來的事不可預(yù)期,不過依我所言,若有可能,何不李代桃僵,以元兒的聰慧與心性,說不定能將這國公府添上一筆榮耀?!?/br> 魏國淮大驚,“母親不可有此想法,這國公府乃祖父與父親多年征戰(zhàn)沙場以血rou換來的,兒子自恃沒有祖父與父親的能耐,卻也要致死保住門楣榮耀,豈可將這份家業(yè)拱手讓一毫無血親之人來繼承?!?/br> 老夫人深覺此言差矣,說道:“淮兒可想到了簡兒?” 戰(zhàn)簡乃老國公義子,身居將軍一職,其心更是可嘉,對雍國公府不存二心,倒是成了魏國淮最得力的弟弟。活生生地例子擺在眼前,若說相同又有不同,戰(zhàn)簡自知并非老國公親生,而魏璟元卻是渾然不知的,兩者不可一概而論。 魏國淮心中清明,依舊婉拒了老夫人的提議。 老夫人倒是還想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伴讀一事無法扭轉(zhuǎn),還說眼前魏喬兒入軍營一事,正如魏國淮所預(yù)料的那樣,不過半日便有人因此時彈劾了魏國淮,只不過……皇帝竟然沒有任何表態(tài),不免讓魏國淮懸起了一顆心。 又則,今日書房入了賊子,魏麟發(fā)現(xiàn)及時與之纏斗,不料中途那賊子竟不慎從懷中掉落出一塊腰牌,魏國淮待魏麟拿來后仔細瞧了瞧,竟然是宸王趙玨府中的腰牌,重大發(fā)現(xiàn)不僅讓魏國淮震怒,更多的是將此事聯(lián)系到了親妹身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