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明白,文韜的政權是自己上交的,沖著這一點劉赫還是猶豫了;另一方面,文家此時在朝中地位甚是鞏固,而文家兒女也已母儀天下,這是劉赫當初對文韜的承諾。 劉赫深深意識到此時并非是拔出文韜的最佳時機,以文韜現如今在北朝的忠臣良相的名聲來說,如果自己真向他動了手,豈不成了昏君?為了不讓文家一家獨大,劉赫開始逐步培育勢力,以此來牽制抗衡文家。 以至于北朝發(fā)展到今日,朝堂幾大勢力互不相讓,劉赫的置之不理更是讓人匪夷所思。其實,譬如文韜這樣的謀士,或者有些頭腦的人都是明白的,皇帝這是在等待時機,伺機而動呢。 局勢已然形成了對立,再想退步不太可能了,退的一方除了死還是死,何不繼續(xù)下去。 有的人能聰明一世,亦有的聰明一陣后竟誤入了歧途。文韜當屬后者,年歲過半百的文韜開始變的老眼昏花頭腦不清,自從文皇后所生的太子慢慢長大,文韜便將自己的人生推向了一個誤區(qū),縱使是后來文韜死去,他依舊沒明白,后來的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從所做的這些事情中得到些什么呢? 文韜相對某些貪得無厭的人要知足的多,他僅僅想做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以此來讓后人對他歌功頌德,一代名相沒當成,反倒成了自己向來所不恥的亂臣賊子。然而,將這頂亂臣賊子的帽子扣在文韜頭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大北朝的新皇帝,以及站在他身邊的那位謀士。 這都是后話了,且看眼前。劉顯留了魏璟元作為伴讀,實際上是以魏璟元的性命做要挾,大有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味。此計策想的倒是妥帖,若是事成便可讓魏國淮心甘情愿的歸順太子,若是不成,倒也無關緊要,全當給魏國淮個教訓罷了。 文韜與劉顯兩面出擊,今日早朝文韜以魏喬兒入軍營一事大做文章,同派黨羽紛紛參奏彈劾,說魏喬兒現在已經身為襄國皇子的王妃,此時歸國省親又入軍營,這其中必有蹊蹺,若皇上不予處置,萬萬不平復眾人心中疑慮。 皇帝劉赫覺著此事甚是有趣,面上肅殺嚴謹,實則心中抱了看戲的想法,他十分好奇著魏國淮會如何應對,看他這中庸之臣還能否繼續(xù)下去。抱著同樣想法的人大有人在,又怎會出言幫勸,又則,此事著實是雍國公魏國淮的失誤所致。 魏國淮早有所料,面上雖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內里卻是氣定神閑,毫無擔憂的跡象。朝堂之上人人都在上演一幕幕的心計,魏國淮亦是如此,他俯身跪下,大喊冤枉,更甚搬出了父親以明忠心,再將魏喬兒曾經出戰(zhàn)沙場的豐功偉搬出來以辯忠jian,隨后又對皇帝言明,自打魏喬兒進入軍營,魏國淮便對她進行了嚴厲的苛責,以至于此時正臥床不起。 魏國淮這一手是相當鋌而走險的,結果卻有著相當明顯的效果?;实蹌⒑沾蟪砸惑@,朝中文武大臣紛紛議論,這魏喬兒雖是魏國淮親妹,畢竟還是宸王趙玨的皇子妃,如此一來,倒是忠心可表,聽聞魏喬兒入了軍營,不過是想念曾經在北朝時征戰(zhàn)沙場的感覺,又何罪之有呢?說是無罪卻也有罪,魏喬兒不得指令擅入軍營已經犯了北朝律法,然而此時是魏國淮親自發(fā)現,更是處理那名私自放入魏喬兒進入軍營的將士。 魏喬兒因身份特殊,其中牽連到了趙玨,皇帝劉赫這看戲的想法是沒辦法繼續(xù)了,他冷眼掃過文韜,冷哼一聲心想,這文韜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此事本就不大,若放大開來,必然要給宸王趙玨扣一頂名聲不好的帽子,襄國歷來和北朝面和心不和,然而他為了一己私欲,竟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 劉赫對太子的嫌隙越發(fā)深刻,這樣的人怎配坐擁北朝的江山呢。 劉赫駁回了彈劾大臣的諫言,至于魏喬兒私入軍營一事,魏國淮既已做了懲罰,又使其臥床不起,這件事便至此作罷吧。 聽聞皇上不在追究此事,魏國淮當下松了口氣,如釋重負啊。魏國淮知道,皇帝私下里回去查魏喬兒是否真的臥床不起,幸得他思慮周全,和老夫人一早通過氣,在魏喬兒的早膳里動了些手腳,無毒卻可致人軟弱無力的藥物。 動手的人極為順利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務,可實際上這件事早被趙玨所發(fā)現,之所以沒有吭聲,完全是因為魏喬兒的懇求。魏喬兒不再是已經征戰(zhàn)沙場的女將軍,自從做了王妃,嚴于律己端莊大方,私入軍營不過是個巧合,又一方面,她確實想念著北朝軍中的生活。 她深知自己此舉不妥,事后也料想到魏國淮會有說忌憚,既然是無毒的藥物,便如他所愿吧。魏喬兒雖是順了魏國淮的意,可這心里仍是感傷的,母親與大哥……哎,魏喬兒不再多想,與趙玨說后便決定待身子無礙以后啟程回襄國。 魏璟元身處太zigong,被太子封鎖了消息,自然沒辦法得知朝堂上的風起云涌,直到用過午膳,太子出宮后回來臉色甚是難堪,似是憤怒的遣退了他與宋平舟。 二人同往京華門,宋平舟駐足馬車前,笑著對魏璟元說:“你今日入宮,何不順便留下呢。” 魏璟元轉念想了想,“有勞平舟兄的提醒,那就請平舟兄先行一步吧?!?/br> 宋平舟笑了笑,“告辭。” 魏璟元心道宋平舟這個人心細如塵,轉身再次進了京華門,似是賞花般一路去了長平殿。說來也挺巧,魏國淮踏入長平殿由拂冬引領進了去,正好遇上劉岳用膳,行李跪拜后起身,劉岳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坐吧,可曾用過午膳?” 魏璟元應聲道:“已是在太zigong用過了?!?/br> 劉岳笑道:“太zigong的小廚房里可是有不可多得廚子,想你吃的還順口吧?!?/br> 魏璟元一驚,忙道:“璟元甚是喜歡桂花糕?!彼剖且痪渑n^不對馬嘴的回答,其實暗藏玄機。魏璟元沒說太zigong的膳食不好,反而說他更喜歡桂花糕,這宮中的人都知道,劉岳的貼身婢女拂冬所做的桂花糕甚是好吃。 劉岳莞爾,“既然用過膳了,那就吃茶啊?!?/br> 氣氛有所緩解,歷卓言尋著長平殿內的菜香而來,進門便讓拂冬去拿了酒,無酒不歡之人的樂趣即是在此,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吃上兩口。 劉岳欲要和魏璟元獨處片刻,沒想到歷卓言又來煞風景,并且他一開口就把今日朝堂上所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甚是氣人。 第55章 獻計 歷卓言雖然上不得朝堂,但他對朝堂之上所發(fā)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對于這一點魏璟元前世就有所懷疑了。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情況,能讓歷卓言對朝堂的事情那么清晰呢,甚至在描述的時候能繪聲繪色,甚至一字不差的講出來,實在令人費解。 魏璟元曾想到過一種可能,歷卓言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