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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何嘗看不出父皇的意思,索性選擇了最為安全的方法,隱藏鋒芒,伺機(jī)而動。 魏璟元張了張嘴,再要開口時已是到了翠屏樓拐角處的小門,劉乾正焦急地侯在那里。魏璟元眼力急好,忙大聲說道:“明日璟元定會入宮去見歷師傅的?!?/br> 這一句正巧落入劉乾耳中,待魏璟元與劉岳走了過來,他臉色不悅道:“怎如此慢,莫不是三弟與璟元有悄悄話要說。” 劉岳淺笑,“讓二哥久候,全是弟弟的錯?!眲⒃揽聪蛭涵Z元,又說:“今日歷師傅入宮,原是想教璟元一些拳腳功夫,不料璟元離宮過早,歷師傅得知今日我會和太子哥哥和二哥出宮,便讓弟弟告知璟元明日入宮?!?/br> 劉乾方才聽了個尾巴,心中有所,明了,他再不過問,冷哼一聲入了翠屏樓。 翠屏樓此時文人聚集,正吃酒作對,魏璟元隨兩位皇子上了樓,然而雅間內(nèi)的情景與方才離開時大相徑庭,劉顯不再郁憤,反而滿面笑容,見到他們?nèi)诉M(jìn)來,忙笑問道:“二弟三弟去了哪里?倒讓大哥我好等啊?!?/br> 劉乾擠出一絲冷笑,隨后入座。劉顯對劉乾的態(tài)度習(xí)以為常,并不責(zé)怪,反而把目光投向了劉岳。 劉岳笑道:“大哥有所不知,璟元趁我們不注意偷偷去了翠屏樓外欣賞夜湖美景,可見是個會享受之人。” “哦?那夜湖景色當(dāng)真怡人?” 劉岳應(yīng)聲道:“確實如此?!?/br> 劉顯笑道:“今日有些晚了,我等先回去罷?!眲@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停留,他想盡早離開,待明日偷偷出宮,便可與那姑娘會上一面,也不枉方才為她心急如焚。 如此一來,今日翠屏樓美事就此作罷,一行人出了翠屏樓,還不等眾人上了馬車,月娘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她來到太子身前,垂首行李,“公子……” 文銘莊今夜被月娘氣的不輕,不等她說完便出言厲聲道:“時已晚,莫要阻攔,若耽誤了時辰,你可是知道后果的。” 月娘神色一凜,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待馬車越行漸遠(yuǎn),月娘才慢慢回過神來,她今日可是失態(tài)了?月娘一想到此處,雙腿再次軟了下來,可不知為何,她心中又是高興的,畢竟自己的養(yǎng)女入了太子的眼,若有朝一日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榮華富貴不就近在眼前嗎? 魏璟元與宋平舟同路,后又在中途分開,歸府的路上,魏璟元從懷中取出了劉岳的玉佩,仔細(xì)的用指尖觸摸著。劉岳是個可憐之人,他有自己的恨,有抱負(fù)有理想,只是他對這個人了解的太少了,也不知有朝一日他登上皇位,會不會…… 魏璟元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才好! 如今已經(jīng)把一顆重要的棋子送到了太子劉顯的身邊,接下來的一步,就是要如何才能安全且快速的離開京都呢,這可不太好辦了!魏璟元離開京都勢在必行,只不過他的離開,務(wù)必要想辦法讓陳氏松口,該如何是好呢? 魏璟元陷入了沉思…… 第60章 真相 魏璟元深夜歸府,還不等上前喚人,府門突然從里面打開,迎著微弱的燈火魏璟元看清了前來開門。魏璟元早有所料,跨過門檻時問道:“可是父親要見我?” 下人聽了話,忙不迭地說:“大少爺,老爺是這么吩咐的?!?/br> 魏璟元神色平淡道:“我知道了。”說罷,魏璟元急匆匆趕往主院兒,似乎并非巧合的遇上了錢mama,她迎面而來,到了魏璟元身前行李道:“大少爺,夫人請您前去?!?/br> 魏璟元心中冷笑,這一個個的都等著要見他,看來成為太子伴讀一事倒讓父母之間的齟齬越發(fā)嚴(yán)重了,看來還真是自個兒的罪過啊。魏璟元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先去見魏國淮了。此時書房燭火搖曳,魏璟元敲門后推門而入,“父親?!?/br> 魏國淮坐在案牘前捧著一本兵書,“來了?!蔽簢捶畔卤鴷?,指了指左側(cè)的椅子說:“坐吧,為父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魏璟元應(yīng)聲坐下,不待魏國淮開口說道:“父親找兒子過來,可是為了太子伴讀一事?” 魏國淮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為父找你過來正是為了此事,想必今日朝堂上所發(fā)生的事情你已經(jīng)知曉了?!?/br> 魏璟元說:“兒子自是曉得了,只不過兒子不明白,父親找元兒過來,可是……”魏璟元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父親可是要兒子多小心些?” 魏國淮一聲長嘆,“若小心便可了事,為父我也不必如此擔(dān)心了?!蔽簢措y得露出慈父的神態(tài),似乎很想讓魏璟元了解他此時擔(dān)憂自個兒的心情。魏國淮的戲演夠了,接下來繼續(xù)敞心長談,“元兒你已十一,也是時候該入仕途了,為父想讓你參加明年的鄉(xiāng)試,不知你如何做想?!?/br> 魏璟元前世走錯了路,既沒有選擇入仕途,更沒有世襲爵位,不過那都是他自己的抉擇?,F(xiàn)如今能夠重活一次,魏璟元定不會重蹈覆轍。其實魏璟元大可不必走科舉這條艱難且勝率的很低的道路,縱然有過人的文采,亦不可能有十足的把握。魏璟元身為魏國淮的嫡子,大可以世襲爵位,正是一條輕松而又方便的道路。 魏璟元不難理解魏國淮為何沒有讓自己世襲爵位,如今自己十一歲,卻連世子的身份都當(dāng)不得,看來魏國淮對自己這個長子多有不滿是真的。至于皇帝為何遲遲沒有下旨這一點,倒是值得人深思。 “父親。”魏璟元起身作揖,“兒子有一疑問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但說無妨,你我父子之間不必如此,坐下吧?!?/br> 魏璟元回身坐下,疑惑道:“父親,兒子是您的嫡子,如今已經(jīng)十一,卻遲遲不見皇上下旨封兒子為世子,這一點一直讓兒子心中存有疑惑,父親,是兒子做的不夠好,才事已至此嗎?” 魏國淮顯然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魏璟元會明目張膽的問出這種問題,這就好比有人送了一碗有毒的湯放在了魏璟元的面前,他遲遲不喝,下毒的人焦急萬分,希望能親眼看魏璟元飲下這碗毒湯,然而魏璟元話鋒一轉(zhuǎn),竟然說:“我怕有毒?!比绱饲闆r之下,倒讓魏國淮難以開口了,如何說,怎么說成了一個決定性的難題。 魏璟元故作哀傷,眉眼中流露出期待與焦急,似乎很想從魏國淮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魏國淮無聲嘆息,沉吟片刻后說道:“今日這番話不可對外人提起,為父聽過自然會忘記的。”方才魏璟元那番話若是傳了出去,就算皇上不會多想,也架不住朝堂上那些口舌是非。 魏璟元點了點頭,“兒子方才的話欠妥,兒子定不會再說?!?/br> “你知道就好?!蔽簢赐蝗粡拇雀缸兂闪藝?yán)父,板著臉說道:“元兒,國公府的榮耀是你祖父戎馬一生所得,為父雖是世襲爵位,卻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