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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此話若是再說,看我如何收拾你。”| 元寶假作恭敬,笑道:“元寶再不敢了,可元寶說的是真話?!?/br> “是嗎?”魏璟元雙手背于身后,府門外的馬車依舊是由陳氏的心腹錢mama準(zhǔn)備的,出門時,錢mama將一食盒放入車內(nèi),說是大夫人親手做的點心,路上正好吃了。 魏璟元道了謝,上了馬車直奔京華門,不料馬車行至中途,趕車的小廝突然勒馬而停,魏璟元不解地掀開簾子往馬車外看了一眼。 “不知元兒可愿捎帶為師一程?” 第62章 錦囊 厲卓言大多會在晌午過后才會入宮,眼下卻起了個大早,由此可見他是故意在此等候。魏璟元掀開簾子見到了甚少打扮如此莊重的厲卓言,不知為何,魏璟元覺著今日的厲卓言來者不善,縱是笑著,卻平添了絲許狡詐。魏璟元甚少遇上厭惡之人,今日的厲卓言當(dāng)算例外。 魏璟元瞥了眼馬車外的人,面無表情的放下簾子,對趕車的小廝說:“我不認(rèn)識此人,繼續(xù)趕路?!?/br> 那小廝心下雖有些疑惑,可畢竟主子已是開了口,于是一揮馬鞭繼續(xù)趕路。 厲卓言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心想他這輩子就收過兩個學(xué)生,卻沒有一個是好相處的,也罷,命該如此又何須長吁短嘆呢。厲卓言不待馬車走遠(yuǎn),幾步追了上去,輕輕一躍跳上了馬車,這對于身為武師的他來說并非難事。厲卓言在趕車小廝驚詫的目光中入了馬車內(nèi),故作生氣道:“為師不請自來,倒是讓元兒拒之千里翻臉不認(rèn)人了,難不成元兒要另拜他人為師?” 魏璟元看著他坐下,又吩咐元寶倒了一盞茶給他,吃茶時,厲卓言看見了馬車內(nèi)放置的食盒,想來今兒起的早,厲卓言還不得空用早膳,于是便厚著臉皮討了早膳吃。 “甚是好吃?!眳栕垦赃叧赃吰疯b,不時地掃過冷著臉的魏璟元,笑道:“元兒今日臉色不佳,莫不是身子不適?若當(dāng)真如此,為師可去皇上處告假?!?/br> 魏璟元默不作聲,實在想不通厲卓言今日一舉到底為哪般。魏璟元不再理會他,閉目養(yǎng)神。 馬車內(nèi)三人,相對無言,厲卓言算是討了個沒趣,片刻后,厲卓言擺出了魏璟元師傅的架勢,將元寶趕到了馬車外和趕車小廝同坐,待馬車內(nèi)安靜的有些異常時,厲卓言再次開口,笑著說:“吾這個當(dāng)師傅的,竟收了兩個城府頗深的學(xué)生,亦不知是命苦還是……”厲卓言苦嘆搖頭,又道:“岳兒的脾氣秉性亦是如此,倒是為師的討人嫌了?!?/br> 聞言,魏璟元終于有了回應(yīng),睜開眼睛說道:“三殿下若知師傅直喚他名諱,怕師傅不能全身而退?!?/br> 厲卓言怔了怔,后又笑道:“元兒倒是了解岳兒呢,此言不假,岳兒殺我之心早已有之,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br> 魏璟元微微皺眉,厲卓言今日前來,莫不是于將來功成之事有關(guān)?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事實不算罕見,若厲卓言擔(dān)心于此倒也不為過。然,這一問題魏璟元早有所想,即已跟隨了劉岳,必當(dāng)盡心竭力,直到大計得成。到了那時,魏璟元又該如何自處,以劉岳的性情,秘密永遠(yuǎn)都會是秘密,只有死人的嘴才不會泄漏秘密,到那時,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大地大能否存活都尤為可知,現(xiàn)在厲卓言一席話,竟是給了魏璟元一個警示。 魏璟元此刻終不是冷著臉了,反倒沖厲卓言淺笑一聲,說道:“師傅此話從何說起,三殿下雖性情冷淡,卻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師傅毋須庸人自擾?!?/br> 厲卓言見魏璟元有了興致,于是便將話題深入,“此話有理,然,元兒你是個聰慧的孩子,他日入得仕途,可謂是前途無量,你即已心知肚明,何不和為師直言不諱呢。”厲卓言吃了最后一塊糕點,笑道:“甚是好吃?!?/br> 魏璟元不茍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恕學(xué)生無理了,敢問師傅,你即已知曉三殿下的心事,為何還會義無反顧的助他事成,兔死狗烹的道理想必師傅應(yīng)該懂得?!?/br> 厲卓言在北朝軍營中有著極好的名聲,此乃一方面,然則,厲卓言的文采亦非一竅不通,反而常常吟詩作對,當(dāng)然,這是很少有人會見到的。厲卓言頗通詩詞歌賦,卻不是個舞文弄墨之人,更視規(guī)矩金錢名利如糞土,以放浪不羈來形容著實不為過。 厲卓言若有所思,轉(zhuǎn)瞬又笑了笑,“三殿下會是個好皇帝?!?/br> 魏璟元此時亦不怕有人聽了去,以厲卓言的警覺,即選擇在這種時候說出大逆不道的話,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魏璟元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說:“師傅可是要效仿劉基?” 聞言,厲卓言加深了笑容,“為師豈可和天下之謀士相提并論,倒是元兒你,若他日有成,莫不準(zhǔn)乃治世之臣?!?/br> 魏璟元莞爾,“師傅謬贊,元兒無此本領(lǐng)?!?/br> “元兒你毋須自謙,岳兒的身邊正需要你這樣的頗具謀士之姿的人,為師還是方才那話,岳兒將來會是個好皇帝?!?/br> 魏璟元應(yīng)聲道:“好的皇帝絕非善類,善者非能勝任?!?/br> 厲卓言會心一笑,“元兒看的通透,只是不知你將如此面對?” 魏璟元稍有沉默,不待開口,厲卓言再次說道:“為師有一條可保命之妙計,除你之外無人可勝任?!?/br> 魏璟元好奇道:“師傅不妨說來聽聽,若學(xué)生可當(dāng)之必不推辭?!?/br> 厲卓言了然,隨手從懷中拿出早已寫好的錦囊,遞于魏璟元說:“此妙計就在這錦囊之內(nèi),為師今日前來正是為了這個?!闭f罷,厲卓言掀開簾子向外看了眼,“已快到京華門了,為師還要要事要辦,就此別過?!辈淮涵Z元做出應(yīng)對,厲卓言已是出了馬車,縱身一躍便消失在北朝初晨的街巷上。 “大少爺?!痹獙氃谲囃鈫玖艘宦?。 魏璟元應(yīng)聲道:“守在外面。” “是?!?/br> 魏璟元打開了那金絲錦囊,從中取出一卷曲的字條,展開后上面是一行行書,字體清秀雋永,頗具灑脫之意。再看上面寫了什么,魏璟元篤地瞪大雙眼,怒火油然從心底而升,荒謬,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魏璟元再不想看二眼,將字條握在掌心中揉成一團(tuán)。魏璟元萬萬沒有料想到,厲卓言所謂的保命之計竟會是前世走過的舊路,魏璟元曾發(fā)過誓言,再不與人為男妻,事到如今,魏璟元更是堅定這一想法,絕不重蹈覆轍,哪怕這一世不再是劉乾,而是劉岳。 冷靜下來,魏璟元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細(xì)節(jié),厲卓言既然想得到這樣的餿主意,難不成劉岳對自己……魏璟元想起前世飽受摧殘之時,魏景之曾有意勸說過魏景存,然而魏景存一意孤行,更說出“若是將他交給皇上,他就死不了了?!彪y道說,前世的劉岳就有意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