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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自從劉岳讓人嚇唬了簡彼懷和陷害了唐渝中二人以后,這兩個人都消停了不少,整日里跟都丟了魂似的,尤其是簡少羽, 眼睛處能看到濃重的青黑。 魏璟元這日還在學(xué)堂未下學(xué),厲卓言和劉岳自然要在魏家老宅,由于水患問題得到緩解有了效果,他們師徒二人倒也不至于時刻前往河堤了。魏家老宅,魏璟元的房中,厲卓言給自己倒了杯涼茶,隨后朝著劉岳瞥了一眼,笑問道:“明日就要出發(fā)回宮,殿下心中可有不舍?若是有不舍,為師倒是可以成為一個借口?!?/br> 劉岳聞言抬眼,冷冰冰的說:“什么借口?” 厲卓言淺笑,“為師可稱病幾日,這也算是給殿下制造點機會不是?不知殿下覺著可好?” 劉岳沒應(yīng)聲,低下頭算是默認(rèn)了。 厲卓言再次開口,“晚些回去是有好處的,也不知此時宮中是否平靜,怕是那淑妃早已落入局中,和太子等人糾纏不休了?!?/br> “糾纏不休?”劉岳冷笑道:“這個詞兒師傅用的不好?!?/br> 厲卓言稍稍品味了一下,“是有些不妥,那就用魚死網(wǎng)破,爭斗不休來說吧。” “這次回去,怕是要再見一面,就要等到他入仕途了吧?”劉岳似是自言自語,其實是在跟厲卓言傾述心中苦楚。厲卓言略顯無奈,自己像劉岳這般年歲時,對劉赫……不提也罷,當(dāng)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厲卓言微嘆,“殿下乃人中龍鳳,遲早是要……為師雖喜歡元兒,可殿下也不要太過于執(zhí)著,若是旁人也就罷了,殿下是萬萬不能露出弱點的。”說著,厲卓言起身要往外走,走了幾步后停了下來,望著門外說:“這幾日殿下可肆意一些,不必有所顧忌?!闭Z閉,厲卓言加快步伐出了房間。 待魏璟元歸來知道劉岳等人就要出發(fā)回宮時,他不禁松了一口氣,心中竟然還有些小歡喜,可接下來發(fā)生的卻猶如一盆冷水順頭潑下,將他的喜悅?cè)鐢?shù)澆熄。厲卓言病倒了,腹痛不止臉色慘白,魏國泓派人找來大夫仔細(xì)一瞧,竟然吃壞了肚子,堂堂皇子武師竟然……當(dāng)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厲卓言這一病倒,劉岳無人護(hù)送自是沒辦法回宮,因此他就有借口再逗留幾日。夜里,劉岳與魏璟元一同從厲卓言房中出來,留下元寶的他們踏著夜色往魏璟元的住處走去,突地,劉岳開了口,“怎么,我留下你倒是不高興了?” 魏璟元苦笑,“殿下這是說的哪里話,殿下能多留幾日,璟元心中自是不勝歡喜的,只是怕耽擱了……皇上那里……?!?/br> 劉岳哼了一聲,“無奈,父皇向來拿厲卓言沒轍?!?/br> 說到此處,魏璟元不禁提出了心中疑問,“這我也有所耳聞,只是不知皇上為何……?!蔽涵Z元的確是好奇厲卓言為何在皇帝面前敢如此放肆,如今倒是一時口快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他急忙請罪,“殿下還請責(zé)罰?!?/br> 劉岳掃了魏璟元一眼繼續(xù)往前走,“無礙,這也不是什么說不得的事情。”劉岳自身是沒有經(jīng)歷過皇帝和厲卓言之間的事情的,至于這個秘密是從何處得知,無非是厲卓言為了表忠心才主動告訴了劉岳。 “那時……”劉岳將那皇帝和厲卓言的事情說了出來。那時,劉赫還未登基,也不是儲君,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而厲卓言也并非是姓厲,而是姓左,名為左瑜。厲卓言為何改頭換面甚至連姓氏都改了呢,這就不得不說起當(dāng)年宮中奪嫡一事。自古儲君之位都是暗流洶涌鮮血滿布,兄弟骨rou相殘更是屢見不鮮,那時的劉赫為了成為儲君繼而登基為皇,暗中投靠了左承季左相,而厲卓言便是左相嫡子。 那幾年宮里宮外都是死寂沉沉,誰都怕一個不小心卷進(jìn)這次的風(fēng)波中,在有了左相一門的相助,劉赫在長達(dá)五年的奪嫡中終于贏了一切,他如愿以償?shù)腔鶠榛?,而后將太子與其他皇子的黨羽一并掃除,而后又過了幾年,終于輪到了左相等人,那些個曾暗中幫助過他,扶植他登基的人。當(dāng)然,劉赫也并非是兔死狗烹的君主,無非是左相在擁有了至高榮耀以后,他便走上了一條歪路,這也是劉赫不得不產(chǎn)出左家一門的重要緣由。 在左家被株連九族的那一日,劉赫暗中派人將左瑜救了出來養(yǎng)在宮中,這是旁人不得而知的秘事,劉赫為了保全左瑜,特給他改了名字,這也正是厲卓言名字的由來。厲卓言在那件事后,心中雖對劉赫有氣,卻也能辨明事理,他曾無數(shù)次勸誡過父親,莫要行功高蓋主之舉,這會招來殺身之禍,只可惜父親被權(quán)勢蒙蔽了眼睛,幾十年的為官之路,讓他從一個良官徹底走向了萬劫不復(fù)。 漸漸地,厲卓言也就不那么恨劉赫了,而劉赫卻因為左家事心存愧疚,而后的時間里,無論厲卓言做出什么僭越之事,他都不曾憤怒,譬如當(dāng)初劉赫的意思是讓他給太子劉顯當(dāng)武師,厲卓言偏偏要給劉岳當(dāng)師傅,再比如厲卓言死都不肯入朝為官,劉赫也只好由他去了。然則,劉赫放縱厲卓言也并非全因愧疚,而是因為他心中……這個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這就是厲師傅的過去?!?/br> 魏璟元從厲卓言的故事中回過神,他的確從某些人的嘴里聽到過左家,可那時他還太小,很快便忘記了,再加上這么久過去了,左家的輝煌早已成為過去,若無什么特殊事情,怕是再不會有人提起這個家族了。 “為何,我覺著厲師傅倒也沒那么放縱無禮?!蔽涵Z元心中如何作想就如何說了。 劉岳應(yīng)聲停下腳步,略微一笑,“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可在我這里,厲師傅是做了一次大事?!眲⒃傈c到即止不再多言,繼續(xù)朝著前方走去。 魏璟元歪了歪頭,跟上去后不禁又想,若左家沒有被誅連九族,那皇帝登基后是不是很有可能招厲卓言入宮為男妃?畢竟他對厲卓言是抱有那樣的心思的。魏璟元一想到此處不禁嘆息,厲卓言想來對劉赫也是有感情,如若不然也不會再被殺了全族后還愿意留在他身邊,正可謂是造化弄人,天意弄人,原本有情的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倒是他和劉乾這種,陰差陽錯走進(jìn)了一個府門,最終讓他含恨而終。 遙想當(dāng)年,新婚之夜,劉乾對魏璟元那番甜言蜜語,我對你將不離不棄,可直到他被魏景存行千刀萬剮,他都沒有出現(xiàn),好一個不離不棄啊。魏璟元思緒過重,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劉岳已經(jīng)停了下來,繼而迎面撞了上去,魏璟元下意識的想要跪地請罪,卻在中途被劉岳攔了下來,語氣不似平日里那般嚴(yán)謹(jǐn),反而輕聲細(xì)語的說:“再想?yún)枎煾档氖虑???/br> 魏璟元看著他,“是也不是?!蔽涵Z元往后退了兩步,“殿下將此事告訴我,是不是……有些不妥?” 劉岳忍俊不禁,“現(xiàn)在才說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