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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人把魚做了。” 蕭清風(fēng)這個人身上的疑點太多,先不說他與魏璟元的外貌有多么的相似,就說他來瀛洲短短數(shù)日,竟與城內(nèi)不少人都有了交情,兩條魚差不多不到半個時辰就做好了,而后蕭清風(fēng)又讓人去了太白樓,弄來了不少的酒菜。 酒rou上桌,三人倒也不急著吃喝,而是蕭清風(fēng)笑問道:“還不知這位兄臺高姓大名,璟元你怎么也不給我引薦一下?!?/br> 魏璟元笑道:“是我疏忽了,這位……這是我的堂弟岳兒?!?/br> 蕭清風(fēng)點點頭,這嘴皮子剛張開就聽到劉岳說道,“魏岳?!毖韵轮?,這岳兒可不是你蕭清風(fēng)一個外人可以叫的。 魏璟元在聽到“魏岳”這個名字時險些忍不住笑出聲,這劉岳順口胡謅也要給自己想個好聽的名字啊,為了掩人耳目,硬生生的貼上魏姓,聽起來實在是拗口的很。 蕭清風(fēng)怔了怔,瞬間又恢復(fù)了笑臉模樣,“原來是魏岳賢弟,來,這杯酒我敬你?!?/br> 經(jīng)過方才名字一事,氣氛漸漸融洽了,可就在三人動筷之際,劉岳竟然再次開腔,不過這一次的目標(biāo)并非是蕭清風(fēng),而是魏璟元。 “你不是不喜吃魚嗎?” 魏璟元的手騰在半空,落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魏璟元當(dāng)然知道劉岳何出此言了,先前在雍國公府,魏璟元暗中讓元寶把劉乾送來的魚給燉了吃了,還堂而皇之的說什么自己不喜吃魚,如今舊事重提,魏璟元還真是…… ‘“怎么?你不喜吃魚嗎?” 魏璟元尷尬的放下筷子,苦笑道:“是啊,自小就不太喜歡。” 蕭清風(fēng)拉著長音,“哦……這倒是為兄的疏忽了,既然如此那就把魚從你面前挪開,多用一些太白樓的酒菜吧。” 劉岳故意耍壞讓魏璟元吃不到魚,心情一時愉悅竟然沒顧及平日里的模樣,噗嗤笑了出來。蕭清風(fēng)這就看不懂了,左右看了兩人一眼,“魏岳賢弟為何突然發(fā)笑?” 劉岳輕咳兩聲,壓下笑意后說道:“璟元不喜吃魚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也是可以嘗一嘗的?!?/br> 蕭清風(fēng)蹙眉不語,而魏璟元則是一臉苦笑,心想這劉岳還真不折騰自己就不舒坦啊。 有了蕭清風(fēng)自然是要有歡聲笑語的,一轉(zhuǎn)眼天色竟然就漸漸暗了下來,魏璟元看了眼時辰,又看了看臉色微紅的劉岳,自此起身與蕭清風(fēng)說:“時候不早了,清風(fēng)兄,若我們有緣,下次定我來做東。” 蕭清風(fēng)大笑,“客氣客氣,我與璟元自是有緣的,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br> 魏璟元又怎會聽不出蕭清風(fēng)的言外之意,他只是懶得去猜想罷了,若蕭清風(fēng)真有目的,遲早是要敗露的。天色漸暗,魏璟元與劉岳回到魏家老宅,就在魏璟元回房更衣時,劉岳繞了幾個廂房來到了厲卓言的住處。 “殿下怎么來了?”厲卓言假裝生病實在是無趣之極,從床榻上爬起來竟張嘴打了個呵欠。 劉岳今兒心情好,自是沒有出言訓(xùn)斥他,“無需在裝病下去,明日便出發(fā)回宮吧?!?/br> 厲卓言一愣,“殿下當(dāng)真愿意?” 劉岳瞥了他一眼,“本殿下已經(jīng)很滿足了?!?/br> 厲卓言有些茫然,在看著劉岳背著小手離開后,他找來了今日更在劉岳身旁的侍衛(wèi)問了個清楚,原來劉岳所指的滿足,全都是打魏璟元那兒來的。 “岳兒嗎?”厲卓言獨坐廂房,摸著下巴笑道:“殿下還真是容易滿足啊,元兒只不過是喚了他一聲岳兒,他便說出了滿足了二字,哈哈哈哈……。”厲卓言的笑聲驟減,漸漸的他便笑不出來了,長嘆一聲后他說:“何為滿足,又如何滿足呢?” 厲卓言是了解劉岳這份心情的,既然他已經(jīng)得到了稍許心里慰藉,那便聽他的,明日回宮吧。臨出發(fā)回宮的前一天夜里,魏璟元嚴(yán)重懷疑劉岳轉(zhuǎn)性了,他竟然會在下棋時偷笑,就好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魏璟元自是不能開口詢問,直到翌日清晨,他才找到了答案。 翌日,厲卓言的病情突然好轉(zhuǎn),不僅驚到了府中眾人,就連連日來給他診治的大夫都被嚇了一跳,連說:“這病情好轉(zhuǎn)的也太突然了?!?/br> 劉岳與厲卓言要回京都,魏國泓自然要留上一留,不過大多話語都是圍繞著厲卓言的病情展開的,“厲師傅的身子才剛?cè)?,若是舟車勞頓怕是會不好吧?” 厲卓言笑道:“無礙無礙,有勞魏大人掛懷?!?/br> 逢場作戲、無關(guān)其他。大隊人馬停留在魏家老宅門前,在劉岳和厲卓言登上馬車前,魏璟元來走上前,說道:“厲師傅,舟車勞頓,還請照顧好殿下?!蔽涵Z元低著頭作揖,并未看見掛在劉岳臉上的笑,倒是厲卓言,口無遮攔的說:“元兒放心,為師自會替你照顧好岳兒的?!眳栕垦杂袝r也會稱劉岳為“岳兒”,只是剛才所說的岳兒兩字多有不同,字音咬的極重,輕而易舉的就引起了魏璟元的注意。 三殿下劉岳回宮,大批人馬浩浩蕩蕩的朝前而行,魏璟元駐足在府門口的臺階上張望,看著那最前端的馬車,微微嘆息了一聲后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府中。魏璟元加快腳步的同時,不禁想起了昨夜劉岳高興的神情,原來,他是為了自己叫了他“岳兒”而高興嗎? 劉岳走后的當(dāng)天夜里,魏璟元入睡之前,窗影晃動,片刻后一個黑影閃了進(jìn)來,梁鎮(zhèn)當(dāng)著元寶的面跪倒在魏璟元身前,“主子,梁鎮(zhèn)前來請罪。” 魏璟元心中毫無波瀾,輕聲說道:“起來吧,你何罪之有呢?” 梁鎮(zhèn)不肯起身,“主子說錯了,梁鎮(zhèn)的確有罪。” 魏璟元笑了笑,“我既然讓你暗中與三殿下來往,自是會猜到你會投靠于他,其實你打不必如此自責(zé),因為我是我贊成你這么做的?!?/br> 梁鎮(zhèn)驚訝的抬起頭,“爺,您這話從何說起?” 魏璟元將凈面的帕子給了一旁憤憤不平的元寶,接著說道:“我既已跟隨了三殿下,自然是要替三殿下辦事的,你是我的人,也就等同于是三殿下的人,為三殿下所用,是你我的福氣,我并無責(zé)怪你的想法,只是這日后你辦起事來不可馬虎,也不可有半分差池,你可明白?” 梁鎮(zhèn)果真沒有看錯人,他心中竊喜,面上卻做出惶恐的樣子,“爺,梁鎮(zhèn)誓死效忠您和三殿下?!?/br> 魏璟元笑了笑,“時候不早了,我估摸著殿下那邊還尚未走遠(yuǎn),畢竟人馬太多,你且跟上去吧,這段時日里,你待在京都,替我辦幾件事?!闭f著,魏璟元等梁鎮(zhèn)躋身過來,在他耳旁輕聲了說了幾句話。 “爺您放心,梁鎮(zhèn)一定辦到?!?/br> 魏璟元點點頭,“去吧,早去早回?!?/br> 梁鎮(zhèn)起身,臨走前看了一眼那氣鼓鼓的元寶,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選擇了離開。梁鎮(zhèn)走后,元寶終于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