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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可得。所以,魏璟元能連中兩元已是幸事,他自身非常高興,就在不少人上門道賀時,魏璟元也都是笑臉相迎,從未拒之門外。 一連幾日的熱鬧過去了,殿試的時期已到,魏璟元在指定時辰跟著眾貢士一同入宮,三個時辰的治國之策對魏璟元來說不值一提,只是考試期間坐在龍椅上的人總是會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這讓魏璟元非常的不自在,更甚的是他還會從龍椅上下來,游走在每一位考生中間。 從鄉(xiāng)試到會試,再到殿試,層層選拔過后,能來到這宮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輩,可這其中也有些心智不夠成熟的,在皇上走到他們身旁時,竟然會打怵流汗,更甚的是會昏厥。這樣的事情每回殿試都會有那么幾樁,身為皇帝的劉赫早已司空見慣,吩咐奴才們把人抬下去后,考試仍舊繼續(xù)。 魏璟元自知沒了奪魁的希望,但仍舊用盡畢生所學(xué),在三個時辰內(nèi)寫完了一篇治國論,這都是根據(jù)他前世幫助劉乾奪嫡時所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yàn),在試卷由宮人上交到皇上手中后,魏璟元正要跟隨眾貢士出殿,不料卻被皇帝身旁的公公留了下來。 魏璟元心中好奇,跟著那公公去了正殿旁邊的偏殿,此時殿內(nèi)除了皇帝劉赫外還有幾名大臣,以及兩名翰林書院的大學(xué)士。 “皇上,雍國公嫡子到?!?/br> 魏璟元撩袍上前下跪,“草民叩見皇上,愿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第106章 笑話 魏璟元在被皇帝劉赫單獨(dú)留下來召見時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目的, 既然是皇帝召見,就算心里明白又如何, 仍舊是要裝傻充愣的。魏璟元在得到劉赫的允許后起身, 接踵而至的竟是伺候皇上多年的老太監(jiān)為他搬凳子,這可讓魏璟元震驚不已。 “皇上……” “無礙?!眲⒑兆鴵肀背蕉嗄? 不可能連魏璟元的一點(diǎn)點(diǎn)心思都看不透, 這大驚失色來的有些過了頭,怕是他心里可鎮(zhèn)定的很呢。 “魏會元, 你可知朕今日單獨(dú)召見你所為何事???”劉赫坐在案牘前瞇眼笑著。 魏璟元忙搖頭,頷首道:“草民不知,還請皇上明示。” 劉赫擺了擺手,笑道:“前些日子你父親曾來找過朕, 是為了賜封世子一事, 他原本想是想求旨的, 可他告訴朕,你竟不想當(dāng)這世子, 可有此事?。俊?/br> 魏璟元心中冷笑,果真是為了世子一事。 魏璟元起身, 頷首道:“回皇上, 草民并非不想要這世子的頭銜,只是草民想要通過自身的努力得到建功立業(yè)的機(jī)會, 不靠祖上蒙蔭入仕方是草民的本意。” 劉赫明知故問是一方面,到底還是從魏璟元口中聽到這番話,“不想你竟有如此抱負(fù), 若朝中能多些你這樣的人才,朕倒也倍感欣慰,只可惜……” 魏璟元早已從劉赫的口氣中察覺出了端倪,世子之位既然魏國淮不肯請旨,那這世子的位置不要也罷;可再看皇上的意思,他這狀元之位怕是不保了,皇帝劉赫生性多疑多思,縱然魏國淮忠心耿耿也是要時刻提防的,未免橫生枝節(jié),他是不會把狀元的頭銜留給一個很有可能被封為世子的人。 事已至此,還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這個辦法劉赫無需多想,一切且看魏璟元自己。魏璟元入仕途本就是為了躲過嫁人的厄運(yùn),至于是不是狀元他根本就不在乎,可若是讓他一口答應(yīng)了劉赫,那豈不是浪費(fèi)了一個攪混水的大好機(jī)會? 魏璟元心中冷笑,面上仍舊鎮(zhèn)定如常,“皇上,草民覺著此事大可等到殿試放榜后再做定奪?!?/br> 劉赫眼中一亮,不自禁地上揚(yáng)了嘴角,他注視著魏璟元許久后說道:“也好,你且先退下吧?!?/br> 魏璟元行禮退出了朝房偏殿,在他走后,劉赫的笑意驟減,在身旁的老太監(jiān)為他上茶時他說道:“如此一來倒是可惜了?!?/br> 老太監(jiān)跟著皇帝久了,心是通透,笑著說:“皇上料事如神?!?/br> 魏璟元的科舉之路就在今日結(jié)束,殿試后他回府等消息,十日后朝中放榜,果不其然他與狀元之位擦肩而過,最終只得了探花的頭銜。除此之外,唐渝中竟是拿到了狀元的位置,榜眼花落魏景存。 什么?庶子竟然拿了榜眼,嫡子竟然是探花?這可真是一大樂事。很快地,京中每一個角落,只要有人的地方都知道了這件事,眾人無不是把這當(dāng)成了笑話來看,倒是這拿了狀元的唐渝中就顯得無人問津了。 魏璟元既已預(yù)先知曉,又怎會為了這種事情黯然傷神呢!說起來這皇帝攪混水的手段也是獨(dú)到,只不過……這魏景存當(dāng)真有奪得榜眼的才能嗎? 事實(shí)證明,魏景存當(dāng)真是有這才能的,從小到大他事事不如魏璟元,心懷怨懟的他又怎會屈居別人之后而不努力,只可惜他就算在努力也是沒辦法超過魏璟元和唐渝中的,若皇帝不是顧及雍國公府重新點(diǎn)三甲,那么魏璟元就是狀元,唐渝中為榜眼,魏景存最多就是個探花。 榜已放出,無人再能回天,魏璟元坐在東廂的房中,端著酒盅看著窗外,亦不知魏國淮和陳氏此時此刻的心境會是如何呢? 想到此處,魏璟元不禁冷笑了起來。 兩日后,由于唐渝中是在雍國公府暫住,榜眼和探花又同是雍國公魏國淮的兒子,于是這朝中賀喜之人紛紛涌向了雍國公府,以踏破門檻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至此,魏國淮不勝其煩,最終還是老夫人拿了個主意,讓他以雍國公的身份擺宴,宴請賓客。 擺宴這日,魏璟元如愿以償?shù)匾姷搅送跏铣髳旱淖炷?,以往她是妾侍,如今她可是?dāng)朝榜眼的生母,縱然還是妾侍之身又如何,她的兒子還不是庶子,照樣壓了嫡子一頭。 魏璟元笑意盈盈,仿佛此事與自己無干,殊不知他心中早已冷笑不止,若王氏知曉以后的事,怕是哭都要來不及了,既然如此就讓她多得意些時日吧。相較王氏的氣焰囂張,陳氏則是截然相反的樣子,滿腔怒火無處釋放,這些日子早不知砸碎了多少的茶碗,她心中的恨旁人無從知曉,魏璟元卻深有體會。 魏璟元無論陳氏多么生氣都不曾去主院安慰過她,若有朝一日事情結(jié)束了,魏璟元倒是很想問問她,被自己這顆棋子如此算計,心中會有何感想呢? 一想到陳氏惱羞成怒的樣子,魏璟元竟是那般的高興。 前來道賀的賓客越來越多,前來的人都要準(zhǔn)備三份厚禮,有的毫不在意,有的則是心中滴血。眼見著來人越來越多,禮品越堆越高,魏璟元百無聊賴之際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最近一段時間劉岳都是在軍營中,分=身乏術(shù)很難見到蹤影,如今他高中探花竟然能在此時相見,怕是他是告假才來的。魏璟元朝著劉岳的方向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