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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此景, 只覺著腦袋嗡地一聲險(xiǎn)些沒栽倒在地,他怎么也沒料到,在魏璟元的房中劉乾會和自己的二女兒魏玉蓉做出這等茍且之事。于是魏國淮一怒之下, 讓呂氏帶著人將昏睡中的魏玉蓉帶走關(guān)在祠堂中,劉乾身為皇子,魏國淮雖是他姨夫又如何,礙于身份也只能讓他繼續(xù)睡在魏璟元的房中,過后魏國淮反應(yīng)過來便讓魏麟去找失蹤了的嫡子魏璟元。 如今劉乾醒來,頭痛欲裂,有關(guān)于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早已忘了個干凈,而此時淑妃早已派人從宮里來了,就等著接人回去。劉乾與魏玉蓉茍且被那么多人看到,想要抵賴狡辯是不可能了,就算淑妃有著三頭六臂,這件事也是無法蒙混過關(guān)的。 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到了劉赫耳中,劉赫倒是不急不怒,正巧文皇后就在身旁,他將此事告訴與她,文皇后沒了往日的風(fēng)采,年紀(jì)上又過去大了些,此時笑起來竟然能看到皺紋了。文皇后難得找到機(jī)會反擊淑妃,雖心中痛恨她,可礙于皇上還是要做出母儀天下的姿態(tài),“皇上,依臣妾看,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雍國公對皇上又是忠心耿耿,若是處理不當(dāng)定會讓老臣傷心,不如就……”文皇后故作為難,“不如就讓乾兒迎娶那姑娘便是,只是……”文皇后頓了頓,“只是按照老祖宗定下來的規(guī)矩,成了年的皇子不可留在宮中,若是要迎娶雍國公的女兒,乾兒就……”文皇后看著皇上,淡淡一笑。 皇上要的就是這句話,如今太子一派倒了,淑妃這邊仍舊猖獗,文皇后此番分析倒是正得劉赫心意,不如就…… 皇上的心思如何沒人知曉,宮外雍國公府亂成一片雞犬不寧,這讓一直處于淡定的魏國淮甚是惴惴不安。魏璟元在劉岳的外宅自然也無從知曉雍國公府發(fā)生的事,他醒來后就在下人的服侍中用了膳,清淡一點(diǎn)的東西吃的倒也順口。 這是魏璟元很久后頭回見到梁鎮(zhèn),如今的他今非昔比,比起跟在自己身旁更有侍衛(wèi)的樣子了,魏璟元打量幾眼后便收回了視線,低著頭問道:“如今可是跟著殿下入了軍營?” 梁鎮(zhèn)應(yīng)聲道:“回爺?shù)脑?,正是如此?!?/br> 魏璟元點(diǎn)頭,“嗯,殿下待你不薄,你且要盡心便是,這往后你我同效命與三殿下,自是要同心竭力才好?!?/br> “爺仍舊是梁鎮(zhèn)的主子?!?/br> 魏璟元笑了笑,“有你這句話便好?!蔽涵Z元的身子上有了力氣,他便不想在繼續(xù)留在劉岳的外宅,待他讓人更衣后,就由著梁鎮(zhèn)送他回府。梁鎮(zhèn)是沒人認(rèn)得的,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他什么,待魏璟元入府后梁鎮(zhèn)便急匆匆地離開,當(dāng)魏璟元見到一臉焦急的元寶時,魏璟元這才知道了府中發(fā)生了什么。 魏國淮趕往主院,此時劉乾早被淑妃的人接回了宮中,魏國淮臉色難看,待魏璟元進(jìn)門他便問道昨夜他去了哪里。魏璟元自是不能把劉岳出賣,便順口胡謅說道:“父親知道的,兒子向來喜歡清靜,昨夜府中過于喧鬧,兒子便借機(jī)躲了出去?!敝劣谒チ四睦?,魏璟元竟是說了宋平舟的府上。 宋平舟是劉岳的人,自然會替他做好隱瞞,更何況魏國淮不會去徹查這件事,他現(xiàn)在腦子里能想到的不過就是如何解決劉乾與魏玉蓉的事情。 說起來魏玉蓉也是無辜,不過再看王氏那幾分愉悅的神情,想來魏玉蓉也是樂意的。這稀里糊涂的睡到了一起假不了,魏玉蓉的容貌被魏夢嬋毀了也是真的,就在魏國淮詢問魏璟元應(yīng)該如何打算時,魏璟元嘆了口氣,“父親何必困擾,玉蓉若是嫁給二殿下,相信她是樂意的。” 魏璟元無需挑明,魏國淮片刻就猜到了他的意思,原本還拿不定主意的他瞬間有了決斷,這件事就等著皇上下旨便是。 一場喜宴就這樣結(jié)束了,在一片流言中結(jié)束,待隔了幾日,魏璟元的“傷”也養(yǎng)的差不多了,他也故意忘記了與劉岳之間的那個夜晚,終于,他如愿以償?shù)卦俅稳雽m了,這一回他不是以草民的身份,而是來領(lǐng)封賜的。 唐渝中、魏景存、魏璟元跪在朝堂上,那老太監(jiān)宣讀了皇帝的旨意,唐渝中最終被封到了吏部,魏璟元雖沒拿到狀元卻意外的進(jìn)入了翰林學(xué)院,跟著大學(xué)士王福卓共事,唯一令人意料不到的就是魏景存了,他被封了個小小的縣令,十日后便要去走馬上任了。 魏璟元暗中觀察著領(lǐng)旨后的魏景存,他發(fā)現(xiàn)魏景存并沒有不情愿的神情,在接過旨意后還能笑的出來,這越發(fā)讓魏璟元深思了。魏景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除此給狀元、榜眼、探花賜封以外,皇帝劉赫還另外讓那老太監(jiān)宣讀了一份圣旨,這旨意是有關(guān)于劉乾的,眾人都沒有料到,皇帝會在這個時候分封皇子們?yōu)橥?,劉乾被封為了,睿王,兩月后迎娶雍國公之女魏玉蓉為?cè)王妃。 眾人驚訝不已,就連魏璟元都怔了怔,前世劉乾可是被封為了延王,迎娶的是李太傅之女李琴瑤為側(cè)王妃,自己就是那府中的王妃,如今一切都不同了,竟是連封號都不一樣了。 這還沒完,老太監(jiān)頓了頓又繼續(xù)宣讀圣旨,接下來的旨意則讓滿朝文武看不懂了?;实蹌⒑站故沁B另外兩個皇子都封賜了,劉岳被封為了晟王,年紀(jì)不過九歲的劉念被封為了端王。 魏璟元再聽到這一旨意后很快明白了過來,如今北朝沒了太子沒了儲君,朝堂局勢越發(fā)緊張,皇帝恐怕還沒想好到底要讓誰來做這個太子,既然不想看到手足相殘奪嫡之事,不如就趁著劉乾做了糊涂事之際全都攆出了皇宮,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暗中好好觀察這三個兒子了。 圣旨已下,又有何人敢有疑義? “混賬……”淑妃在宮中發(fā)起了脾氣,一向疼愛的兒子她也舍得下狠手去打,幾個巴掌過去劉乾臉上紅了起來,“你個忤逆子,你怎會如此糊涂,如今的大好局勢就這樣你葬送了?!?/br> 劉乾被打后撲通跪到在地,他梗著脖子,“母妃,兒子知道錯了,可是這件事并非兒子想做,那晚兒子在國公府飲酒后便覺著渾身燥熱,不知是何人將兒子送到了璟元的房中……也不知是何人把魏玉蓉那賤婢送到了我的身邊。” 淑妃跪在劉乾身旁,哭泣道:“兒啊,母妃籌謀多年就是為了讓你有朝一日能登上皇位,如今你一步走錯就如同當(dāng)初太子一樣,你父皇忌憚文家與我們多年,你若不犯錯還好,犯錯就是變成了今日的局面,你為何不能小心一些?!?/br> 劉乾哭了,抱著淑妃說:“母妃,兒子不是有心的,兒子從未想過有人會在國公府陷害我,如今可如何是好啊?!?/br> 淑妃停止了哭泣,目光陰狠道:“無論是誰,這件事母妃都回派人查清楚是何人所為,不過你父皇既已下旨,你就娶了玉容便是,說不定將來她會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