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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的嫡子,魏璟元是也?!?/br> 大殿之上傳來一陣驚呼,就是劉赫也半天沒回過神來,片刻后他把目光移向殿上坐著的魏國淮,只見他臉色陰沉,雖說他未向自己求職賜封魏璟元為世子,可說到底那也是他雍國公的嫡子,如今被北狄如此羞辱,怕是就要坐不住了。 劉赫心中也并非愿意答應(yīng),只是一想到為了北朝的萬里河山,犧牲一個大臣家的嫡子倒也不算說什么,“竟不知北狄太子看中的人,竟是雍國公的嫡子啊?!?/br> 李嶸頷首拱手,語氣非常誠懇地說:“還請皇帝陛下恩準(zhǔn)。” 魏璟元面無表情地坐在大學(xué)士身旁,盡管眾人都朝他看來,可他的目光只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劉岳,他此時的看向劉岳無非是在發(fā)出詢問,若是劉岳點(diǎn)頭,他便應(yīng)下了,這是日后為保劉岳登基的一個重要砝碼,上天恩賜的機(jī)會,莫要錯過才好。 另魏璟元意外的是,在他看向劉岳的那一刻,他看到劉岳竟是微微地?fù)u了下頭,嘴唇微微動了兩下,說出兩個字,“不準(zhǔn)。”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完畢,明天爭取再多更出來點(diǎn)。 第115章 出嫁 “不準(zhǔn)?”魏璟元真懷疑自己是否會錯了意, 可事實(shí)上他沒看錯,劉岳的確再說“不準(zhǔn)”兩個字。不知怎么了, 魏璟元在確定無疑之后, 心中竟有一絲難過,這種難過從何而來無從找尋, 唯有讓心一揪揪地疼著。 劉岳的不準(zhǔn)只是在告訴他是魏璟元的主子, 可就算他是魏璟元的主子又如何呢?魏璟元想到此處不禁上揚(yáng)了嘴角,在劉岳的注視中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在告訴劉岳, 這并非你我之間可以決定的。 劉岳在看到魏璟元搖頭后,不禁一愣,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做出如此無用之舉。方才聽到北狄人說要求娶之人是魏璟元時,他心頭那一絲慌亂讓他亂了陣腳, 他又何嘗不明白, 這樣的事情, 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沒辦法做出更改的,一想到這里, 劉岳藏匿在衣袖下的手忍不住握緊了。 北朝雖允許男子通婚,卻不曾想過有朝一日會成為聯(lián)姻的重要之人, 這不僅看似荒唐, 更多的是讓人想不明白猜不透?;实垡?yàn)槔顜V的開口,陷入了為難, 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沒有顧忌魏國淮那一點(diǎn)臉面而放棄山河邊境的安危。 劉赫當(dāng)即拍案賜婚,文銘莊的meimei文采秀,也就是文韜文丞相的嫡女成為了一個笑話, 也就是說她這個公主算是白領(lǐng)了封賜,也不知日后劉赫會否改變主意,收回成命。文采秀的封賜暫且不論,倒是魏璟元畢竟是個男兒身,這個位分要如何封呢? 李嶸得到了劉赫的旨意,心下的一塊大石就算落下了,接下來依舊是歌舞升平,在許多臣子們都醉酒后,這宴席也就散去了?;氐胶髮m,皇帝找到了文皇后,這也是長久以來夫妻二人秉燭夜談了。 劉赫對文皇后忌憚是真,對她有愧疚亦是真,或許也算是為了已故的太子吧。 “今日之事,皇后可有想法?” 文皇后替劉赫更衣,二人上了軟塌后說話。文皇后在劉赫問起北狄人聯(lián)姻一事,便說了說自己的看法,“皇上,臣妾想,既然北狄人求娶的是魏璟元,無論是否存有目的,這旨意都是要下的?!蔽幕屎筝p輕地揉捏著劉赫的肩膀,“雍國公遲遲不肯請旨封魏璟元為世子,這其中的問題臣妾不明白,但臣妾看得出來,雍國公對這個嫡子并不喜愛,如此一來,犧牲魏璟元以保北朝邊境安寧,臣妾認(rèn)為是值得的?!?/br> 劉赫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同,“可這封號該如何封?” 文皇后遲疑片刻,“皇上,臣妾拙見,不如就封一個郡王可好?一個沒有封地的郡王,遠(yuǎn)嫁北狄,對北朝亦無損傷,更為威脅,不過是個空有虛名罷了?!?/br> “郡王嗎?”劉赫深思片刻,繼而眼神一亮,“也好,就郡王吧?!?/br> 這一夜很多人都睡不著了,陳氏鬧了一夜的頭風(fēng)不得安寧,魏國淮更是為了他雍國公的臉面而把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中,他后悔了,后悔沒有早點(diǎn)請旨讓皇帝封魏璟元為世子,如今已是局面不可更改,魏璟元這一離開北朝,事情就更不好辦了,該如何是好呢? 魏國淮沒敢將此事告訴母親,她原本就已病中時日無多,魏國淮又怎能讓她受到刺激呢。 魏璟元此時倒不如旁人那般焦躁,他坐在房中讓元寶幫他洗腳,發(fā)愣中的他沒有聽到元寶在嘀嘀咕咕地說些什么,因?yàn)橐粋€更好的計謀出現(xiàn)了,只是他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做,若是做了,會不會讓劉岳…… 魏璟元不敢想下去了,收拾了心思在元寶替他洗完腳后便早早的睡下了。 翌日,劉赫的旨意傳來了,魏璟元被賜封為璟郡王,于十五日后出發(fā)北狄,與北狄太子蕭?;赋苫?。這大概是北朝歷史上唯一一個出嫁的郡王了,一時間朝野、民間,流傳不斷,到底是成為了一個笑話。 魏璟元前世是王妃,今生曾立誓再不嫁他人,如今可好,北狄的到來打亂了一切,讓他搖身一變成為了北狄的太子妃,當(dāng)真是諷刺又可笑。魏璟元并非自憐自艾之人,不可抗力可不是他的錯,更何況李嶸他是熟識的,這其中定是有什么緣由,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魏璟元勢在必行要走著一趟。 魏璟元如今成為了郡王,再不久之后又要是北狄的太子妃,這朝中眾人雖知道他不過是個空頭郡王,卻也要顧著魏國淮那里,準(zhǔn)備了賀禮紛紛前來。其中,有一人并非是道賀的,他來到雍國公府直奔東廂而去,當(dāng)見到魏璟元時,他雙目通紅,仿佛是要吃人的野獸,他抓住魏璟元的肩膀,怒吼著,“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為什么,難道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魏璟元深嘆一聲,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唐渝中笑道:“你我都明白,這是圣旨,違抗圣旨該黨如何呢?” 唐渝中咬牙切齒道:“我寧愿你嫁給他,最少他心里有你?!?/br> 魏璟元微微一愣,“你怎知他心中有我?” “罷了?!碧朴逯兴坪跗届o了下來,他松開手,轉(zhuǎn)過身踉蹌著往外走,同時擺著手說:“有朝一日,你還是要回來的。” 魏璟元看著他的身影,思緒萬千。 十五日的準(zhǔn)備,宮中給魏璟元帶去北狄的嫁妝也準(zhǔn)備差不多了,奇珍異寶金銀布匹癢癢不少。這十五日以來,魏璟元把自己關(guān)在了東廂房內(nèi),不曾見過唐渝中以外的任何人,直到就要出嫁的前一晚,魏璟元睡夢中被人虜獲,那熟悉的感覺讓他沒有掙扎,因?yàn)樗雷约阂ツ睦铩?/br> 晟王府內(nèi)寢,劉岳并未讓人掌燈,當(dāng)梁鎮(zhèn)扛著人放置在床榻上后,劉岳一擺手便讓人退下了。魏璟元深吸一口氣,從被子里鉆了出來,閉著眼睛說:“王爺,夜已深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