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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曾見過皇上對他們親厚,反倒是太子和垣兒,我真怕有一日,皇上改變了心思?!?/br> 蕭清風(fēng)能和李嶸在這里提及此事,自是因為墨王府都在他們的掌管范圍內(nèi),不怕隔墻有耳。蕭清風(fēng)見李嶸無所顧忌,便也暢所欲言了,“垣兒的確是可造之材,但在治理國事上就不如桓兒了,看樣子,待事成之后,還需按你的主意去辦,劉岳登基,若垣兒愿意,一個妃位還是可以的?!?/br> 李嶸慎重地點點頭,“離開也好,總好過兄弟相殘啊。” 蕭清風(fēng)輕嘆一聲,“何時發(fā)兵皇上可有旨意?” “尚未有旨,只是借著太子中毒一事發(fā)難了北朝,且看北朝皇帝如何應(yīng)對吧?!?/br> 蕭裕垣不知蕭清風(fēng)和李嶸在王府中留到何時離開的,他回到房里便陷入了沉思。劉岳為何要這么做,他不過是一個棋子,在雍國公府,魏國淮與陳氏以他來制衡對方。從前,劉乾待他百般好,最終卻是棄他而去讓他慘死王府之中,最終這一點所為的“真情”也消失殆盡。而如今,他早已看透一切,活著只為了讓那些利用過他的人死在他的手中,眼見目的就要達(dá)到了,劉岳為何要在這種時候擾亂自己的心智? 劉岳,我的死當(dāng)真讓你那般痛苦嗎? 蕭裕垣塵封許久的心終于動了,輕輕地顫動著,干涸的血液開始融通,裂開的縫隙讓他看到了自己內(nèi)心的柔軟之地。 “岳兒?!笔捲T浧饎⒃涝f過,他最愛聽自己這般喚他的名字。 蕭裕垣有多久沒有哭過了,他重活一次,再沒為任何人任何事掉過一滴眼淚,他慢慢抬起手摸過臉頰上的淚,猛地站起身,指著窗外的湛藍(lán)的天空喊道:“我曾立誓,此生此世再不嫁與人為男妻,上天你若不允,又何以讓我重活一次,我不應(yīng)允,絕不……絕不……”蕭裕垣自己知道,這番話他喊的是多么的蒼白無力,內(nèi)心的顫動讓他早就明白了,他的心再次被一個人撬開了,讓里面承載著的原本是無意義的東西賦予了新的意義。他見到了兒時劉岳的無助、他見到了劉岳那明明年歲尚小,卻硬徜裝出來的嚴(yán)肅和堅強,他見到了劉岳與他同寢而眠,以為他睡著后偷偷抱住了自己那竊喜的樣子,他見到了劉岳成年后的睿智英勇,他見到了劉岳…… 蕭裕垣無力險些栽倒,他扶住桌子慢慢坐下,就這樣坐著,不知過了多久。 ———————— 北狄太子遇害險些喪命,竟是文采秀下的手? 北狄發(fā)難,正直北朝朝中不穩(wěn)之時,北朝皇帝劉赫病重,聽聞此消息后幾度暈厥,經(jīng)太醫(yī)院合力救治總算再次醒了過來。劉赫醒來后便把皇子們以及親信大臣召入宮內(nèi)。 “皇上,采秀是萬萬不會加害北狄太子的?!被屎笠慌允刂鴦⒑眨€不忘替文采秀洗白冤屈。 “是啊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公主為何要毒害那北狄太子?”朝臣中有人說道。 劉赫面色蒼白嘴唇烏青,孱弱道:“這本就是北狄故意而為之,只怕這疆域的安寧又要不保了。” “父皇。”劉乾跪倒在劉赫的床榻前,“父皇,邊疆來報,北狄已經(jīng)囤兵千萬,怕是不久就要以文采秀毒害太子一事發(fā)兵了?!?/br> 劉赫閉著眼睛,深呼吸道:“父皇時日無所,膝下唯有你們幾個皇子,顯兒走的早,而念兒還年幼,北狄趁此時發(fā)兵,定是知曉了朕時日無多?!眲⒑账坪跤帽M力氣睜開了眼睛,沖劉乾和劉岳招了招手,“如今北朝江山,唯有靠你們兄弟二人了?!?/br> 劉岳跪行到榻前,哽咽道:“父皇,若是北狄發(fā)兵,兒臣愿意領(lǐng)軍迎戰(zhàn)?!?/br> 劉乾低著頭,在聽到劉岳要領(lǐng)兵作戰(zhàn)時,心中竟是一喜。 “也好,若北狄當(dāng)真發(fā)兵,岳兒你便領(lǐng)軍作戰(zhàn)去吧,你在軍營中與戰(zhàn)簡歷練多時,是時候為父分憂了?!?/br> 劉岳磕頭領(lǐng)旨,“兒臣定不負(fù)父皇,定打贏這場仗歸朝?!眲⒃辣涞哪抗舛⒅潜涞牡孛?,心中冷笑著。 “岳兒領(lǐng)軍出征,那朝中之事就讓乾兒,代朕監(jiān)國?!?/br>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到收網(wǎng)時刻了,哈哈 第122章 開戰(zhàn) 皇帝劉赫的旨意沒有出乎劉岳的預(yù)料, 更在蕭裕垣的計算之內(nèi)。離開皇帝寢宮,劉岳回到王府, 與厲卓言和梁鎮(zhèn)以及偷偷前來的宋平舟商量對策, 依眾人來看,若劉岳與戰(zhàn)簡帶兵出征, 國中軍備不足, 怕是劉乾會掌控朝局,就算還有劉念那位小王爺在, 怕是也不起不到抵擋的作用,梅妃母家的勢力,自是不如淑妃的。 “王爺,魏小大人還在世時曾囑咐過您, 若是北狄與北朝開戰(zhàn), 請您務(wù)必前去, 不可留在京都?!绷烘?zhèn)有心用魏璟元生前的話來提醒他。 劉岳在聽到魏璟元的名字時,目光渙散一剎那, 隨后又凜冽了起來,“本王自是記得, 朝中多事之秋, 離開才是最好的抉擇?!?/br> 厲卓言一旁笑而不語,倒是宋平舟突然開了口, “王爺,有一件事卑職不得不說,魏景存那人可靠嗎?” 劉岳冷聲道:“當(dāng)初他找到本王時, 抱著什么樣的心思本王自是看得出來。他向來嫉妒元兒,不甘屈居人下,縱使他略有心智,怕是也難保全一生?!?/br> 宋平舟點點頭,“既然如此,王爺何不書信一封,好讓他做好萬全之策,若是朝中被劉乾掌控,他那邊的人說不定能派上用場?!?/br> 劉岳冷聲道:“魏景存的姑姑是襄國的王妃,趙玨趙鴻父子手握重病,就是襄國皇帝而已有幾分忌憚,魏景存若真能說動此二人倒好……。”說罷,劉岳看向一旁站著的梁鎮(zhèn),“此事交由你去辦,無需信函,由你口頭傳話便是,若你返回時知曉本王出兵疆域,你便尋到那里吧?!?/br> 梁鎮(zhèn)抱拳,“是,王爺?!?/br> 劉岳此時看向一直不曾言語,只是微笑著的厲卓言,“厲師傅為何不說話?” 厲卓言笑道:“盡在掌握之中,王爺想要為師說什么?倒是為師有一事也很納罕,道元兒與那魏景存竟也有相似之處?!?/br> 劉岳微微皺眉,“厲師傅這話從何說起?” 厲卓言嘆息道:“王爺自小就不受皇上看中,除了為師之外,倒是元兒和那魏景存看到了王爺?shù)拈L處,愿意忠心跟隨?!?/br> 劉岳冷笑道:“厲師傅這是怕本王兔死狗烹?”劉岳站起身,看也不看厲卓言直奔內(nèi)閣而去,“厲師傅大可放心,若真有那么一日,本王要殺的第一個人就是你這個老匹夫?!?/br> 劉岳自小在生氣時都會這樣說,而梁鎮(zhèn)和宋平舟跟著劉岳時間不短了,自是習(xí)以為常,聽到這話時忍不住偷笑。 若是換在以往,厲卓言定會一笑置之,而這一次他沒有笑,反而是面色平靜地看著內(nèi)閣的方向,“此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