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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車回家。出租車停在樓下,寧渡一眼就看到自己家里的燈亮著,暖色的光。證明里面有人,在等自己。所以不能晚,他惦記著玄和。一直獨身到現(xiàn)在,玄和很自然地能夠填滿那部分空缺。晚風(fēng)讓他迷醉的頭腦有些清醒。玄和,真的是個奇妙的人。來歷非凡,模樣越長越像個出水芙蓉,性格介乎于男生與女生之間,又極其讓人感到舒服。他有著天生的敏感和細(xì)致,或許是在那樣一個被壓迫的時代下長大的緣故,能敏銳地感受到他人的心情與意愿。寧渡沒法用對待同性朋友的方式對他,也不能像呵護女孩一樣,更不能相敬如賓。玄和就是玄和,是特別的。剛敲了兩下門,就看到玄和的小臉,見到是他,眼睛放出興奮的光彩。每次見到自己,玄和就會這樣,那是一種近乎見到主人的寵物。玄和真的很依賴他。“你回來了?!?/br>“嗯。”寧渡頭有點暈,“怎么還不睡?等我?”“你喝酒了?”“喝了一點?!?/br>“要我?guī)湍銌???/br>寧渡忍不住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先去睡吧,我洗個澡就好?!?/br>“好?!毙凸郧傻攸c頭。第十九章玄和坐在床上看書——,他看不習(xí)慣這樣的白話文,繁體字認(rèn)得也有些磕絆,但他一直在嘗試。寧渡洗去了酒氣,穿著睡衣擦著頭發(fā)從浴室出來。玄和看得出他有些疲倦,“我?guī)湍悴令^發(fā)吧。”“嗯?”寧渡頭有點暈,反應(yīng)了一下,擦頭發(fā)的手停了下來,“好?!?/br>他坐到床邊,玄和跪在他身后,接過浴巾,揉擦著寧渡的短發(fā)??刂浦Χ龋惠p不重的。寧渡感到舒服,“用吹風(fēng)機吧。”平時都是寧渡幫他,玄和第一次使用吹風(fēng)機。他插上插頭,一按開關(guān),熱風(fēng)就吹了出來。玄和的動作很輕,寧渡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渾身像泡在了溫泉里,溫軟著。讓他的精神越來越渙散,頭越來越沉。玄和感受著手里細(xì)軟的短發(fā)漸漸變干,寧渡的身體完全放松,輕靠到他的身上。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玄和小心將其放下,去看寧渡,他已經(jīng)半睡了。他的酒氣未消,臉色很紅,睡得有些毫無防備。玄和小心托著他的頭,讓他躺下來。“唔~”寧渡一動就半睜開眼,酒精讓他的腦袋集中不了精神。他看到玄和清秀的臉在眼前晃蕩。玄和的眼睛最好看,像里沈從文寫的翠翠,那樣天靈人杰的地方才孕育出的眼眸。明亮,濕潤,像初生的小獸。看著心里癢癢的。冒出一股莫名的沖動。這種沖動他沒有理智去判斷和制止,只能放任自己。玄和猝不及防被寧渡拉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寧渡就把他摟住。他壓在寧渡身上,寧渡的臉近在咫尺,細(xì)細(xì)雕琢的五官,劍眉星目,棱角分明。他醉熏著,渙散著,像是在看你,又不像是。玄和想摸他的頭,“你怎么了?”然后,寧渡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玄和的頭被按了下來,兩人越靠越近,玄和還明白寧渡想做什么。呼吸間,唇齒相貼。像軟棉的棉花糖,帶著電流。極其溫柔,像蜻蜓點水。玄和瞪大了眼,怔住,全身僵硬。寧渡只覺得很舒服,閉著眼睛,手依舊貼在玄和的腦后,慢慢廝磨。他輕輕拆了玄和的發(fā)髻,長發(fā)如墨。寧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里極其平靜滿足。感到玄和沒有回應(yīng),他憑借本能,舔了他一下,復(fù)而又用力吻了上去,輾轉(zhuǎn),廝磨。玄和渾身的血液倒流,沖紅了臉。“唔~”電流流遍全身,他沒出息地酥了尾巴骨。來不及思考。彼此的呼吸相交,熱氣在唇齒間交換。寧渡反身壓下玄和,撬開他的唇,與他糾纏。酒氣好像也感染了玄和,他暈暈乎乎的,完全為寧渡所有。寧渡極盡挑.逗,瘋狂地在他口中攪動,像吃冰淇淋一般吮吸著,將玄和的三魂七魄都吸走了。津.液與呻.吟在耳邊化成曖昧的音符。“唔啊~”玄和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寧渡在干嘛,氣力全都被抽走,任他那有些粗暴的動作。好奇怪的感覺,玄和覺得要融化了,彼此急促的心跳在一下一下地回蕩。吻了很久,寧渡將玄和的每一寸都占據(jù)一遍,總算滿足了,壓在玄和身上,頭埋在他的頸窩喘氣,手還沒放過他,禁錮住他的頭和腰。玄和被吻得眼神渙散,水霧連連。但寧渡比他重得多,壓得難受,喘不過來氣,整個人還在蒙圈。“寧渡?”好不容易緩過來。他推了推寧渡,沒推動。寧渡睡著了。寧渡做了個夢,他夢到那天單青所在的gay吧,燈光昏暗迷亂,音樂震耳,昏天黑地。他在人潮中尋找什么,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只要他見到就一定明白。是誰。撥開重重人群,他看到舞池中央有個濃妝艷抹的人在跳舞,過長的頭發(fā)包裹住瘦小的身軀,隨著動作搖曳。熟悉的臉變得不太熟悉,清純與妖嬈。寧渡一下子明白,一定是他。他上前把那人抱住,那人不斷扭動,他死抱著不放手。震耳欲聾的音樂和混亂的人影。那人化成消失了,光流落進(jìn)來。他醒來,陽光灑在眼上,清晨的朝氣蓬勃。他的懷里抱了個人。他極其霸道地圈著玄和,腿搭在他的身上。玄和像是個毛絨玩具。玄和一動不能動,通紅著臉,露出兩個眼睛直溜溜地看著他。寧渡看著他,下腹感覺不太妙,連忙松手,尷尬地打了個招呼,“早上好?!?/br>玄和沒說話,還是直溜溜地看著他。“我,我去趟洗手間。”寧渡沒等他回應(yīng),利索地起身,鉆進(jìn)了浴室。看著下面鼓起的一塊,寧渡只好無奈地自己動手解決。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面紅耳赤,那是真的,他對玄和……觸感還留在唇上,那真的是男孩子的唇嗎?那么柔軟……下腹又是一陣收緊。寧渡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是不是太久沒有女朋友,火氣比較大。怎么面對玄和呢?玄和獨自窩在床上發(fā)呆,他一夜未眠,寧渡對他做的事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心理范圍。為什么寧渡要這樣對他?龍陽,斷袖,在他腦?;厥?。如果是以前,他一定鄙夷和厭惡這種人。即便寧渡對他……他也一時不能接受。寧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玄和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有些別扭地撇開眼,不敢面對他。“我洗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