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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練字的效果終于顯出來了,一手字雖不至于讓人驚艷吧,但至少端正大方、能夠見人。待沈順離開后,趙大郎搓了搓手,喊了祁明誠一聲“阿弟”,就再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才好了。趙老太太也是一臉感慨地看著祁明誠,道:“這方子都是你的,如今你卻為了三郎、四郎……”即使祁明誠已經(jīng)很努力地在融入這個時代了,但此時的人們對于方子的看重,依然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象。在祁明誠穿越前,上個網(wǎng)就能知天下事了,雖說知識無價,但從某個角度來說,信息似乎又變得不值什么錢了??涩F(xiàn)在不一樣,消息閉塞不說,生產(chǎn)力也低下,好東西當(dāng)然要習(xí)慣性地藏起來。方子、經(jīng)驗、手藝等等,這些都是不能輕易教給別人的。祁二娘為何不敢把趙小妹教給她的針法再教給祁大娘子?因為藝不輕傳是整個社會的共識。祁明誠仿佛能看到趙大郎這敦實漢子的眼中下一秒會有淚光涌動,便趕緊把自己不賣方子的理由說給趙大郎聽,并且還說:“三弟、四弟是讀書人,若是他們有幸考上功名,我不也跟著受益嗎?”趙大郎連連點頭:“你說得對!你為他們做了這么多,他們以后必定是要敬重你的。”祁二娘在一旁抿著嘴笑。她心里雖也有點可惜那些方子,但既然祁明誠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她自然不好再說什么。而且,祁明誠是他的親弟弟,她親弟弟這么做了,她在夫家不跟著長臉么?祁二娘摸了摸自己微微顯懷的肚子,只覺得自己這日子真是過得越來越好了。她趕緊又在心里念了一聲佛號。天氣再轉(zhuǎn)冷一點,很快就要過年了。剛進(jìn)入臘月,大家就開始為過年做準(zhǔn)備了。祁明誠有心想要湊這份熱鬧,但他不習(xí)慣這時候的天氣,竟被凍成了一只憂傷的哈士奇。他每天起床后,就和火爐子黏在了一起,輕易不敢離開火爐子。對于祁明誠來說,每天入睡、起床都變成了一件艱難的事情,入睡時艱難是因為被子里太冷,起床時艱難是因為被子外太冷。全家就祁明誠最挫,連祁二娘這個需要特殊照顧的孕婦都沒有他怕冷。要不是今年他們家自己燒了炭,炭是絕對夠用的,祁明誠估計會覺得這個冬天更難過。臘月二十后,三郎、四郎的學(xué)堂也歇假了。他們都是機(jī)靈人,知曉了祁明誠為他們做的事情后,卻是除了“謝謝”,一句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三郎每天睡前都會很有耐心地幫祁明誠烤被子,四郎默默拿出了書本,督促祁明誠繼續(xù)念書。三郎、四郎歸家的第二天,趙家養(yǎng)的兩頭豬就該出欄了。村子里有殺豬匠,請殺豬匠來殺豬是要花銀子的。除此以外,因為一頭豬頗沉,它又不會乖乖被殺,因此還需要找兩三位壯小伙子來幫忙抓住豬蹄。殺豬是喜事,自然不能讓幫手們白忙一場,于是請了誰來家里幫忙抓豬蹄,等殺豬飯做好以后,就需要送給誰一碗豬rou。這些都是約定成俗的規(guī)矩。趙老太太有四個兒子,哪怕趙成義常年不在家,那也還有三個,因此抓豬蹄時,從來不需要請別人來幫忙。今年,趙成義不在了,卻多了一個祁明誠,而且祁二娘已經(jīng)顯懷了,家里依然人丁興旺。四個好小伙站成一排,那些來他們院子門口圍觀殺豬的人看到這一幕后,別提有多羨慕了。趙老太太拄著拐杖,哪怕半年前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還因此大病一場,在這時,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抹難得的喜色,道:“可見家里男丁多還是占便宜的?!边@話說完以后,她立刻覺得不對,便忍不住朝著祁二娘看了一眼。見祁二娘忙著招呼鄉(xiāng)親,并沒有聽見自己的話,趙老太太才偷偷松了口氣。天知道,趙老太太剛剛說這句話時,真的只是一句感慨而已,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可若是祁二娘聽見了,覺得她是在盼孫子,那不是給祁二娘增加負(fù)擔(dān)么?即便老太太真的想要抱孫子了,她也不會當(dāng)著兒媳婦的面說這樣的話。要知道,憂思過重不利于生產(chǎn),這幾個月必須一切以兒媳婦為重。殺豬人開始磨刀時,祁明誠覺得在寒風(fēng)中站不住了,便打算去廚房里躲著。祁二娘正巧也回了廚房。她見慣了殺豬的場面,倒是不覺得害怕,但她現(xiàn)在懷著孕呢,還是盡量不要直面血腥氣比較好。“阿弟,你不忍心看了?別怕啊,等會兒姐給你燉rou吃,你保管覺得香!”祁二娘打趣說。自穿越過來,祁明誠還沒怎么吃過rou。一開始是因為他要給趙成義守孝,等守孝結(jié)束了,因為原身的身體太差,一直習(xí)慣吃些清淡的,祁明誠擔(dān)心自己改了口味會被人瞧出不對來,于是只能忍了。說到守孝這個問題,民間雖也看重,但絕對沒有達(dá)官貴人那么看重。打個比方,就算是死了老爹老娘,但如果正趕上搶收的時候,大家第二天也還是要出門下地干活啊,否則難道任由一家子餓死?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大約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趙成義犧牲后,趙老太太身為長者,不用給兒子守孝,趙家兄妹身為平輩,可守可不守。因此趙家就沒有正式守孝,僅僅是出于本心選擇了穿麻茹素而已。祁明誠身為趙成義的“夫”,按照梨東鎮(zhèn)這邊的慣例,他需要守百日孝。但是,祁明誠情況特殊,因為要給趙成義祈福,所以他要守足三年。不過,畢竟已經(jīng)過了百日,只要在祈福一事上不分心,守孝時的其他注意事項就都可以放寬了。也就是說,祁明誠可以吃rou了。趙家殺了兩頭豬,其中的一部分rou直接被圍觀的村民們買走了,這個買上一斤,那個買上半兩,如果正好遇到馬上家中有喜事要設(shè)宴的人家,更是一口氣買走了十幾二十斤,豬rou很快賣掉了很多。有一點是祁明誠百思不得其解的,為什么在沒有這個電話的年代,附近幾個村子里傳起消息來總是會特別快呢?比如說趙家要殺豬了,這件事情也沒怎么和別人說過啊,但是周圍幾個村子里想要買rou的人,就是能在第一時間找上門。像這樣問鄰里鄉(xiāng)親買rou吃要比去鎮(zhèn)上的豬rou鋪子買rou吃便宜些。賣不完的rou會直接由殺豬匠處理好,一塊一塊的穿上孔,用某種植物的莖系好,然后全部吊在了堂屋的天花板下面。對,不用煙熏,不用抹鹽,rou就這么直接吊上去了,任由它們自行風(fēng)干。這時候的房子透風(fēng)性好,豬rou像這樣吊上一兩年,不會臭也不會壞??傊@些豬rou最起碼要吃上一整年。而這些同樣是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