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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阿良和阿良奶奶。阿良此生姓紀,不改姓。”這條件一出,立馬讓不少人退卻了,但有一位姓何的木匠師傅還是堅持求娶,并且他誠意十足。何師傅家里的條件不錯,有田有地有手藝,不嫖不賭不鋪張,這樣的人哪能把日子過差了?他前頭也娶過一個妻子,回了趟娘家,好端端地在娘家落水死了,家里已經有了一兒兩女。三個孩子都還小。紀良母親就這樣帶著兒子和婆婆改嫁了。婆媳相依為命幾年,紀良的奶奶其實舍不得兒媳婦改嫁。但是,舍不得也得嫁啊,她老婆子活著就是兒媳婦的拖累,要不是因著紀良還小,老人實在不舍得閉眼,她有時都想一根繩子吊死自己了。按說,前頭的婆婆都同意了,而且紀良母親改嫁后還繼續(xù)奉養(yǎng)婆婆,她根本就沒有做錯什么,改嫁是應該受到祝福的,可是,在她二嫁的那天,紀家的宗親忽然站出來堵住了何木匠來接她的牛車。宗親們說了很多看似有道理的混賬話,總結一下他們的意思,就是不讓紀良母親改嫁。因為紀良的父親是個秀才,是附近幾十個村子里唯一的秀才,姓紀的人走出去都仿佛叫人高看了一眼,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給紀秀才抹黑的行為都必須是要被阻止的,秀才娘子怎么能夠改嫁呢?紀良的母親把蓋頭一掀,指著宗親們破口大罵:“阿良父親成為秀才時,你們一個個把良田掛在他的名下避了田稅,不知道占了多大的便宜!阿良父親一走,你們要重新交田稅了,就覺得他死得太不是時候,因此一個個都轉過來恨上了一個死人!我家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你們怎么不站出來?現(xiàn)在眼看著我家的日子要變好了,你們又出來說些不著四六的混賬話?老天爺怎么不把你們收了呢?”族長把脖子一梗,道:“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開祠堂,把你的名字從紀秀才的名字后劃掉?!?/br>紀良母親冷笑一聲:“把我的名字劃了,叫阿良做野種去?他可是跟你們一樣姓紀的!”“你這不貞不潔的女子哪里有資格教養(yǎng)我紀氏兒郎?沒了你,自然有好人家的女兒照顧紀良。”紀良的母親姓祁——就是祁明誠的祁,祁在這一片地方算是大姓——祁氏瞬間就想明白了。族長jiejie里有個老閨女,因為生而癡傻一直沒有嫁出去,族長在她二嫁時鬧了這么一場,莫不是想要讓他的外甥女取代她的位置?即使紀秀才已經死了,沒法再活過來辦一場婚禮,但如果族長好好cao作一下,完全可以讓那個外甥女占了祁氏的位置,成為紀秀才禮法上的妻子,還白撿了紀良這么一個兒子!祁氏的憤怒可想而知。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落到這么自私的人手里去!見祁氏寸步不讓,族長只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很大的挑戰(zhàn),他原本就是有備而來,心中早就想好了一條毒計,說:“那就讓紀良自己來選,他若是不想要你這個母親了,你又有什么臉賴在我們紀家?而他若是非要跟著你一起走,我們紀氏一族定是容不下這種敗壞門風之事的,就讓他出族吧?!?/br>族長無非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反正紀秀才已經死了,如果紀良懂事,能順了族長的心意,那紀良日后也算是他家的人,他家就是供紀良讀書也未嘗不可;而如果紀良不懂事,執(zhí)意要跟著祁氏走,那何木匠有親兒子,能給紀良一口吃的就算是不錯的了,難道會供他念書?就算供了他念書,紀良真能考上秀才?天底下就沒有這么容易的事兒!所以借著把他出族來確立權威,族長覺得這買賣不虧。出族,是讓紀良離開現(xiàn)有的宗族,另開一族。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處置。一般情況下,什么樣的人會被出族呢?是那種作jian犯科之人,是那種讓祖宗蒙羞之人,是那種人品敗壞到讓族人忍無可忍之人……這么說吧,村子里有些痞子混混,平時一直好吃懶做,手腳不太干凈,喜歡小偷小摸,人人都厭惡他們,氣急了會直接叫他們去死,但大家也沒想過要讓他們出族啊!“紀良那時年紀也不大,卻已經能知道好賴,就義無反顧地跟著祁氏走了?!壁w大郎對祁明誠解釋說。他雖沒有正經念過書,卻認識幾個字,因此有時說話,還能用上一兩個成語,顯得很有文化。趙家人覺得紀良的選擇是對的,但是,出族一事其實給紀良帶來了很多不利的影響。紀良的家距離趙家有兩個山頭,這距離不能說是遠的,但那里就不算是陽泉縣梨東鎮(zhèn)境內了。他其實是惠??h人。那他為何要來梨東鎮(zhèn)上求學呢?因為,惠??h內那家書院的夫子,聽說了紀良是出族之人后,不問原因,不辨真相,直接表明他不會收下紀良這個學生。紀良無奈之下才來了梨東鎮(zhèn)。這樣的影響或許會跟隨紀良的一生。第19章女人在很多時候好像都是弱勢群體,不是因為她們自身弱,而是因為社會一直對她們存在偏見。在紀良母親改嫁這件事情上,她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做錯,但世人卻要說她錯了。不認同她改嫁行為的人,說她給前夫抹黑。認為她改嫁沒有錯的人,因為紀良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又忍不住對祁氏說:“你啊,當年就該忍一忍的,要是當時你退了一步,紀良留在了紀家,何至于現(xiàn)在這般艱難?”然而,祁氏始終認為自己沒有錯。紀良也認為自己的母親沒有錯。祁明誠更不會覺得他們錯了,頗為感慨地說:“很多時候,當事人是不能退的。她若退了一步,他們就會逼近一步,最后她會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很多權利。紀良母親做得很對。”如果紀良當初留在紀家,孩子的三觀其實會受到周圍親近人的影響,那么紀良會成長為一個怎么樣的人呢?現(xiàn)在的紀良僅是被出族之事影響了前途,如果是留在族中的他,說不定壓根就沒有前途!跳開祁氏改嫁這件事,從整個社會的角度來說,也許一開始男人對女人的要求僅僅是貞靜,女人如果毫無反抗精神地遵從了,最后就會演變成,當她落水時,有陌生男人為了救她,扯了一下她的胳膊,而為了保持自己的貞潔,她就必須把這一截胳膊砍掉扔了。這自然是不對的,這也是不公平的。景朝的女子雖能改嫁,但這種情況在平民中較多些。說白了,是因為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比如說像紀良母親這樣的,改嫁才有活路,那肯定要嫁??!達官顯貴中卻已經隱隱出現(xiàn)什么貞節(jié)牌坊了。若沒有人對此進行反抗,那么過上十年、二十年,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