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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xiàn)在嘛,我們要依著年齡來論大小了。你比我、四郎都要小,叫你一聲小明誠并沒有錯?!比傻冗@一日都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祁明誠“呵呵”了一聲,看向了趙成義。趙成義立刻給了三郎一個腦瓜奔兒:“還叫明誠哥!什么小明誠、明小誠的,沒規(guī)矩?!?/br>“可是,明誠的年紀真的比我小??!”趙三郎捂住自己的額頭表示不服氣。祁明誠看足了熱鬧,才笑著說:“叫我明誠吧。對了,你不是說寫信給我了嗎?什么事情?”“啊,就是你的那份手稿,之前被我夫子拿去看了。他看完后,很想要給你的手稿寫序……”祁明誠有些詫異:“等等!寫序?意思是這個可以刊印成書了?”“是啊。夫子很努力在促成這件事。我想著這不是什么壞消息,就趕緊給你去信了。”三郎說。祁明誠那本暫定名為的手稿書其實是本雜書,沒想到省學內(nèi)的夫子卻對一本雜書如此看重;而且,祁明誠作為的作者,身上毫無功名,沒想到這位夫子還愿意紆尊降貴為他寫序?一瞬間,祁明誠差一點以為自己開啟了湯姆蘇的穿越模式。三郎想了想,認真地說:“我覺得明誠那手稿確實非常不錯,雖然說你寫的都是一些小人物的故事,但是仔細想想,每個小人物身上都體現(xiàn)出了一種精神。我覺得,這種精神是很具有感染力的?!?/br>什么樣的書才是一本好書呢?好書的評判標準有很多。三郎覺得,一本能讓人感動的書,就一定會是一本不錯的書了。祁明誠的文字算不上華美,故事算不上奇詭,但是他的文字卻可以感動別人。“沒想到三郎念念不忘的阿燈竟然就是二哥。二哥,你臉上真的有那么多胡子嗎?”四郎問。趙成義:……祁明誠趕緊說:“這個……阿燈那一章可以刪掉?!彼菚r以為自己寫的是生命中一位再也見不到面的過客,哪里想到阿燈會是趙成義!如今趙成義恢復(fù)了身份,屬于阿燈的過去成了他的黑歷史。趙成義倒是不覺得有什么,說:“不用刪。除了你們,誰知道阿燈就是我啊。”“話說,你那時裝得真夠好的!對我說的那些話中,十句里面有六句是假的吧?”祁明誠問。回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祁明誠一點都沒有生氣,恰恰相反,他覺得趙成義這人太精了。所以,祁明誠在書中描繪的阿燈形象其實和趙成義相去甚遠。等他剃了胡子以后,就連樣貌都相去甚遠了。但是,趙成義的這種精明又和世俗的那種精明不一樣??傊?,祁明誠很欣賞趙成義這個人。因為祁明誠只在省會停留一天,他就把的出書后續(xù)等工作全部托付給了三郎。“嗯,明誠你放心,我會把事情辦妥的。”三郎保證說。“我怎么覺得……還是聽你們叫我明誠哥更順耳???”祁明誠賤兮兮地說。趙成義默默地盯著三郎和四郎。祁明誠眼中的初高中生四郎同學咬了一口糖葫蘆,放棄似的說:“糖葫蘆挺好吃的?!?/br>三郎趁人不注意踩了四郎一腳。這個叛徒!第59章趕路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趙成義要趕去軍隊中報到,這個事情自然不能遲到了,因此哪幾天到了哪一座城,在他的行程中都是有規(guī)劃的;祁明誠這邊要散漫很多,考慮到他出門的目的,他在每座城中都需要停留一到三日。如此一來,綜合一下雙方的需求,他們就需要在趕路時加快速度,這樣才能空出時間讓祁明誠停留。所以,趕路的時候就更辛苦了,每次坐在馬車上時,他們都覺得很有必要爭分奪秒。好在他們隊伍中的人多,趕路時能安排成三班倒,就連馬匹和騾子們都能兩班倒,所以也一日日堅持下來了。更何況,只要進入城中休整,祁明誠都會讓大家吃好喝好,于是他們也沒有什么怨氣。船三兒是最苦逼的一個,他一直躲避著趙成義、祁明誠這對義兄弟二人組,也插不進合同工四人組以及大兵八人組之中,于是每天默默地干活,默默地吃飯,默默地睡覺,永遠聽不到他的說話聲。趙成義冷眼觀察了船三兒幾日,發(fā)現(xiàn)此人其實真沒有什么太壞的心思,甚至沒有什么主見。別人給了船三兒什么機會,他把握住了,就會成為什么樣的人。為善,或者為惡,都來自于別人的推力。如今趙成義把船三兒扒拉到自己的手底下了,他肯定不會給船三兒作惡的機會。趙成義身上有地圖,而且他們現(xiàn)在走得這條路是祁明誠上一回已經(jīng)走過的,因此在趕路時,他們總能順利找到夜間歇腳的地方。不過,即使路程規(guī)劃得再好,他們有時候也免不了要在野地里過夜。天氣還算暖和,就是船三兒都有過在野外過夜的經(jīng)驗,大家都覺得這不是什么難事。在野外過夜時,趙成義一般都和祁明誠睡一個鋪蓋。只要兩個人坦坦蕩蕩的,這就沒什么。與之相反,卷毛有時候會和阿順擠到一個被窩去,因為卷毛總是調(diào)戲阿順,動不動就拍一拍他的屁股,還經(jīng)常對著阿順喊“小媳婦兒”,阿順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仿佛把卷毛當成了一個色中大惡鬼。祁明誠只能在私底下偷偷詢問趙成義:“魯乙是不是瞧上阿順了?”趙成義搖搖頭,小聲地說:“魯乙估計只是愛開玩笑而已。我記得,在西北時,曾經(jīng)有個人說是看上魯乙了,那人還是魯乙的同鄉(xiāng)戰(zhàn)友,兩人的關(guān)系原本挺好的,結(jié)果魯乙就被嚇了好大的一跳?!?/br>“傳說中的‘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祁明誠問。趙成義忍不住笑了起來:“對對,就是這么一個意思。你這個說法太逗了?!?/br>祁明誠回頭朝卷毛魯乙看去。這一日,他們在野外安營扎寨時,竟然很幸運地套到了兩只兔子,雖說大家的肚子里現(xiàn)在都不缺油水,依然歡天喜地把兔子烤了。魯乙搶食的行為極為嫻熟,碗里已經(jīng)堆了不少的rou。然后,他就把一塊rou都沒有搶到的阿順拎到了一邊,把自己碗里的rou分了一半出去。阿順估計是說了一聲謝謝吧,魯乙又賤兮兮地在阿順的胸口摸了一把。祁明誠覺得這場面越發(fā)不忍直視,只得把視線收了回來:“話說,我不是很懂直男的友誼啊。”趙成義堅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直男?”“額……就是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