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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國這邊西北軍的戰(zhàn)斗力確實是下降了,于是異族也開始對著景國猖狂了。歷史上又不是沒有發(fā)生過異族向南入侵奪取政權(quán)的情況。趙成義因此憂心忡忡。祁明誠他們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江瑪城。這座城就是祁明誠和趙成義初見的那座城,祁明誠是在這里把阿燈買下的。那時,趙成義隨身還帶著同伴的骨灰。祁明誠好心地借了一些工具給他,讓他能夠好好地祭拜一下自己的同伴。但其實,祁明誠之所以有那些工具,是因為他一路上還要給“趙成義”祭拜祈福?。?/br>如今回想起來,整件事情真是挺逗的。“如果我那時沒有把你們買下來,你們打算如何?”祁明誠忍不住問。趙成義想了想,說:“其實我們當(dāng)時已經(jīng)盯上了一個買主……只是脫身時會費勁一些?!?/br>兩人正在泡澡。大家都因趕路疲憊不堪,祁明誠便決定要在江瑪城中住上一晚。他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洗漱了,就紛紛擠在院子里拿著井水先洗個了痛快。祁明誠先把自己從頭到腳搓洗了一遍,然后又要了一大桶的熱水,打算泡個澡緩解一下疲勞。趙成義見他如此會享受,也有些心動。最后兩個人是一起泡澡的。兩人待在同一個房間里。不過,他們要的是兩個木桶,坐在各自的木桶里,泡泡澡、聊聊天。祁明誠把胳膊搭在木桶的邊沿上,舒服地嘆了一口氣,說:“終于活過來了。我啊,現(xiàn)在才終于覺得這個身體是屬于我自己的了。這幾天太累了。我都不敢想象你們急行軍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br>趙成義總是控制不住地把自己的視線投向祁明誠那露在水面上的胳膊。祁明誠鍛煉得當(dāng),身上沒有一絲贅rou,胳膊看上去結(jié)實有力,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體中蘊含著某種爆發(fā)力。不過,祁明誠本身并不是一個很健碩的人,恰到好處的肌rou使得他的身體極富有美感。祁明誠比趙成義要白一些,但這種白是很健康的那種白,而不是小白臉那種蒼白的白。趙成義覺得有些熱。一定是泡澡的水的溫度太高了。趙校尉如此想到。他下意識地用手扇了扇,然而他的手是濕的,就甩了自己一臉的水。“你還有力氣不?要是有,等會兒幫我按按吧。我今晚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一個覺。”祁明誠說。“好、好啊?!壁w成義說。祁明誠如今已經(jīng)很信任趙成義那手推拿按摩的功夫了。雖說每次按的時候,祁明誠都會疼得嗷嗷叫,但是按過之后,祁明誠就會覺得爽了。然后,他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第二天保管神清氣爽。泡過澡,祁明誠抓緊時間吃了一點東西,等消化得差不多時,他就迫不及待地去床上躺著了。趙成義見祁明誠累得連衣服都不想脫了,搖了搖頭,主動上手幫祁明誠把衣服扒了,只給他留下了一條平角內(nèi)褲。見到平角內(nèi)褲,趙成義的眼角又忍不住抽了下。不管看過多少次,趙成義都欣賞不來這玩意兒。祁明誠覺得此時的人不懂貼身內(nèi)褲的好,而趙成義又反過來覺得祁明誠這是一個怪癖。也不知道未來的弟媳婦能不能接受義弟的怪癖。趙成義簡直是cao碎了一顆義兄的心。“嗷……嗷……輕、輕點!”趙成義一上手,祁明誠就疼得受不住。“我輕點時,你又讓我重一點,就沒有比你更難伺候的了。都忍著!”趙成義故作嫌棄地說。他在這方面向來是非常強硬的,即使祁明誠疼得哭爹喊娘,趙成義也不會手軟。動作太輕就沒什么效果了,反正祁明誠就算覺得疼,也就只是疼這么一下子,等到按完了以后,總會讓祁明誠覺得舒服的。“啊……哦……啊啊……”祁明誠胡亂地叫著。趙成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有著抬頭趨勢的小兄弟,覺得任由祁明誠繼續(xù)這么叫下去,實在是有些不成樣子,就塞了個枕頭給祁明誠,說:“叫什么叫!咬著枕頭不許再叫了!你不要影響我發(fā)揮?!?/br>祁明誠咬著枕頭,眼中逼出了一滴純生理性的淚水,真是太、太疼了??!第二天,祁明誠神采奕奕地走出了客棧,他身后跟著精神頹靡的趙成義。魯乙詫異地看著他們兩個,覺得自己竟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真相。趙成義沒睡好。整個晚上,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個亂七八糟的夢。先夢到自己娶媳婦了,趙成義掀開蓋頭一看,卻看到了一張屬于祁明誠的涂了胭脂的臉,他還非要學(xué)女人嬌滴滴地說話,趙成義直接就嚇醒了。然后,他又開始做夢,夢見一個美人在泡溫泉,等到美人從水里站起來時,他竟見到美人有一對大胸,然后又有著祁明誠的臉。這絕對是個驚恐噩夢啊!從噩夢中醒來,趙成義抱著腦袋坐在床邊,伴著祁明誠的呼吸聲,認(rèn)真思考了下自己為何會做這樣的夢。他發(fā)誓,他想要照顧義弟一輩子,絕對不存在任何褻瀆義弟的想法,那么會做這樣的夢一定是因為身體太累了!于是,趙成義又坦然了。這回入睡后,他不再做夢,結(jié)果沒睡多久就被叫醒了。魯乙偷偷打量著祁明誠和趙成義,見趙成義打著哈欠去牽馬,魯乙以為趙校尉是在逞強,于是趕緊遞了一個臺階給趙成義下,說:“頭兒,你今天就陪著祁老板坐馬車吧,好好陪祁老板聊聊天?!?/br>“嗯?”趙成義完全沒有領(lǐng)悟到魯乙的好心。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魯乙覺得自己很有必要主動犧牲一下,于是接過趙成義手里的韁繩,說:“頭兒,您這馬我眼饞很久了。今個兒天氣好,我想帶著阿順騎騎馬吹吹風(fēng),您就讓我美一美,如何?”為了讓被cao勞了半宿的頭兒乖乖去坐馬車,讓他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魯乙容易么?趙成義依然不知道魯乙都腦補了一些什么,不過他已經(jīng)相信了魯乙隨口編造的理由,就笑著拍了拍魯乙的肩膀,說:“悠著點,別把阿順?biāo)ち??!比缓螅蛑?,和祁明誠擠同一輛馬車去了。一路順利到了盂銅城,趙成義先把祁明誠領(lǐng)到了他的住處,然后帶著魯乙?guī)讉€報到去了。趙成義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兵營里,因此他在軍營之外的住處很簡陋,而且屋子里一直沒有添置什么擺設(shè),各類生活用品也不齊全。如果祁明誠不來,這里估計要整年、整年地空著,確實不用趙成義費心打理。但既然現(xiàn)在祁明誠來了,祁明誠不能任由屋子里毫無人氣,就帶著阿順幾個收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