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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自己纏成了一個蠶寶寶。祁明誠嘗試著掀了下,因?yàn)橼w成義裹得太緊,于是沒有掀開,只好故作無奈地說:“你不會又害羞了吧?”害羞?還是“又一次”?這種詞能用在爺們身上嗎?趙成義猛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祁明誠迅速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懂的我懂的,我把房間留給你了,你自己趕緊弄一弄吧。記得聲音一定小一點(diǎn)。包春生他們都在隔壁屋子里。你要是動靜太大,他們就會知道了……”這樣的調(diào)侃其實(shí)在男人之間很常見。但不知道為什么,趙成義總覺得今天的祁明誠特別欠揍。請客的時間定在了下午,大家一起吃了那么久,祁明誠剛剛又睡了一會兒,所以天都已經(jīng)黑了。祁明誠搬了個板凳坐在了院子里。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趙成義估計就只有這點(diǎn)膽子了吧!院子里很安靜。雖說包春生他們的屋子里有說話聲,雖說遠(yuǎn)遠(yuǎn)近近也總有狗叫聲,但這個夜晚依然還是安靜的。祁明誠解下了自己腰間的荷包,把里面的狗牙倒出來放在手心上。一共就只有六顆狗牙,祁明誠一個一個摸過去,從右手騰到了左手上,又一個一個摸過來,從左手重新騰到了右手上。六顆狗牙,祁明誠翻來覆去數(shù)了好多遍。越是理智的人其實(shí)越?jīng)]法理解愛情這種東西。祁明誠就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如果現(xiàn)在有人問他一個問題,想要和趙成義一輩子都生活在一起嗎?他會回答說,要是真能生活在一起也不錯啊,畢竟他和趙成義相處得如此愉快,而且趙成義正是他所欣賞的那種人,并且他對于趙成義確實(shí)有些好感。但這就是愛情嗎?祁明誠在這個問題上卡殼了。“所以,還是順其自然吧?!逼蠲髡\笑著對自己說。他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愉悅。想到趙成義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會過得很……精彩,祁明誠的心情就變得更加愉悅了。他一定會好好“照顧”趙成義的。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院門。祁明誠立刻把狗牙裝回了荷包中,然后把荷包塞進(jìn)了懷里。這一片地方住著軍爺們的家眷,治安很好。祁明誠不擔(dān)心會遇到什么賊寇,揚(yáng)聲問:“誰???”“老板,是我!阿順!”阿順在院子外面喊著。聽得出來,他應(yīng)該很開心。“來了!”祁明誠走到大門邊,把門栓拿了下來。阿順大步地踏進(jìn)院子,等不及祁明誠把大門重新關(guān)上,就激動地說:“老板,你對我說的那些要點(diǎn)很有用!都很有用!我這些天一直按照你說的做,他們果然都在好轉(zhuǎn)!老板,你真是太厲害了!”祁明誠給阿順灌輸?shù)臒o菌理念肯定是管點(diǎn)用的,不過靈氣在其中發(fā)揮的作用更大吧。自從阿順回到西營的那天開始,重傷患中就沒有再死人了。有一個兵傷到了肚子,當(dāng)時腸子都流了出來,雖說老軍醫(yī)及時給他縫合了傷口,但他的腹部依然受到了嚴(yán)重的感染。對于他來說,連呼吸都變成了一件艱難的事情。大家都以為他肯定活不成了,偏偏在阿順的照顧下,他竟然開始好轉(zhuǎn)了!自然而然地,阿順做的一切也被老軍醫(yī)們看在了眼里。礙于時代的局限性,也許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解無菌的概念,但是那些好轉(zhuǎn)的士兵們都是活生生的例子,有了這樣的例子擺在眼前,大家就知道阿順做的事情都是有意義的!連那些已經(jīng)在等死的重傷者在這樣的照顧下都能好轉(zhuǎn),那如果他們一開始就這么做了,傷兵受到的痛苦不就大為減少了嗎?于是,老軍醫(yī)們圍在阿順的身邊觀察了一天后,打算把無菌理念徹底推廣開來。“……這些都是老板您想出來的,我萬萬不敢居功,所以這個事情要對你說一聲?!卑㈨樥f。這是好事啊!無菌理念一旦推廣開來,肯定能夠提高傷兵存活率。雖然說,如果沒有了靈氣的加持,這個死亡率并不能因?yàn)闊o菌理念的出現(xiàn)而降低至零,但不管怎么說,能多活一位傷兵也是好的。在祁明誠看來,在治療的一開始就注意創(chuàng)造無菌環(huán)境,配合上酒精消毒,盡量減少嚴(yán)重感染的發(fā)生,這遠(yuǎn)比在結(jié)束縫合后再注意無菌要管用得多。此時的中醫(yī)體系中雖然沒有“消炎”這一概念,但事實(shí)上一些中藥是存在著消炎效果的。因此,哪怕沒有了靈氣的加成,活下來的傷兵也會越來越多。祁明誠用力地拍了拍阿順的肩膀,說:“你做得很好!”阿順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說:“是老板教得好!”他眼中的崇拜多得就要溢出來了。剛剛走出臥室的趙成義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礙眼。不過,他沒有說什么。正直的趙校尉走到井邊洗了個手,然后慢騰騰地晃到了茅廁,從褲襠子里掏出了鳥兒要放水。之前酒喝多了,尿就有些多。阿順從西營匆匆跑回來,還什么都沒吃。包春生幾個聽到了他回來的動靜,已經(jīng)在廚房里點(diǎn)上了蠟燭,他們把剩的飯菜熱一熱,還能讓阿順湊合一頓的。祁明誠站在廚房外面看了會兒,沒有進(jìn)去。等瞧見了趙成義進(jìn)茅廁的背影,祁明誠立刻就跟了上去。趙成義正把著自己的鳥兒放水。祁明誠躡手躡腳地走到了他的身邊。這夜星輝燦爛,祁明誠把那玩意兒瞧了個大概,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還挺大的嘛!來來,你往那邊站一點(diǎn)點(diǎn),我也要放水?!?/br>根本沒料到祁明誠會在這種時候搞一個突然襲擊,趙校尉的手一抖,鳥兒就是一歪。趙校尉的鞋子濕掉了。祁明誠已經(jīng)淡定地開始放水了:“怎么的,剛剛弄那一下就弄得腿軟了?這樣不行??!”對于當(dāng)著趙成義的面掏出鳥兒這種事情,祁明誠完全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這動作做得無比自然。“誰、誰腿軟了!”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問題,趙成義必須要反駁。“這要不是腿軟了,你這么大的人,還能尿在自己鞋子上?”祁明誠無辜地說,“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保守秘密的,絕對不告訴別人。對了,這鞋子你自己洗??!反正我是不會幫你洗的?!?/br>————————大家好,我叫趙成義。萬萬沒想到,我認(rèn)下的義弟竟然是這樣的義弟。第81章祁明誠身上仿佛有個奇怪的開關(guān)被打開了。當(dāng)趙成義赤著腳蹲在井邊刷鞋子時,祁明誠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趙成義身邊看著他。趙成義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哪怕此刻酒已經(jīng)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