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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的將軍府已經(jīng)收拾出來能住人了。除了遠(yuǎn)在南婪的趙小妹、紀(jì)良夫婦,兩家中的所有人都聚齊了。平時不覺得人多,但大家竟也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刈艘粋€院子。祁家的大姐、二姐終于見到了兩位最小的meimei,什么話都說不出口,先抱著哭了一會兒。這一哭就累得三妮也跟著哭了。其余的人坐在一邊不知道從何勸起,只能讓她們姐妹五人先抱頭哭個痛快。這一哭仿佛要把過去的委屈、痛苦通通哭掉。盡管大妮、二妮也不比meimei們大多少,但四妮、五妮撲在她們懷里哭得就像是個孩子一樣。五妮也就算了,哪怕是四妮這樣心腸冷硬的,她在這一刻也丟掉了所有的剛硬,露出了內(nèi)心深處的柔軟。心思深沉的人仿佛總是很難交到什么朋友。趙成義明知道祁明誠心思奇詭,為何還十分信任他?難道愛情這種東西真的可以蒙蔽一個人的眼睛?不是的,就像是四妮在jiejie們面前展露的溫柔一樣,祁明誠也有著獨屬于他自己的溫柔。他的性情中確實有薄涼的一面,但對于在乎的人卻又非常在乎。所以,能和祁明誠相遇相知,趙成義覺得這是他此生莫大的幸運。晚上,五姐妹住了一個屋子。其實家里并沒有這么大的床,但因為天氣不冷,她們打個地鋪也使得,總之五姐妹都要住在一起。她們聊了很多東西。四妮只說自己探聽到了消息,她們那個爹已經(jīng)死在外頭了。四妮說:“唯恐叫人拿住把柄指責(zé)明誠不孝,所以我和明誠就計劃著要給他辦一個葬禮。”“竟是已經(jīng)死了?我原先還想著,如今明誠有出息了,只怕他會不要臉地湊上來?!逼疃镎f。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真說起來,傷心是沒幾分的,就是沒想到他死得容易,替明誠松了一口氣。“確實是死了?!彼哪菡f。“那就別為他再費什么銀子了。明誠的錢也是一點點賺出來的,又不是什么大風(fēng)刮來的。”祁二娘毫不客氣地說,“他卷了家里的東西帶著他那些‘自己人’偷跑時,被當(dāng)成是‘外人’的明誠才多大?這些年明誠就沒有在家里正經(jīng)待過,一年到頭都在外頭跑。原本明誠還能讀書參加科舉的,也被他……”祁大娘子也是這個意思。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何必再為渣爹勞心勞力?祁大娘子是祁家心腸最軟的一個人,但那樣柔軟的心腸也經(jīng)不起渣爹那樣的人的磋磨。聽聞他的死訊,她已經(jīng)不會傷心了。四妮笑著說:“明誠如今又不缺這點銀子。而名聲是多少銀子都買不到的。我叫他好好cao辦喪事,哪里真是為了那個人啊,只是想要叫明誠博個好名聲而已。”她都打算把喪事的動靜弄得越大越好了。三妮、五妮隱隱覺得這個事情有些不對。不過,她們都選擇了沉默。祁二娘子興奮地說:“明誠現(xiàn)在的名聲可好呢!哎呀,我們這一路進京的時候,誰不贊一句咱們家的明誠義薄云天?我竟是不知道他不聲不響就做下了那么大的事情!當(dāng)年明誠抱著我的小腿哭時,我可想不到他能有今天!這真是比戲文里唱的還要……還要不可思議了!哎呀,這卻是我的親弟弟了!”聽見二姐這么說,四妮抿嘴一笑,把渣爹的事情放下了,道:“我也想不到?!?/br>四妮記事很早。很多人都不記得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了,別說兩三歲之前的時候,就是四五歲之前的記憶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四妮不是,也許是因為家里還有一個五妮一個明誠比她小吧,當(dāng)兩位jiejie不得不出門干活的時候,她們只能囑咐四妮,叫她在家里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弟弟meimei,她記事很早。四妮那時不喜歡明誠。這一方面是因為明誠的出生導(dǎo)致了母親的去世,而母親的去世使家里多出了另一個女人。四妮還不怎么懂事的時候,就覺得家里的不幸都是明誠帶來的。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明誠平時的表現(xiàn)了。盡管都是孩子,但孩子們的情緒反而更加直白,好的壞的也區(qū)分地比大人更直觀。四妮依稀記得。明明那時是五個jiejie在護著明誠,但明誠為了自己的日子能過得好一點,有時候會故意去渣爹面前告狀。他告狀時還是偷偷去的,不過到底叫四妮發(fā)現(xiàn)了一回。四妮從此就厭了他。祁明誠告次狀,或許只能得到一小塊rou,可一直護著他的jiejie們會受到一頓好打。難道jiejie們平時對他的愛護還不如那一小塊rou嗎?他到底是如何硬著心腸去看著jiejie們遭受一切責(zé)難的?可是,一轉(zhuǎn)眼就過去這么多年了。當(dāng)年那個會討好壞人背叛jiejie的小弟弟竟然也成長為一個能叫jiejie們依靠的人了。這世界上的事情不得不說是真的非常奇妙。四妮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了,也許明誠從來都是這樣可靠的呢?祁大娘子笑著說:“我們坐船來時,在一個碼頭??浚弥覀兪敲髡\的家眷,有個擺攤的老婦人非要免了我們在她攤上吃餛飩的花銷。她說她兒子是死在戰(zhàn)場的,死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小兵,不過明誠把她兒子寫進了書里,事情傳了開來后,竟是有人能記得她兒子了。如今她擺著攤,雖然兒子是回不來了,可周圍的人念著她兒子的好,都時常來照顧她的生意,她就總覺得她兒子像在保護她一樣?!?/br>這老婦人把祁大娘子都說哭了。對于一位母親來說,能有人記得她兒子的好,這也是一種安慰。幾個jiejie繼續(xù)說著話。祁二娘子說著說著又問起了兩位meimei日后的打算。四妮直接把話題引到了五妮的身上,笑道:“她如今就盼著她的良人出宮了。魏松這人我也是知道的,確實是個能托付的。”五妮恨不得能立刻爬起來堵住四妮的嘴。其實,自從祁明誠封了伯爺后,四妮、五妮這兩位也叫不少人瞧上了。盡管她們的年紀(jì)是大了一點,但那也是伯爺?shù)膉iejie不是?更何況這伯爺還是個有錢的,那她們?nèi)蘸蟮呐慵捱€不得十里紅妝???這個世界上總是不乏鉆營之人,既見到了這種種的益處,他們就忍不住把心思動到了四妮五妮身上。不過,四妮、五妮都非常堅定地拒絕了。五妮心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四妮卻是不想給自己找罪受。若不遇到一個情投意合的,嫁人有什么好呢?四妮總想著還要再去南婪看一看。如今祁明誠能夠離開南婪,是因為有紀(jì)良夫婦守在那里,那么等到紀(jì)良高升以后呢?四妮覺得自己可以幫到祁明誠。幾個已經(jīng)嫁人有了孩子的jiejie們又忍不住對著五妮追問起了魏松的事情。五妮起初還有些羞澀,不過被追問得多了,她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