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1
書迷正在閱讀:小妖怪的現(xiàn)代日常、青梅竹馬之娶到你、紈绔重生追妻日常、我?guī)湍猩褡纺腥?/a>、苔蘚 [女A男O]、父尊放過我、穿成網(wǎng)騙男主一萬塊的渣女、甩了金大腿之后[娛樂圈]、顧總請自重、恰逢愛情
的燈光一暗,只留下了舞臺上一盞投射下來的頂燈,負(fù)責(zé)前后環(huán)節(jié)銜接的主持人上場,開始介紹接下來要表演的選段,介紹完之后例行會先播放原作選段的畫面,等到片段播放完,就到演員正式登臺了。是一部架空古裝劇,神州大陸有一個延續(xù)了數(shù)百年繁榮的王朝,王朝歷任的儲君身邊都有一個伴隨始終的影子,影子姓甚名誰長什么樣子無人可知,只知道他每每出現(xiàn)在人前都戴著一副象征著戰(zhàn)無不勝的面具,他是帝王指哪打哪的刀,狠絕斷情,殺人如麻,時人聞之喪膽。但如果有一天,無情的刀刃一旦沾上了煙火氣,還能繼續(xù)戰(zhàn)無不勝嗎?選段播放完畢,聶小冰定了定神,目光落在舞臺上。幕布徐徐拉開,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坐一跪的兩個身影。在塌上慵懶地靠坐著的是扮演年輕帝王的肖照臨,而跪在地上戴著鬼魅般面具的自然就是梁夜了。但此時除了一眾知情人,在場的評票團(tuán)觀眾都還不知道那面具下的到底是誰。肖照臨面上無波,有一股上位者的冷漠,他打量著自己的“刀”,似乎在看的是一件死物。“明天,你替我去這里殺一個人。”地上那人應(yīng)聲撿起帝王甩到面前的卷軸,展開來之后發(fā)現(xiàn)上面只寫著簡短的幾個字:定風(fēng)樓,三思先生他看見之后似乎愣了愣,面具擋住了他的表情,但肖照臨卻盯住了對方唯一露出的眼睛,面上的神色說不出來是興味還是陰狠,只讓看見的人忍不住背脊發(fā)毛。場景在詭譎的氣氛中切換,再亮起時已變成是一個有些蕭條的茶樓內(nèi),一個戴著帷帽的男子正在自斟自飲,雖皂紗遮擋了他的面貌,但他喝酒時姿態(tài)隨意,自有一種瀟灑氣度。就在這時,一人走了進(jìn)來,臺下觀眾俱忍不住微微倒抽了一口氣,大約是沒想到來的竟是梁夜。大家從沒見過穿著古裝的梁夜,沒想到這一身玄青勁裝他穿著非但毫不遜色于原作中的肖照臨,還多生出幾分蓬勃的英氣。梁夜悄無聲色地走到那人近前,旁若無人地坐下,將倒扣在桌面的酒杯翻了過來。三思先生哈哈笑了笑,親自給他斟滿酒,“往日都是我約你幾百次你才肯來,今日是吹的什么風(fēng),我還沒約,你就自己來了?”梁夜淡淡一笑,將酒一飲而盡:“無他,想喝酒便喝酒,想見你便見你?!?/br>對方哦了一聲,贊了一句灑脫,然后同樣將手里的酒喝盡,兩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好一會,幾杯酒下肚都有些醺醺然,三思先生一時高興,從袖中摸出一物扔在桌上,哐的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這個送你。”那是一把匕首,梁夜眼中微微閃過一抹光,鄭重地拿了起來。“你沒說,但我猜到你喜歡?!?/br>“是?!绷阂裹c(diǎn)了點(diǎn)頭,坦坦蕩蕩,但他很快話鋒一轉(zhuǎn),順勢將匕首遞回到三思的面前,“但我不能收,今日我來是為一事?!?/br>三思疑惑:“何事?”“殺你?!?/br>場上一瞬間陷入死寂,梁夜表情極淡,但眼中稀奇地有一絲格格不入的笑意,三思似乎摸不準(zhǔn)他是說笑還是什么,勉強(qiáng)笑道:“殺我做什么,我這腦袋砍下來又不能送酒。”梁夜卻咧嘴一笑,那笑像是拙劣的畫工畫上去的一般,假得讓人頭皮發(fā)麻,又像是想隱藏某種苦澀的情緒,“有人想你死?!?/br>“誰想我死?他想我死我就得死了?讓我死你就二話不說來殺我?”三思越說語速越快,大約是終于察覺對方是認(rèn)真的。梁夜卻不說話了,匕首在他手中快得像是一縷風(fēng),瞬間刺入那帷帽后頭,他未有半分遲疑,多日情誼似乎在此刻變得不值一提。唯有那人的命令。愣在那里的三思眼看只有待宰的份,千鈞一發(fā)間他狼狽地仰頭一避,兩個黑衣人竄將而出,口邊中高呼“放肆大膽”邊堪堪擋下了梁夜這一擊。但動作再快,那礙眼的帷帽還是被鋒利的匕首劃破,皂紗后頭的臉露了出來,正是那本應(yīng)高高在上的帝王。肖照臨冷冷看著手下按住梁夜,將破損的帷帽扔開,揮手道:“行了,退下吧。”他走到低垂著頭的梁夜面前,眼睛極亮:“很好,我還當(dāng)你真下不了手呢。”他用力擰過對方的臉,似乎對那早已恢復(fù)成一潭死水的臉頗感興趣,“三思從來就是我,從來就沒有三思,你開心嗎?”梁夜卻面無表情地淡淡道:“我是陛下的刀,殺誰全憑陛下決定,三思是誰,與我何干。”肖照臨聽得哈哈大笑,特別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連說了幾個好,姿態(tài)有些癲狂,旁人竟說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笑。但仰天而看的他并沒發(fā)現(xiàn),梁夜背在身后的手在微微發(fā)抖,指甲深深嵌進(jìn)皮rou。他眸色極冷,驟眼一看果然像是淬滿寒霜的刀。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_(:з」∠)_手機(jī)碼字有點(diǎn)難搞☆、第94章“玄戈,你下手還是太客氣了些,殺人之前竟還出聲提醒?!毙ふ张R重新坐下,拿起那破開一個大口的帷帽看了看,不屑地?fù)u了搖頭,“換著我,殺便殺了,啰嗦什么?!?/br>梁夜視線沒有焦點(diǎn)地落在前方,機(jī)械開口:“能‘殺死’就行了,對我來說都一樣?!?/br>肖照臨挑眉,驟然發(fā)作,將那帷帽扔到梁夜臉上:“放屁,你剛才連我一點(diǎn)都沒傷著,你告訴我能殺死就行了?”梁夜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任由那帷帽的邊緣在臉上劃出一道紅痕,“陛下”他道,“我從五歲開始跟隨在陛下左右,難道陛下以為戴了頂帽子,說話時改了點(diǎn)聲調(diào)我就真的認(rèn)不出來了嗎?”他打從一開始見到三思,就知道那到底是誰。初時以為這就是帝王的心血來潮,后來見對方樂此不疲,并無揭破的意思,于是便干脆裝作毫不知情地繼續(xù)相處。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當(dāng)?shù)弁踝兂伞叭肌睍r完全像是換了個人,無拘無束,隨性灑脫,待他也像是換了副玲瓏心腸,時而暢談古今,時而勾肩搭背,毫無芥蒂的相處令他日漸一日地迷茫。他非是怕出手會傷及帝王,畢竟他料到了對方早有準(zhǔn)備,他其實(shí)遺憾的是一旦他出刀,就會將多月來維系的這場夢親自撕碎。夢醒了,帝王毫發(fā)無傷,但那個三思卻也隨之而死了。肖照臨微微一愣,凝神打量自己這位影子,還是那副熟悉的表情,還是那種死魚一樣的眼神,但他竟覺得那話中有種難以忽略的嘲諷感。“陛下,你讓我殺死三思,現(xiàn)在世間再無三思,我的任務(wù)難道不是一如既往完成了嗎?”梁夜慢吞吞一字一句地說道,古井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