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了這話,宣威侯就不能冷靜了,他瞪著顧沉舟道:“怎么?你的意思是府里有人給你的茶里和你的馬車并車夫動了手腳不成?” “父親息怒,孩兒不敢。”顧沉舟垂下臉坐在凳子上,心里卻冰冷無比,如今看來,一千兩綁架案的幕后黑手已經和父親接觸過了,甚至對方很可能有另一套說辭,否則父親無論如何也不該如此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20章以前阿姝必然進京哈哈晚安 第17章 17借刀 “不敢?”宣威侯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一聲,“我看你不是不敢……” “侯爺說的什么話?”福慧皺眉,顧三再怎么也是他的親兒子,好端端的遭了一場無妄之災,不說好好安撫,反而還陰陽怪氣,是什么道理?“三郎此番遭了大罪,你做父親的不心疼不說,這幅樣子是干什么?” 宣威侯張了張嘴,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看著顧沉舟的眼神卻越發(fā)的冷。原本,這個兒子能夠拜入聞鶴先生門下讓他覺得很有面子,可是如果這個最出息的兒子對整個侯府心懷怨氣的話,就不行了。 “你媳婦說的很對,你也不要總是聽風就是雨,像什么樣子?”老太太知道兒子心里在想什么,無非是當初孫氏那件事在他心里留下了疙瘩,加上近幾日府里的傳言,讓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三郎干的,可是也不想想,三郎剛才回京,哪里有時間和人手去做這些事? 有母親和妻子的雙重勸阻,宣威侯到底沒有再說什么。 略坐了會兒,顧沉舟便告辭了幾個長輩,回了沉香院。 端硯殷勤的指揮著下人兌好了洗澡水,又把衣服放在浴桶旁邊的屏風上。見顧沉舟回來后直接進了房里,端硯才站在門口守著,思緒卻不知不覺的飄遠了。 三少爺被人帶走后,他驚慌失措的跑回了侯府,把事情告訴了管家和侯爺,結果卻在侯爺那里看到了四少爺。結合三少爺回來后侯爺態(tài)度大變,端硯覺得自己恐怕是知道了什么。 摸了摸袖子里的銀子,心里忐忑之余還有一絲僥幸。他雖然拿了銀子,但是答應四少爺的事沒有做不到,希望四少爺不會再來找他才是,畢竟三少爺都已經出事了。 倚竹軒,顧四郎恨恨的摔了茶碗,神色陰郁猙獰,“老三這個野種,居然這樣都弄不死他!那些該死的綁匪,當真是白白花了我一千兩銀子!” “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你也不要再說了,當心隔墻有耳,傳到那邊,吃不了兜著走?!辟Z姨娘一邊伸著瑩白如玉的芊芊玉手讓小丫頭給她涂抹蔻丹,一邊聽著兒子的抱怨,“我早就跟你說過,不過一個沒有根基的顧三,對你構不成什么威脅,真正能對你構成威脅的是老大老/二,可你偏偏不聽,抓著顧三不放有什么用?我可是聽底下的人說了,你父親這幾日每天都會親自指點顧二文章。你要當心,如果顧二討了你父親的歡心,即便是你除掉顧三,又有什么用?” 聽著賈姨娘的話,顧四郎氣的又摔了幾個花瓶,臉色更加陰郁幾分,“顧二算什么?你難道忘了爹最看中的是嫡出的身份?早些時候主院里就說過要把顧三認到她名下,如果顧三真的被認到她名下,即便是顧三自己不爭,主院里那個也會替他爭的!” 賈姨娘看著自己瑩白如玉的手指甲上涂滿了鮮艷的大紅色,心情愉悅,只心里卻并不在意兒子的話。在她看來,什么把顧三記到自己名下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真有這份心的話,怎么可能壓著侯爺讓顧三一個人在荊州待了那么久? “你當真覺得主院里那位會這么好心?”賈姨娘嗤之以鼻,“主院里最寶貝的就是她那閨女,這么說不過是糊弄傻子罷了,難不成這滿府里還能有比她閨女更金貴的不成?你啊,與其跟那幾個斗來斗去,還不如好好讀書,再多去看看你meimei,這樣的話,主院那位也會知道你的誠意。” 顧四郎想了想,覺得這話也對,嫡母最寶貝的可不就是那冷冰冰的死丫頭嘛!如果他能夠討了這死丫頭的歡心,說不得事情還會有轉機,畢竟嫡母不能生了,難免就要為唯一的女兒做打算,給她找個靠山。 十個指甲涂完后,賈姨娘擺手讓小丫頭退下去,見兒子臉上的神情明顯緩和下來,才有心思問方才的事:“說吧,那一千兩是怎么回事?” 提起這一千兩的事,顧四郎難得的有些心虛,他摸了摸鼻子,吶吶道:“顧三就要拜入聞鶴先生門下,爹對聞鶴先生有多推崇你也是知道的,如果真的讓顧三成了聞鶴先生的弟子,就算爹再不喜歡他,天長日久的難免就會生出感情,到了那時候兒子怎么辦?因此,我花了一千兩銀子,找人綁了顧三,準備剁了他一只手,誰知道這些人這么沒用,拿了我一千兩銀子卻不辦事?!?/br> 賈姨娘聽了以后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原本是荊州一個農戶的女兒,能混到如今的地位自然很有幾分手段,。卻沒想到自己怎么會生了個這么蠢的兒子。 抬手指了指顧四郎,賈姨娘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聲色俱厲道:“你如今是越發(fā)的左性了,我說什么你都不聽,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行為若是傳了出去,這輩子都毀了,別說繼承爵位了,仕途上就首先絕了,蠢東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出了這么個餿主意?” 賈姨娘說著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那些奴才呢?都是死的嗎?主子糊涂了他們也跟著糊涂了不成?” 顧四郎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是了,自己做的那件事并不隱秘,萬一被人發(fā)現了就全完了,如今該怎么辦?他滿心慌亂,毫無主意,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親娘賈姨娘。 “好了,事情已經發(fā)生了,你也別太擔心,”賈姨娘起身在屋子里來回走動著,“這事兒我會處理干凈,只一點,日后你要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再讓我發(fā)現有下一次,你知道是什么后悔。” 賈姨娘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陰惻惻的,臉上的神情也十分的冷。 顧四郎看著這樣的母親,唬的心驚膽戰(zhàn),老老實實的挨完了訓,才回了自己房里讀書。 沉香院里,顧沉舟把玩著手里的玲瓏玉佩,陷入了沉思。 這些日子,齊叔在侯府里一直如同隱形人一般,暗地里卻是聯(lián)系上了舊年在荊州時的一些下人,雖然大部分已經被發(fā)賣了,但留下的那一小部分起到的作用也不可小覷。 方才齊叔傳來消息,倚竹軒里的一個小丫頭聽到四少爺和賈姨娘發(fā)生了爭執(zhí),還提起了什么一千兩的事。 顧沉舟立刻意識到,大胡子嘴里那個“你擋了別人的路,人家花一千兩買你一只手”的別人就是顧四郎,他想要剁了他的手,斷了他的仕途,從而絕了他繼承侯府的希望。 不得不說,這主意還真是既陰損又歹毒,如果真的叫他得逞了,那么可想而知等待他的是什么。 不過,對方幾次三番的出手,顧沉舟心里不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