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真正改朝換代,完成制衡。江月批了幾份文件,又查了查日程,接近兩周都沒有應(yīng)酬。最近又是一輪嚴(yán)打,以前看著家里那些賬目也沒什么好怕的,現(xiàn)在只要想著何仁沒了自己怎么活,也情不自禁去考慮轉(zhuǎn)型。他想著何仁,這個為了原朗和宋顯去做了賭徒,為了在自己面前證明價值做過權(quán)謀家,被自個兒逼著跟宋顯兵戎相見的人,也曾扔了他的仁義,也曾被自個兒父親逼到cao作資本,涉足了黑灰領(lǐng)域賺快錢。見了錢掌過權(quán),最終他沒像原朗說的變成頭利欲惡狼,反而活明白了,能和自己談理想,能不掛名的在聚星做幕后人,能披著個浪蕩皮在社會上結(jié)交三教九流,能撿起他的仁義照顧原朗,毫不猶豫的退出中新管理層避讓趙鑫。“換副眼鏡,說了幾次用電腦別帶那副”何仁拿著個眼鏡盒敲江月的肩膀。“忘了”江月伸手接了,朝何仁笑了笑,暗道換了你能上來嗎。“電影主創(chuàng)團(tuán)隊(duì)?wèi)c功,去馬爾代夫,想去玩玩嗎?”何仁在江月邊上坐了。“欸?奇了怪了,我能見光了?”江月莞爾一笑,故意大驚小怪道。“那別去了”何仁看了他一眼,一點(diǎn)兒沒含糊。“你最近都什么態(tài)度”江月作勢把毯子摔了,假意嚷嚷。“好了好了,別吵了”何仁躬身把毛毯撿起來,又給他搭著“都是熟人,不會讓你煩著應(yīng)酬,咋們也一年沒出門了”“煩我也去”江月朝何仁笑了笑“今個兒不炒股了?”“短線的都賣了,膩的很”何仁靠在搖椅上閉了眼睛。“你玩這個都能想出個花兒來能不膩嗎”江月把毯子往他身上搭了一半兒,繼續(xù)拿著電腦批OA。“電影不好看嗎?”許久,何仁忽然問道。“湊合吧,雖說商業(yè)片就看個娛樂效果,但除了娛樂還是要有點(diǎn)兒內(nèi)涵,千禧年前后的港產(chǎn)片不就是挺楷模,總能留點(diǎn)兒什么下來吧”江月笑著說。“嗯”何仁側(cè)身把江月勾到懷里靠著“我這幾年也浮躁了,是不是該換個人盯,只投錢算了”“何仁同志,你可不像是干不好就不干的人”江月握住了他的手“更何況這部比你早期演的那些爛片兒好看多了”“……”何仁無言的看了江月一眼,又把眼睛給閉上了。江月也不再吐槽他,靠著人rou墊子批自己的文件。雖說只擁有了一張永遠(yuǎn)不會送去中國大使館認(rèn)證的結(jié)婚證,但江月自認(rèn)為是個對待婚姻很傳統(tǒng)的人,他會每天十二點(diǎn)打電話催何仁滾回家睡覺,也會盡量把自己的日程同何仁排的更為一致,即便這樣,他倆還是沒能搭上一塊兒去馬爾代夫的飛機(jī)。江月在兩天后趕到時,何仁又在當(dāng)?shù)鼐瓢赏娉闪藗€熟客。何仁愛玩兒,似乎也是他的天性,江月懶得管,也不想陪。“沒干什么壞事,我盯著呢”王巖朝江月解釋道。“沒事兒。他在哪都這德行,在家跟死了似的,放出去就活了”江月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了,看著何仁和幾個挺帥的外國男人聊的正歡,推杯換盞,勾肩搭背。王巖尷尬的笑了兩聲,正打算叫何仁,江月卻搖了搖頭“讓他去吧,指不定談生意呢”“真不介意?”王巖拿起桌上的特其拉砸在桌上,仰頭一飲而盡了。江月靠在沙發(fā)椅上笑著看王巖“我倆應(yīng)酬都這么多,介意什么,把他關(guān)家里不讓出門?”“陪我喝一杯?”王巖朝江月推了推“說到底你還是比我灑脫,說狠就狠了,說不要就不要,就這么放出去也有膽氣”“我可沒不要他,我是因?yàn)橐?,才暫時不要”江月也仰頭一飲而盡,朝他亮了亮杯子。“這話繞了”王巖搖了搖頭看著江月,拉住路過的服務(wù)生“換點(diǎn)威士忌喝?”“還是龍舌蘭純飲”江月朝服務(wù)生點(diǎn)了單“這話有什么繞的,何仁以前的性格就那樣,說白了是個熊孩子心性,誰待他好他就待別人好,也不管是人販子給的糖還是真朋友給的,仗著天賦不好好上班,管他他就跟你撒潑發(fā)脾氣,再多說幾句就離家出走跑出去野,我把他當(dāng)兒子養(yǎng),他就把我當(dāng)家長防,什么都瞞。宋顯看他看得再明白不過,跟他做了十幾年有共同秘密和話題的小伙伴,你說我還寵著他慣著他有用嗎?后來他自個兒做生意,在名利場里摸爬滾打了,看得透了,活得明白了,知道審時度勢了。樂意當(dāng)個大丈夫,我讓他當(dāng)就是了,讓他出門玩兒,由著他在我面前耍威風(fēng),拿著他的錢一通亂花,他高興我也舒服。捏著他的脈去按,自然按得準(zhǔn)。王巖,你起碼也得了解你打算過一輩子的那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又有什么意思呢”王巖看了眼何仁,盯著江月笑了,爾后搖了搖頭“哎,他沒何仁這覺悟,我也沒你這氣性”“說得你每天活在斗獸場似的,順其自然吧”江月也不多說,也許是連著開了幾天的會疲了,也許被王巖的情緒影響,也許是海底酒吧氣氛太好,異國他鄉(xiāng),無拘無束,他陪著王巖砸著子彈杯,一杯接著一杯的拼,不知道喝了多少,竟也有了些快意恩仇的痛快。“你他媽發(fā)什么瘋呢”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月都有點(diǎn)兒迷糊了,耳邊聽到壓抑著怒氣的聲音,他倚在墻邊兒抬頭笑了笑,掏了幾張紙幣出來只往何仁褲子里塞,一指王巖“去,陪我朋友玩玩”何仁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跟幾個同事打了招呼,把江月背進(jìn)了計程車。第69章清晨的陽光毫無遮擋的灑進(jìn)了臥房,江月翻了個身,把臉埋在何仁的肩膀上。動作有點(diǎn)大,何仁抬起胳膊遮住眼睛,醉酒的江月有點(diǎn)兒萌,不知不覺調(diào)戲了半晚上,剛合上眼天就亮了。“cao,好曬”一聽這語氣,何仁就知道他家江少爺神智回來了,爬起來關(guān)了簾子,回到床上有點(diǎn)兒不甘心,揉了揉江月的頭發(fā),試探的喊了聲“寶貝兒”“別吵”江月又翻了個身,拿被子罩住了頭。“……”何仁笑著搖了下頭,把人摟在懷里又睡了。再醒來時,手邊已經(jīng)空了,公司包了一排水邊別墅,走到陽臺就能看到游泳池邊上或坐或躺了一堆懶散的熟人,還有直接在池子里打麻將的。“這放鴨子呢,清場了嗎”何仁朝王巖走去,不禁問道。“早上又跟酒店確認(rèn)過了,去玩兩把?”王巖笑道“昨天不好意思,江月回去沒吐吧”“還好,給他洗澡時又煩了,拿煙頭燙的”何仁抬起胳膊給王巖看“越來越殘暴了,有法子治么”王巖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