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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行技術(shù)交流競賽,這在業(yè)界是個公開的秘密,人們都知道有這樣一個比賽,卻只有少數(shù)的精英知道比賽在何時何地展開,能被邀請觀看的,要么是行業(yè)、技術(shù)大牛,要么是有錢的贊助商。 能參觀這樣的比賽,絕對是時瑤目前十幾年人生中最值得慶賀的時刻,但是因為某個人,她的心像壓著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原本都要放棄的想法如同春風(fēng)吹過的草原,那被她深深埋進淤泥的“種子”在這場春風(fēng)中隱隱冒出頭來,長出一片蔥綠柔嫩的苔蘚。 時瑤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在她心里,只要有一點希望在,她都不想放棄。 如果能有幸結(jié)識在那些計算機高手,如果能再學(xué)到更多的專業(yè)知識,那……時瑤垂下眼睛,想到家里的臺式機上那個寫了一半?yún)s卡住的程序,那樣也許她就能成功了,她就能找到他了。 她不自覺地攥緊手指,好像不這樣做,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就會從她手中逃掉一樣。 “時瑤,時瑤?”周梓瑗的聲音令時瑤猛地回神,男生卻沒有責(zé)備她走神,反而彬彬有禮地伸出手:“我們到了?!?/br> “哦……哦!”時瑤跟著他下了車,一眼就看到大門入口處的告示牌。她頓了頓,突然臉紅。 “會員可攜帶家屬一同觀看比賽?”時瑤吃驚念道,并在“家屬”二字上加重了讀音。 周梓瑗沒想到這條款□□裸地掛在門口,一時無措地呆站著,憋了半天磕磕巴巴地接了一句:“反……反正只要裝作情侶就可以了,我也是為了能讓你能來看才……” “大哥,我們才初中,會被識破的!”時瑤還要說什么,卻突然整個人一頓,臉色變得煞白。她好像突然成了靜止的畫,死死盯著大廳里一個戴著黑色兜帽的瘦高背影。 時瑤的心咚咚跳起來,手腳幾乎麻木,她的視線追隨著那個人,直到他即將拐入走廊才忽然驚醒似的朝他狂奔而去。 “等等小姑娘!你的邀請卡……”安保人員扯著嗓子喊,周梓瑗抬手?jǐn)r了一下,將兩人的邀請卡遞給那位保安。 “原來是周少的女朋友,快請進?!北0残Σ[瞇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周梓瑗紅著耳朵,一言不發(fā)地朝剛剛時瑤跑開的方向邁步追去。 偌大的門廳里,時瑤慌張亂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戴帽兜的人不知拐進了哪里,突然不見蹤影,她甚至懷疑剛剛都是自己的幻覺。 他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可能的。時瑤在心里給自己暗示,以便期望落空時不會那么失落。她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太期待,畢竟……已經(jīng)期待了太多次,又落空了太多次。 時瑤緩下腳步,似乎準(zhǔn)備回去,突然,深邃的走廊里傳來鞋底叩地的聲音,瓷磚被敲擊的聲音空曠而悠遠,時瑤聽聞渾身一緊,根本來不及多想,連忙緊追幾步朝走廊狂奔而去。 終于,她在走廊盡頭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實實在在接觸的一瞬間,滿腔的辛酸委屈化作沸水,蒸騰的熱氣令人眼眶發(fā)酸,讓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原來你在這,花……” 余音還沒念出,時瑤突然頓住了。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陌生的臉。 那人的帽兜在拉扯中掉了下來,露出里面半長的淺灰色頭發(fā),看向時瑤的表情無辜又詫異,時瑤像被定格了一樣,眼睛睜得很大,一瞬不瞬地盯著男人看,但目光卻不知道飄到了哪里。 嫣紅色就在男人的注視下于時瑤的眼角暈染開,一滴淚水不堪重負,驀然凝出,在下睫毛上輕輕一觸,摔碎在地上。 “喂……”男人眼神慌亂了一下,輕輕抬手像是怕驚動什么,可不等他再說,時瑤已經(jīng)抹了一把眼角,轉(zhuǎn)身離開了。 男人被這一出搞得莫名其妙,旁邊墻壁上的門突然被從里拉開,一個小個子戴著棒球帽的女生笑嘻嘻道:“隊長,你又在外面招惹小女孩了?” 陸溪聞言嗤笑回頭,他眼皮薄,往下一垂就顯出幾分輕?。骸罢l說不是呢,不知道是情人節(jié)派對上認(rèn)識的還是慶功會酒吧認(rèn)識的,哎,人有魅力就是煩?!?/br> 小女孩無奈地把人推進屋里:“快點進來吧,比賽都快開始了?!?/br> 門要關(guān)上的一剎那,陸溪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人已經(jīng)走遠了,走廊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他的手背上還有濕.漉.漉的感覺。 周梓瑗找到時瑤的時候,明顯感覺她的心情低落了幾個層次。剛來時她眼中那些飛揚的神采全都不見了,他也不敢說,只領(lǐng)著蔫巴巴的小姑娘在VIP觀眾席上坐好,眼看比賽要開始,可時瑤一直郁郁地低著頭,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周梓瑗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想花明決???” 時瑤眼神動了動,不開口。 得了,他算是提起那個不開的水壺了,既然如此還不如一次說清楚。 周梓瑗也不大高興,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底更是升起一股無名火。他突然扳住時瑤的肩膀逼她看自己,心中的醋意無限瘋長:“他有哪點好?他都已經(jīng)拋棄你了,你還這么想著他!時瑤你窩不窩囊!” 時瑤驀然抬眼,看向周梓瑗的眼神像兩把刀片,周梓瑗自知失言,喉結(jié)尷尬地滾了滾,又低下頭小聲找補道:“我……我是替你打抱不平,你還這么小,根本沒必要為了那種任性的家伙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br> “我什么樣跟你有關(guān)系嗎?至于花明決,我早就不想他了?!睍r瑤淡淡開口,似乎也沒生氣,只是不在乎。 周梓瑗感覺自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暗暗捏緊拳頭,似乎在心里已經(jīng)將花明決捏螞蟻一樣捏了千八百遍,他皺起眉頭,實在忍不下這口氣,悶悶地問道:“時瑤,你根本放不下他,不然你告訴我,剛剛是不是以為自己看到了花明決,所以才跑去追他?” “我沒有,我剛剛追的人是……”時瑤的聲音突然有些飄忽,目光直愣愣地看著臺上,“他?!?/br> 周梓瑗滿頭霧水,順著時瑤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臺上正在介紹這次比賽的參賽方之一K組。隊長Kyle穿著黑色的連帽衫,聽著主持人劈里啪啦念他拿過的種種獎項,嘴角掛著的一抹弧度讓周梓瑗越看越不順眼,周梓瑗心想,這就是時瑤的偶像?一看就是個擅長裝逼的人! 時瑤完全呆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剛剛認(rèn)錯的人就是自己崇拜了那么久的大神,她居然對著大神哭!還不理不睬!有天理嗎? 時瑤靈魂出竅看完了整場比賽,在評委宣布K組獲勝時,她又活了過來。 “周梓瑗。”時瑤鄭重地看向身邊的人,在得到對付詢問的目光后小心又期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