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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孩子。 “你好?!睍r瑤朝站在一邊等待點單的小jiejie打招呼,“請問你們這里的工作人員有男生嗎?” 小jiejie愣了一下,還是禮貌地答道:“有的,男生都在二樓以上的區(qū)域工作,因為那邊是會員區(qū),客人要求比較高,男孩子們體力要比女生好,能者多勞嘛?!?/br> “時瑤,你要干嘛?。俊庇嗵鸪泽@地從無聊拌嘴里回過神,“難道你想找人服務(wù)你?” 余甜還想再說,卻被周梓瑗在桌下狠狠踢了一腳。她條件反射閉緊了嘴巴,用眼神去殺周梓瑗。 時瑤不在意她們兩個的小動作,她笑了笑,眼神卻不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實時瑤很沮喪,五年來,她從沒停止過尋找花明決,可是大海撈針就是大海撈針,即使她不懈努力,將范圍從一望無際的??s小到一眼能看到底的湖,可她還是找不到。 甜酒很快端上來,時瑤神情落寞,食之無味,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酒。酒的味道很甜膩,卻像生吞一團火焰,灼過喉嚨,在五臟六腑里熊熊燃燒。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是不是就說明他們二人的緣分勉強不來?等回到了沅市,上了大學(xué),還能見到花明決嗎?時瑤討厭這種無力的感覺,討厭到極點。她猛地將酒一飲而盡,“嘭”地一聲放下酒杯。 “我去洗手間?!睍r瑤臉頰漫上酡紅,但目光卻無比清醒,晃也不晃一下地起身走了。其實沒人注意到她,因為周梓瑗正被撒酒瘋的余甜熊抱,正滿臉通紅地企圖脫身。 余甜又哭又笑,把周梓瑗的腦袋整個摟在懷里。周梓瑗疲于應(yīng)付,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在老爸身邊浸yin多年,知道長島冰茶這種名字像飲料一樣無害的酒又名失.身酒,其實很容易喝醉,本想捉弄一下余甜,看她的笑話,可現(xiàn)在看來,要失身的好像是他自己了。 時瑤沒去衛(wèi)生間,她繞到樓梯口,朝上看。男生工作人員都在樓上,會在幾層呢?他今天排班了嗎?要怎樣不驚動任何人找到他呢? 時瑤正在思索著,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甜味,她怔怔地眨了眨眼睛,眼神都似乎在這味道的浸泡下柔軟了不少。不知為何,今天的交點似乎疏于防范,大廳通往會員區(qū)的入口并沒有保安把守。 時瑤偏了偏頭,超前邁了一步。 她感覺自己有點醉了,不知是剛剛猛喝的酒終于開始沸騰,還是眼下這股絲絲縷縷傳出的甜味熏得人無法思考。她下意識地驅(qū)動腳步,追隨著這股味道走去。 昂貴的地毯柔軟又厚實,一直延申到看不見的樓梯拐彎處。時瑤踩在上面感覺自己像是踩在一朵云上。 她厭惡這里看似奢侈實則低廉的一切,散發(fā)著劣質(zhì)玫瑰香的催情香氛、糾纏混雜得令人作嘔的信息素味道、花錢就能買到的Omega……她不知道,這種低級的感官沖擊有什么意思。 樓下不知因為什么吵鬧起來,人很多的樣子,時瑤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聽見門被踹開的聲音,聽見客人的怒罵,服務(wù)員的尖叫,還有紛亂又急促的腳步聲。她按了按太陽xue,妄圖使因為酒精而渾濁的大腦清醒一些,然而很徒勞。 在這一片混亂嘈雜的聲音里、在各種糾纏交錯的味道中,她只顧追尋著最開始吸引自己的那一抹甜。心跳得越來越快,她仿佛預(yù)感到了什么,在她面前有一扇半掩的門,屋子里有沖天的酒氣、令人作嘔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血腥……當(dāng)然,指引她的那股甜味也最為濃郁。 時瑤按了按太陽xue,推開了那扇半掩的門。 隨著沉重的房門與地毯摩擦出聲響,剛剛還在時瑤腦中蒸騰的酒氣頓時潮水般褪去了。她呆了一秒,還未脫去稚嫩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驚愕。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撲到在門前的老頭,這人干癟消瘦,身上的衣服卻一打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可本應(yīng)體面的人此刻卻狼狽地趴在地上,雙眼緊閉,微張的嘴唇透著青紫。 他死了?時瑤有些發(fā)抖地望著躺在地上的人,那個一動不動,卻還還散發(fā)著屬于Alpha信息素味道的老頭。 好詭異的房間。時瑤下意識想跑,可下一秒,她聽到了布料摩擦的聲音,心下一動,時瑤猝然抬頭,驀然看到了永遠無法忘卻的一幕。 漆黑的天鵝絨床面上,蒼白瘦削的身體就如同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奪走了時瑤全部的視線,還有長達幾十秒的呼吸。 她克制不住地發(fā)抖,在大腦反應(yīng)過來之前先緊緊關(guān)上了門。 床上的人似乎毫無所覺,咬牙輾轉(zhuǎn),他的手被拴在床頭,眼睛上也罩著黑布,毫無疑問,他就是那濃郁甜味的來源。 時瑤一腔熱血泄洪一般沖到腦門,她克制得快瘋了! 這混亂的場面、荒唐的相遇,還有眼前極富沖擊性的一幕,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上天在與她開玩笑。Alpha的本能正在被不斷喚醒,長時間使用抑制劑的生活讓她幾乎無法抵抗眼前味道的引誘,可是在這種時候,她的大腦反而冷靜下來。 時瑤拔開視線,盯著地毯上的一小塊花紋,強迫自己先不要管床上的人。她記得自己上樓的時候一路都沒有碰見保安,可暈暈乎乎循著氣味而來時,卻聽見了樓下的打砸聲。在交點鬧事,怎么可能不驚動交點的保安? 明明是怎么想都不合理的事情,卻在時瑤看到眼前的情況時被串聯(lián)起來了。如果樓下鬧事的人其實不是在鬧事,而是在抓什么人?如果那些“鬧事者”其實就是這里的安保人員?如果……她能順利來到會員區(qū)正是因為這些保安為了找到某人而去樓下“鬧事?” 思緒漸漸連成一線。她無法推測更多,只是知道,如果任憑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那些人說不定會闖進來,到那時,不管他們發(fā)現(xiàn)了花明決還是發(fā)現(xiàn)了地上這個死人,都將是無比麻煩的事情! 時瑤當(dāng)機立斷將老頭拖進浴室遮好,然后不急不徐地坐在床邊,開始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肆意釋放過信息素了,林靖當(dāng)年的諄諄教誨還在眼前,可是……時瑤偏頭看向身邊那個還在混亂中艱難忍耐的人。他似乎對正在發(fā)生和即將發(fā)生的事一無所覺…… 時瑤緊緊攥拳,指甲掐進掌心里,她眼眶熬得通紅,卻苦笑著想: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呢。不論等待著我的會是什么,至少要先把眼下的危機度過去。 她卷起被子,將自己連同他一起遮蓋住,綿密的奶茶香瞬息彌漫了整個房間,勾著那股清新的甜味一起彌散開來,她釋放了太多,以至于這味道濃稠得嗆人,任誰也聞不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