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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梓瑗他老爸這個靠山夠硬吧。 耳機(jī)那邊的陸溪自然也聽到了這一聲突兀的笑,他手上動作不停,嘴上也不閑著:“笑什么?又在打什么主意。我跟你說,這次我可是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也不能反悔?!?/br> 陸溪說完,不由得嘆了口氣,他雖然精通計算機(jī),入侵任何安全網(wǎng)都如入無人之境,但可惜,他不能入侵人的大腦,不然一定要把時瑤的記憶給刪個干干凈凈! 時瑤輕聲笑,探頭朝樓梯外張望了一下,按著耳機(jī)小聲道:“少廢話,辦成了再說,告訴我下一個位置。” …… 十幾個保安在各式豪車的尖叫聲中抓到了罪魁禍?zhǔn)?,一個燒焦的小圓球。領(lǐng)頭的小心翼翼用警棍戳了一下,那小圓球當(dāng)即變成一撮黑灰。 “媽的,誰家小孩惡作??!” “耽誤時間,快聯(lián)系車主,檢查一下有沒有損失?!?/br> 這邊忙成一團(tuán),羅爺?shù)姆块g里卻又是另一番天地。 最近羅爺心情很差。 他陰沉著臉躺在藤椅上,衛(wèi)真忙前忙后地剝葡萄,一些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旁邊,羅爺放下手中的小茶杯,清脆的一聲響,震得所有人都停下手頭的動作。 他閑閑開口:“幾天了?還沒找到?” “這……沒有出市記錄,也沒有開房記錄,我們實(shí)在無從下手……” “啪!”茶杯擦著回話人的臉飛過去,在他身后摔得粉碎。 “一群廢物”衛(wèi)真哼了一聲,輕蔑開口,頗有眼力見地拿出一個新的杯子,倒好茶水端過去。 “羅爺,要我說,不過是丟了一個人,不值得您這么大動肝火的?!毙l(wèi)真討好笑著依偎進(jìn)羅爺懷里,“何況,他的心又不在交點(diǎn),您沒損失呀。” 羅爺垂著眼睛輕笑,聞言搓了搓拇指上的扳指。 沒損失?他怎么覺得損失慘重呢。 一屋子人見狀大氣不敢出,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羅爺緩緩坐起來,一陣布料摩擦之后,他懶洋洋地看向最前面的一個手下:“你,去把花振找來?!?/br> …… 花振此時此刻也在交點(diǎn),他還不知道花明決逃跑的消息,因?yàn)榻稽c(diǎn)的那張工資卡昨天剛剛給他打了錢。于是,手頭又寬裕起來的花振便跑來交點(diǎn)找樂子。 他好賭成性,手里有錢就好像扎得慌一樣,必須得散盡了才能舒坦。 羅爺?shù)氖窒锣洁洁爨斓赝鶚窍伦?,賭場就在地下,從早到晚地沸反盈天,里面的人一般有三個狀態(tài):如癡如醉——醉生夢死——死不瞑目。 “唉?!币粋€人張嘴就是埋怨,“我最煩去地下,再怎么樣哥幾個也是賺的辛苦錢,每次跟那幫賭紅眼的瘋子打交道我就犯怵?!?/br> “誰不是呢,趕快按羅爺說的把人叫出來就算交差了。那人叫什么?花振是吧?” 兩個人拖拉著皮鞋,吵吵鬧鬧地走了,好半晌,花明決才呼出一口氣,從那兩人擦身而過的樓梯下鉆了出來。 剛剛那兩人突然從背后出現(xiàn),要不是他們一邊走路一邊說話,花明決也許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那一刻他心跳差點(diǎn)沒停了,電光石火間貼著地躲進(jìn)樓梯下。 他屏息凝氣,眼看著兩人朝自己越走越近,心跳的聲音幾乎震耳欲聾,萬分緊張間視線卻異常明晰,他看到自己頭頂上方有個莫名其妙的玩意兒,好像是被誰粘在樓梯背面的。 花明決剛想伸手去看看那是什么東西,就聽見了花振的名字。 羅爺要找花振?花明決心底一沉,看來他這是找自己找不到,便想從花振那邊下手。用來抵債的人跑路了,花振要怎么面對債主?他又會被羅爺怎樣對待? 花明決目光沉了沉,待那兩人走遠(yuǎn)才爬出樓梯。他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時瑤還在等他回去。 …… 地下賭場。 與交點(diǎn)的低調(diào)氣氛不同,這里幾乎連空氣中都飄著淡淡的錢味兒,喧嘩與吵鬧一刻不停,夾雜著狂喜和哭叫。 時瑤正在這嘈雜的背景音中發(fā)足狂奔,她橫沖直撞,也顧不上許多,只為了甩開身后那個醉醺醺的酒鬼。 她記得那張臉,是花明決的爸爸,花振。 “不能出去!外面有巡邏保安!”耳機(jī)里陸溪聲音急促。他剛剛指揮時瑤從廁所的窗子里混進(jìn)賭場,里面人多,魚龍混雜,時瑤瘦瘦小小一個女孩子也沒人會在意。 只要混進(jìn)去就相當(dāng)于成功了一半,接下來他都不需要怎么教,時瑤自己也知道把炸.彈粘在大廳最中間的裸.體女人雕塑上。 然而沒想到變故就在這時發(fā)生了。時瑤大功告成準(zhǔn)備開溜,卻突然感覺身后有個視線在盯著自己,她克制著自己的反應(yīng),鎮(zhèn)定地朝廁所走,沒想到那道視線的主人也跟了上來。 時瑤心里開始打鼓,她加快步速,那人也快,她慢下來,那人也是一樣。“我被盯上了?!睍r瑤悄聲跟陸溪匯報。 耳機(jī)里的聲音變得嚴(yán)肅了不少:“嗯,不過,看起來只是個醉鬼,也許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你剛剛在做什么,你冷靜點(diǎn),找人多的地方把他甩開?!?/br> 時瑤正要應(yīng)聲,身后的人突然開口:“小丫頭,我在哪見過你吧?!?/br>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凍住了,時瑤記得這個聲音,她在陸溪焦急的追問中僵硬轉(zhuǎn)身,果然,看到了一張和花明決有幾分相似的臉。 視線相交,男人邪笑一聲便朝她追來,時瑤連忙躲閃。于是有了剛才橫沖直撞的那一幕。 陸溪一個人在酒店急得雞飛狗跳,他沒想到,時瑤這樣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在交點(diǎn)居然也能碰上仇家。是仇家吧?他沒聽見男人的話,只見他雙目通紅,二話不說就奔時瑤去了。 時瑤用一只手按著耳機(jī),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鉆,就差學(xué)習(xí)電視上那樣掀翻幾張賭桌了。她記得這個男人,嗜酒成性、性格暴躁陰冷。她還記得自己當(dāng)初從這男人手中解救花明決的事件,五年前的花明決,看著要拽到天上的一個人,把所有的不快都藏進(jìn)校服外套里,誰也不知道,當(dāng)她看到衛(wèi)生間里,被父親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花明決時,心底究竟有多震驚。 時瑤不知不覺捏緊拳頭,如果可以,真想把這個男人留在交點(diǎn)陪葬。 可是……他這種人渣居然也出入交點(diǎn),他和花明決五年前的不告而別有沒有聯(lián)系呢。 一個晃神,時瑤就在陸溪的驚呼聲中摔了一跤,而花振也在這時追趕上來,他醉醺醺的眼睛血紅,時瑤順手抄起手邊一個玻璃酒瓶,可略微猶豫又松了手,她不能引起sao亂。 花振蹲在她面前,笑容膩得人發(fā)慌:“我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