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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決動了動被壓著的手,目光沉沉:“你想我。”他語氣肯定。 兩人呼吸近在咫尺,時瑤心臟怦怦亂跳,怎么……突然打直球。 他們忘了是誰先親吻誰,也忘了是怎么擁抱到一起。微風吹過,樹影婆娑,細碎的光落在輕合的眼皮上,視野里就都是迷幻的赤紅。 時瑤伸手攬住花明決的脖頸,帶著他微微彎腰,她纖細的手指摩挲花明決后頸微凸的腺體,直到發(fā)熱,直到聞見清淡的草莓香,她哼笑著輕輕咬了軟糖一樣的嘴唇。 而他只是安靜地站著,靠著樹干,將時瑤禁錮在自己的懷中,隨便她做什么小動作。 “我也想你?!被鳑Q忽然靜靜開口。他的目光仿佛能夠流動,像溫水一樣包裹住時瑤的全身,“每天都想?!?/br> 他很少這樣剖白自己,至少時瑤從未見過,她甚至愣了一瞬,接著,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泡進了溫泉。 “可是我下午就得回去。”時瑤說話帶上了一點鼻音,顯得有幾分委屈。她明明很早就遇見花明決了,可兩人共同的回憶卻少得可憐。 似乎看出時瑤在想什么,花明決笑了笑,安撫小貓崽一樣捏了捏她的手心,花明決的手清瘦有力,與時瑤扣在一起,手心暖暖的。他微微低頭看著時瑤,眼里涌動著時瑤看不懂的情緒,似乎有些不舍。 但最后,他只微笑著抬起那只相握的手,放到唇邊輕輕親了一下:“別怕,等我去找你?!?/br> 時瑤眼角有些紅,用力點了點頭。 我等你,就像等待一顆種子慢慢破土而出。 就像等待朝陽,等待雨露。 總有一天,我們會開出柔嫩卻美麗的花朵。 總有一天,我們會以自己最盛放的姿態(tài)相見。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幾個番外哦,小可愛們想看什么番外也可以提,要盡快~ 第45章 番外一 時瑤和花明決的婚禮,是在花明決大四畢業(yè)的那個六月舉行的。 婚禮現(xiàn)場的天空格外澄凈,盡頭慢悠悠地飄著幾片絲般的薄云,那是一個小山坡,碧草像毛絨絨的地毯,湖泊像純凈的玻璃,遠遠看著就像一個童話世界。 時瑤沒穿大多數(shù)女Alpha會穿的蓬蓬裙婚紗,她選了一套鉛灰色的西裝短裙作為禮服,挺括的版型勾勒出流暢的曲線,頭發(fā)立整的盤起來,點綴一朵簡單的鮮花,深紅的唇色似乎是她身上唯一的顏色,她穿梭在賓客中,讓人目光不禁跟著她流動。 時瑤正在招待賓客,順便等待花明決。他們沒有邀請?zhí)嗟娜?,除了時瑤的爸爸mama就只有兩人的幾位同學朋友。鋪滿粉藍花瓣的T形臺邊,時瑤正滿面春風地跟余甜閑聊。 余甜坐在座位上,一只手撐著臉,眼里的羨慕不加掩飾:“瑤瑤,一轉(zhuǎn)眼你都要結(jié)婚了,我感覺好像嫁女兒一樣。” “這種便宜你都要占嗎?”時瑤笑著罵她,她今天很開心,嘴角弧度就沒變過。 余甜看著時瑤那副美滋滋的樣子,嘖嘖搖頭:“誰能想到,研究出T-2防火墻的計算機專家、高冷嚴厲的A大教授,居然會因為娶Omega回家笑得合不攏嘴。” “你別嘲笑我,”時瑤拿眼睛瞟對面跟人敘舊的周梓瑗,笑容揶揄,“我就不信,等你娶小周回家的時候能保持冷靜?!?/br> 小周啊……余甜的目光順著話茬朝那邊望去,一眼看到人群里挺拔的青年,他背對著余甜,陽光下,一段露出來的修長脖頸白得晃眼。 她們正式交往也有三年了,余甜之前確實想過,強扭的瓜不甜,如果周梓瑗一直心里掛念著別人,她可以放棄。 但沒想到,在她漸漸疏遠周梓瑗之后,那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居然會跑到她工作的地方堵她。 余甜還記得那是一個雨夜,她下了晚班準備叫車回家,忽然從雨幕里閃出一個人影。他腳步虛浮,渾身都濕透了,烏黑的頭發(fā)濕淋淋地一縷一縷黏在臉上,越發(fā)顯得臉色蒼白,眼神幽怨,像個水鬼。 “周梓瑗?你怎么在這?!庇嗵鹦睦镆痪?,卻克制著沒有動,她不知道周梓瑗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周梓瑗不說話,大雨似乎突然變得嘈雜,滿世界都是雨聲,余甜僵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對面的人。唯有雨點計數(shù),不知過了多久,周梓瑗終于有了動作。 他晃悠悠地朝余甜走過去,帶著一身濕意,直直地抱住了他。冰涼的肌膚相貼,周梓瑗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余甜身上,一開口竟是掩藏不住的委屈,他說: “余甜,你為什么不理我?!?/br> “余甜,你……你別討厭我,行嗎?” 時瑤看著余甜那小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敲敲桌子,叫人回神:“別看了,你什么時候找人家求婚?當初你們交往我可記得是他主動?!?/br> “這……”余甜臉上一陣薄紅,偏偏這時周梓瑗似乎察覺了什么,一回頭就對上余甜直勾勾的視線,他有些靦腆地抿了抿嘴,又轉(zhuǎn)過身去,時瑤看到他連脖子都紅了。 唉,時瑤搖搖頭,打算可憐可憐這兩個害羞精,心想:今天的捧花就拜托決哥朝他們兩個身上砸吧。 與此同時,被給予厚望的決哥正在休息室里準備。他昨晚沒睡好覺,眼底有淡淡的青,化妝師拿著粉撲刷子悉心遮擋?;鳑Q眉頭微蹙,不耐煩道:“差不多就行了,沒人看這么仔細?!?/br> “那怎么行?婚禮可是人生的重要時刻,當然要力求完美。”化妝師一意孤行。 花明決喉嚨動了動,沒再說什么,只是壓下了嗓子里幾欲作嘔的反胃。 其實……花明決雙手隨意壓著平整西裝下的小腹,腰桿挺得筆直,其實……他和時瑤是未婚先孕……不過這也怪不了誰,要說責任,一人一半吧。 帶著濃烈芬芳的粉末在花明決臉上一頓狂掃,花明決被這繁雜的婚禮步驟給搞得煩不勝煩。他從一大早就被時瑤叫醒、梳洗打扮、挑選禮服,又坐了好久的車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小山包上,雖然在車里的時候,時瑤讓他靠著自己補了一覺,但花明決還是精神懨懨。 “行了,”花明決終于忍不住,躲開了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