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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相遇了,喻辰希和盛懷瑾這么親密的姿態(tài)被她盡收眼底,她無法再裝聾作啞。下個月兩家就該見面定親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盛懷瑾居然還有心情帶著個鴨子出來玩兒。宋韻氣的不輕,指著喻辰希的鼻子就破口大罵:“又是你,你還要不要臉了?給我滾!”她這一嗓子吼得不小,大廳里幾乎所有人都朝這個方向看了過來。喻辰希又氣又怒,瞪著眼和宋韻對視。他才不管這個“韻姐”是誰呢,是盛懷瑾帶他出來的,這個女人又不是盛懷瑾的誰,有什么資格對自己大呼小叫了?盛懷瑾皺眉,扭頭對喻辰希說:“你先走?!?/br>喻辰希不甘心地癟嘴,一言不發(fā),仰著臉大搖大擺地從宋韻身邊走了過去。宋韻臉色發(fā)白,氣的嘴唇只哆嗦。“韻姐,我會和你解釋的?!笔谚兆×四樕系谋砬?,道,“我們找個地方談談?!?/br>“談什么談?我們沒什么好談的,這個人,我記得一兩年前我就見過他,你后來給我怎么說的?你說你們已經(jīng)斷了,盛懷瑾,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自己給南南打電話談!”“韻姐,她知道的。”“你、你說什么?”宋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盛懷瑾正色道:“韻姐,我和宋南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結(jié)婚,也沒有什么好瞞著對方的,這就是我們最好的相處方式?!?/br>“盛懷瑾,你是不是瘋了!你把我meimei當成什么了?把婚姻當成什么了?你會后悔的!”宋韻的聲音越鬧越大,漸漸有人湊上來圍觀,盛懷瑾感覺臉上有點掛不住,但他又不想和宋韻撕破臉,這樣更會招致宋韻對這場婚事的反對,也會讓宋南感到不好做。于是他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的口氣,道:“韻姐,我很尊重你,但我和宋南的關(guān)系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樣,旁人決定不了我們之間的問題,哪怕……你是宋南的親jiejie。如果你還是有疑惑的話,我現(xiàn)在要回國,你可以和我一起,我們?nèi)齻€人坐下來好好談談?!?/br>“有什么好談的?你會保證你以后再也不養(yǎng)個小的嗎?”“韻姐,我只能保證,我會對宋南好的?!?/br>宋韻厭惡地退了一大步,仿佛和盛懷瑾處在同一個空間里都會讓她覺得惡心,她長長地嘆氣,厲聲道:“盛懷瑾,你到底長沒長心啊你!”盛懷瑾皺眉看著宋韻怒氣沖沖的臉,有點不能理解。宋韻她太較真兒了,就像……就像許惜一樣。他突然有些慶幸今天不是帶著許惜遇見了宋韻,否者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韻姐,我們回北京了再談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br>“我永遠不會滿意你,除非你答應再也不要和我meimei有任何瓜葛!”宋韻狠狠瞪了盛懷瑾一眼,扭頭就走。經(jīng)過七個多小時的勞頓,盛懷瑾總算回到了京城。天空不再是湛藍色,而是彌漫著令人壓抑的黃土色。下飛機盛懷瑾和喻辰希就分開走了,宋南早已經(jīng)在機場等候了多時,今天是她自己開的車,沒有帶司機。“何岳呢?”盛懷瑾上車便問道。“今天許惜有拍攝,何岳送他過去了?!?/br>盛懷瑾愣了片刻后又恢復了鎮(zhèn)定。臉上的表情被墨鏡給遮住了,聲音也沒有溫度:“他最近怎么樣?”“他還在公寓里住著,這一個月我只見過他一次,好像有點疲憊的樣子,其他的,還好,拍攝工作也很順利。”盛懷瑾輕輕“嗯”了一聲,不再開口了。宋南又道:“jiejie和姐夫已經(jīng)到了,我讓她先到我那里等著,暫時她還沒有給家里說這個情況。但jiejie很生氣的樣子,我們可能會有點麻煩。”“有麻煩也沒辦法,一個個慢慢解決吧?!?/br>“盛總,對不起,是我沒處理好?!?/br>“不是你的問題,誰也想不到,韻姐滿世界到處飛,怎么就這么巧,跑到馬爾代夫來和我遇上了?!?/br>宋南握著方向盤沒說話,倆人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車窗里映襯出盛懷瑾如刀削般俊朗的臉部輪廓。這場談判進行地并不算順利,期間好幾次宋韻氣的要拉走宋南,都是她丈夫在一旁勸著。盛懷瑾和宋南倆人好說歹說,簡直發(fā)揮了半輩子積攢的演技對宋韻忽悠,總算暫時寬了宋韻的心。不過她也有條件,讓盛懷瑾必須在兩家正式見面之前,把那些小的都處理干凈,宋韻才會同意倆人定親。倆人陽奉陰違地答應,而后總算把宋韻給弄走了。直到把宋韻的車送走消失在了街角,盛懷瑾才終于松了口氣。“抱歉,盛總,是我的問題,給你找這么大的麻煩?!彼文虾褪谚贿呍谛^(qū)里漫步,一邊對他說道。盛懷瑾笑道:“行了,你干嘛呢,我們不是哥們兒嗎?這算什么?!?/br>宋南牽動著嘴角,輕輕笑了一下,問道:“盛總,那現(xiàn)在你準備去哪里?我讓司機來接你?!?/br>盛懷瑾迷茫地抬頭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他也在問著自己,去哪里呢?去喻辰希哪里嗎?他沒心情。或者……回公寓嗎?許惜在哪里……一想到許惜,盛懷瑾就覺得心里涌起許多難以抑制地想念。在外面野了這么久,盛懷瑾是真的有些想念許惜了,盛懷瑾覺得能夠理解這樣的想念,哪怕是養(yǎng)只小寵物,久了也會舍不得,更何況這樣一個討人喜歡的少年。可盛懷瑾不能放任自己這樣下去,他知道什么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當許惜的麻煩和困擾大于他帶給自己的愉悅時,盛懷瑾就不該再和他繼續(xù)攪和下去了。就這樣吧,也挺好的,以后想起來這個人,永遠都是這樣淡淡的想念和美好的回憶。宋南靜靜地看了盛懷瑾一會兒,道:“盛總,我知道,你不喜歡女人,所以我真的沒想要逼你,等這段時間過去,你喜歡和誰在一起都行。只是最近,不要再被jiejie看到就好。盛總,你沒有必要和任何人分手。”盛懷瑾頓了一會兒,壞笑著道:“喂,宋南,你就這么想和我結(jié)婚嗎?你不會后悔嗎?”“盛總,一紙婚書換瑾玉傳媒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執(zhí)行總裁的位置,我覺得非常值得?!?/br>“你別說得那么冷酷好嗎?那可是給你的聘禮啊?!?/br>“嗯,盛總,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不會后悔?!?/br>“是嗎?那正好啊,我也是這樣的人?!笔谚c起一根煙,在繚繞的煙霧中,吐出一句話,“我們真合適啊?!?/br>宋南側(cè)頭,在微弱的路燈光下看著盛懷瑾忽明忽暗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盛懷瑾似乎有一點傷感。她想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盛總,恕我冒昧,我想說一句,要是你覺得舍不得的話,大可不必和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