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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呢,我又不打算跑,怕什么,你回去好好上班,別給老板娘找麻煩,就這樣,掛了。”任海明那邊已經收了線,留下渾身泛涼的許惜。許惜只覺得心口堵得難受,有一瞬間,他不禁想起了林珺童跟他說過的話,離開北京吧,把這些糟心的事兒都丟開好了……這個想法剛剛一冒出頭,許惜自己都被嚇到了。不可能的,他怎么能這么不負責任地離開……可他應該怎么辦?懷瑾變得如此陌生而且咄咄逼人,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上哪兒去找那么多錢?許惜無助地在街頭行走,手里還緊緊地拽著盛懷瑾丟給他的那一沓錢。他雙腿麻木地往前邁,艱難地往洗浴中心的方向走回去,他腦子里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事情,周圍熱鬧的人語和喧鬧也進不了他的的耳朵,他好像什么都聽不見了似的,精神恍惚地游走。就在這個時候,許惜好像突然聽到有人叫他,那個聲音聽上去是非常地焦急,許惜能分辨那個聲音是在叫他,但身體卻無法反應過來,好半天才頓住腳步,正準備回頭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強大的力道拽住了他的手臂,接著整個人猛然地跌入了一個火熱的懷抱里,身子一晃悠就被拽到了街邊上。接著耳邊是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音,疾風刮過,一輛商務車猛停了下來。許惜僵硬地被那個懷抱禁錮著,無法動彈,但腦子卻清醒了過來。司機從車窗里探出頭,大聲罵道:“cao,你他媽不要命了!”緊摟著許惜的那個懷抱的主人也出聲了,厲聲道:“哥們兒,差不多得了,你他媽在這路上開這么快還有理了!”那司機頓了一下,又道:“媽的,有病,倆男人真他媽惡心?!?/br>說著那司機就快速發(fā)動了汽車又沖了出去。抱著許惜的人這才松開了手,急切地捧起許惜的臉,道:“許惜,你怎么了?”許惜抬眼,看到了賀澤滿是焦慮的臉。“賀……賀先生?”許惜一說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啞得不像話。賀澤大聲道:“許惜,出什么事了?我叫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嗎?走路也不看路,你這太危險了!你這是怎么了?”許惜掙開賀澤的懷抱,退了一小步,低頭道:“我……我沒事?!?/br>“你這哪里是沒事兒的樣子?你看你這臉,一點顏色都沒有了,跟我說實話,是怎么了?”許惜只是搖頭,并不言語。賀澤又道:“是盛懷瑾吧?他又找你了?!?/br>許惜抬頭看了賀澤一眼,沒有回答,但賀澤已經猜到了。“他這是幾個意思?”賀澤頓了一下,眼里閃著忽明忽暗不可捉摸的情緒。看來,盛懷瑾對許惜的感情,比他想象中還要深。賀澤上前一步,拉起許惜的一只手,輕聲道:“他為難你了?”“不是的?!痹S惜僵硬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賀澤反倒握地更緊了,還輕輕地摩挲起來,低著頭,聲音聽上去非常迷人:“你為什么總是這樣,什么都不想跟我說,和你認識這么久了,你還是對我有戒備。我跟你說過了,有什么可以找我?guī)兔?,他要是糾纏你,為難你,我都可以幫你的?!?/br>“請不要、不要這樣,賀先生。”許惜無力地閉上眼,最終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他現(xiàn)在已經夠亂的了,根本沒有心思再應付賀澤這莫名的溫柔。“你要知道,我是好意啊,我想幫你,為你我能做很多。”許惜無言地看著賀澤好一會兒,心里有點動容。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能愿意幫幫他……他很想立即把欠盛懷瑾的錢還清,然后再也不要和盛懷瑾見面,把過去徹底割裂。如果他問賀澤借錢呢?他再努力慢慢還給賀澤……許惜看著賀澤,愣愣地開口道:“可是……為什么?”“我說過了,我有點喜歡你,你很可愛。”賀澤聳聳肩,坦然地笑道:“并且,看盛懷瑾這么不愉快,我也就愉快了,咱倆應該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啊。我跟你說個辦法,你看,你跟我吧,盛懷瑾跟我關系挺復雜的,你跟我了他就不會為難你了?!?/br>許惜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他不想欠賀澤的人情,如果必要,從趙媛、林珺童那里借錢都比賀澤更清楚明白,不能再把眼前的情況變得更加復雜了,許惜道:“賀先生,我只是……”“你別這么快拒絕啊,好歹考慮一下。”“賀先生!”許惜實在是亂的沒辦法了,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音調,他抬眼看著賀澤,眼里是盈盈的淚光,“我該走了?!?/br>許惜這個時候只想逃,轉身立刻就走。賀澤楞了一下,跟上去,道:“許惜,抱歉啊,我又招你了。本來今天挺好的,我就是來找你的,你看,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叫什么會所?是在這兒哪兒,我找了半天沒找到。然后就看到你在這馬路上亂晃蕩,多危險啊?!?/br>許惜稍微側身,感激地看了一眼賀澤,站住了腳步:“謝謝你?!?/br>賀澤見許惜態(tài)度軟化,一下高興了起來,道:“沒什么,走,你帶我去你們店里瞧瞧?!?/br>“賀先生,不要了,我還要上班?!?/br>“嗯,我本來就是來照顧你生意的,快帶我去。”賀澤一臉志在必得的模樣,死皮賴臉地繼續(xù)跟著許惜。許惜已經沒有精力和他周旋,他現(xiàn)在真的非常疲憊,賀澤實在要去,就帶他去好了,許惜不想再糾纏了,于是他默不作聲地往前走。賀澤知道他這算是默許了,于是高興地跟在許惜身后,始終維持著一個曖昧的近距離。許惜現(xiàn)在狀態(tài)非常不好,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氣氛中,賀澤也還算體貼,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倒真想是來找許惜按摩的,跟著就安安靜靜地走。賀澤今晚上真的跟著許惜到了店里,像個普通的客人一樣做了按摩,期間除了不斷地夸許惜手藝好,其他的話也沒多說,只是最后走之前,才又對許惜說,如果需要幫忙一定要找他。許惜心力交瘁地送走了賀澤,店里也關了門,他一個人躺在休息室的小沙發(fā)上時,才覺得疲憊和焦慮的感覺像是山一樣壓到了他的身上,他不敢去回憶盛懷瑾冰冷的臉,每一次想起來,都讓他的心被刺痛一次。只要……只要找到那么多錢,還給他,就可以再也不要見到那個惡劣的人,而把那個最溫柔的懷瑾,永遠地留在他的心里。在極度的疲憊和憔悴中,許惜漸漸地睡了過去。一天天地過得很快,這幾天許惜回家了好幾次,為了那三十萬,和任海明差點吵起來,最后他終于是放棄了,任海明真的把錢投進了融資公司,短時間里根本拿不出來。許惜急的一宿宿的沒法兒睡覺,不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