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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某個地方受傷的疼痛。“你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你真以為咱們這是談戀愛呢,十五六歲小年輕談個戀愛要死要活的,我還不喜歡你呢?!辟R澤慌忙收拾了臉上的表情,板著一張臉瞪著許惜。許惜被賀澤突然冷下來的表情給震了一下,而后縮了下肩膀,沉默了。賀澤這人……許惜不明白。賀澤氣沖沖地瞪了許惜好一會兒,突然抓起咖啡杯,就跟喝酒似的猛灌了一口,苦澀的感覺瞬間就彌漫在賀澤的嘴里。他順了口氣,才道:“你也別誤會了,我就是和盛懷瑾有過節(jié),我就想知道,你究竟什么那么好,值得他花那么大心思跟你周旋。所以我才一直在你身邊晃悠,你懂了嗎?”“懂了?!痹S惜趕緊點(diǎn)頭,有點(diǎn)害怕地看著賀澤。“我現(xiàn)在知道了,他就是喜歡你這么……這么……”賀澤把“傻-逼”兩個字吞進(jìn)了肚子里,咬著牙繼續(xù)道:“我也就是不想讓他過得舒坦,我們就直說了吧,你欠他的錢,想從我這兒借,還給他。可他是那么想的嗎?他在乎那點(diǎn)錢嗎?那不過是借口,他弄這么大陣仗,給你炒個這個頭條都不止幾十萬的錢了,他絕不是為了錢,你可以醒醒了?!?/br>許惜臉上沒有一點(diǎn)血色,白的嚇人。已經(jīng)有兩個人跟他說過這些話,他當(dāng)然知道盛懷瑾這么做的意圖和目的,可越是這樣他才越想要盡快還清盛懷瑾的錢,至少這樣,能少一個和他糾葛的理由。如果……再這樣煎熬下去,他真的要撐不住了。“我可不是盛懷瑾,我沒那么多心思跟你繞彎子。我這可不是為了幫你,不過就是想刺激刺激盛懷瑾,而且,正好我身邊兒沒人。給你出個主意,我可以給你六十萬,只要你跟我……不,盛懷瑾都給你花那么大代價(jià)了,我也得大方點(diǎn),你陪我一晚上,我給你六十萬?!?/br>許惜猛吸一口氣,一下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后退了一大步震驚地看著賀澤。即使從前他總是在許惜面前毫無忌諱地開玩笑,但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說這樣明顯地帶著侮辱性質(zhì)的,傷人的話……許惜覺得,自己快不認(rèn)識賀澤了。賀澤只是瞟了一眼許惜,就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他心里有著說不上來的懊惱,他明明不想傷害許惜,可話就這么說出口了,也收不回來。賀澤沉默了一下,強(qiáng)忍心虛感,站起來面對著許惜。是……是他先說的不喜歡自己,是他要這么輕視自己的。“反正我話給你撩這兒了,你自己看著辦,我不會像盛懷瑾似的糾纏你,反正就一晚上,六十萬。你想好了,給我打電話?!?/br>說完這段話,賀澤便倉皇地快步離開。☆、第70章直到賀澤走了好一會兒以后,許惜才終于從渾身緊繃的狀態(tài)中松懈了下來,他現(xiàn)在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都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周圍的所有人都變得好陌生,太難了,僅僅是呼吸都會讓他的心扯著難受。許惜腳下好像是灌了鉛一樣,慢騰騰地往醫(yī)院的方向去,一小段距離走了好半天才到。這個時(shí)間剛好任海明還在睡著,好像很不安穩(wěn)的樣子,這段時(shí)間一直都是這樣,睡著的時(shí)候比清醒的時(shí)候多。任海莉就坐在病床旁邊接電話,看到許惜之后,又馬上掛斷了。“來、來了?。俊比魏@蛘酒饋?,道,“我再給阿媛打電話,她說,說你之前拍的照片,在網(wǎng)上突然特別火,就有點(diǎn)麻煩,讓你最近別去上班了?!?/br>“我知道的?!痹S惜走近病床,有些憂心地看著任海明,問道,“爸爸還好吧?”“就那個樣子……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他傷著腦袋,總是要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shí)間的。只是……辛苦你了?!?/br>“不辛苦的,我應(yīng)該的?!?/br>任海莉張張嘴,最終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兩人各自懷著心事,也沒怎么說話,就這樣呆坐著陪著任海明,又過了一會兒,任海莉就讓許惜回去,任曉晨快要放學(xué)回家了,家里沒人守著也不行。總之,這一天就是這么渾渾噩噩地過去了,許惜一直腦袋發(fā)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的。這一晚上幾乎他都沒有睡,想的自己都快要崩潰了,他也無法解決眼前的困境。他眼前似乎只有兩個選擇,遵從盛懷瑾的意思,就這么認(rèn)命,或者,接受賀澤算不上好意的幫助??伞伤疾幌?,他只想回到過去,那些簡單快樂的日子,怎么就這么難呢?又是一個清晨,許惜一早起床將任曉晨送到學(xué)校,接著就接到了任海莉的電話,她很焦急地告訴許惜,醫(yī)院那邊賬上的錢已經(jīng)沒有了,而且剛才來了兩個鄰居來探病,拿了兩張借條出來。任海明最初投投資的十萬塊,有三萬就是在他們那里借的,現(xiàn)在人家聽說了融資公司出事兒,趕過來討債了。這里還欠著錢,許惜和任海莉都不知道,聽到這個情況,倆人都急的不行,趕回家翻箱倒柜的找,只找到幾百塊錢。許惜要瘋了,他從前沒有什么金錢的概念,穿著最樸素的衣服,吃最簡單的飯菜,他從來不覺得錢有那么重要。眼下他們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害怕任海莉又會去找盛懷瑾,于是只好硬著頭皮去找林珺童幫忙,如果可能,林珺童似乎是唯一一個愿意幫他的人了。林珺童現(xiàn)在正在工作,接到他的電話,非常地意外,說了一長串連珠炮似的。“惜惜,你最近還好嗎?和盛總怎么樣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趕緊地跟我說啊,我只有十分鐘的休息時(shí)間,馬上要進(jìn)場錄節(jié)目了?!?/br>惜惜忙道:“珺童哥,對不起,我真的實(shí)在沒辦法了,我你能不能幫幫我,醫(yī)院的賬上沒有錢了,我快沒辦法了……”說著說著許惜的聲音又啞了,他心里太苦了,說出來的話,都感覺是苦的。林珺童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實(shí)在是忍不下去了,現(xiàn)在他真的是顧不上那么多盛懷瑾對他的威脅,他真是見不得許惜這樣痛苦無助的模樣,這樣始終在泥潭里掙扎的無助的少年,和當(dāng)年的他是何其相似,如果……當(dāng)時(shí)也能有個人拉自己一把,很多事情也許久不會發(fā)生了。如今,他即便想伸出手拉住許惜,他也力量有限,可至少,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你就在家里等著,我馬上讓我助理把錢給你拿過來,現(xiàn)在我能湊出來的現(xiàn)金并不多,也就兩三萬,你先拿著救急,剩下的再慢慢想辦法,好不好?”無法排遣的洶涌的情緒像許惜襲來,他握著電話終于憋不住哭了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做什么,才能回報(bào)林珺童所做的一切。許惜在家等得焦頭爛額的時(shí)候,林珺童的助理終于把錢給送了過來,兩萬八千塊錢。用牛皮紙包好的沉甸甸的,簡直比許惜的命還要沉重。許